“念之,等我傷好了,我就跟你回去。”下山的路上蕭錦和考慮了很久,才終于說出這句話。
安念之用詫異和驚喜的眼神看著他,回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蕭錦和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楚楚怎么辦?是給她一些酬金還是怎么的?”安念之眼睛亮晶晶地問道。
蕭錦和云淡風輕道:“自然也跟我們一起回去,我答應了要娶她,到時候把她納進府中便是。”
“蕭錦和!!”安念之一聲怒吼。
這人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求生欲?這是變著法子惹她生氣吧?!
安念之感覺自己要暴走了,哄不好的那種。
蕭錦和不知道安念之怎么又生氣了,看著她沖出去的背影,伸出手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
女人可真難哄……
兩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家,安念之卻沒有去廚房,而是又拉著曹操出門了。
“哎,你去哪?”蕭錦和快步走上前去,攔住了她。
“你的心中只有楚楚,我看我大可不必留在這了,我還是去找青南藍影他們,回去算了!”
“他們是誰?”
“你管他們是誰!反正我要走了,你就留在這里跟楚楚雙宿雙飛吧,再見!”
說著牽著曹操就往院子外沖去,攔也攔不住。
“媽蛋的,還想吃我煮的魚?做夢去吧!”安念之邊走邊罵著,沖了老遠之后,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來斷崖村這段時間,只在有人煙的地方走動過,斷崖村地形復雜,山林比較多,這個地方她還真沒來過。
“這可怎么辦?迷路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安念之此刻覺得委屈極了,真想痛哭一場。
也不知道自己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是為了什么?
都怪蕭錦和那混蛋,死了還好點,至少可以給她留個念想。
現在失憶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真是讓人氣悶。
就像一直拱自己這顆白菜的豬,去拱別的白菜去了,好不甘心。
關鍵是她還挺喜歡這頭豬的。
安念之牽著曹操在山路上走著,本以為迷路已經是最慘的了,卻沒想到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因為此時天空居然下起了大雨。
安念之抬頭看向天空,只想大罵一聲,cnmd!
心中罵完之后,她灰溜溜地找山洞去了。
幸好空間里面還有一些衣裳,到時候找到山洞換身衣裳烤烤火應該不會感冒。
一路向前,一個小時之后,安念之終于找到一個山洞,此刻的她已經被淋成落湯雞了。
“媽的,諸事不順,一個山洞都這么難找。”
今天大概是安念之說臟話最多的一天了,也是最操蛋的一天。
她哆哆嗦嗦的進入山洞之中,立即從空間中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剛把腰帶解開,外衣脫落,驀地聽到背后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姑娘要在我面前春光乍泄嗎?我倒是有眼福了。”
安念之嚇得一抖,迅速把外衣穿上回頭看去。
黑漆漆的山洞之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背靠著墻坐在地上。
因為光線昏暗,若是不仔細找,還真發現不了。
“誰?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安念之小心地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姑娘問我是誰,那也至少應該先報上姓名,畢竟是我先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安念之依舊向他靠近,邊走邊道:“我一介女子,姓名不足掛齒,只是前來躲雨的。公子悄無聲息地呆在這山洞之中,難不成也是躲雨的?”
她好像隱隱聞到了血腥味,對眼前的人好奇更甚。
就在要走到男子面前之時,她腳下突然踩到一根木棍,往前一滑,直接撲到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一聲悶哼,好像在強忍著痛楚。
“tnnd!今天這是怎么了?走個路都能摔著,回去得看看黃歷。”
安念之剛想爬起來,卻摸到了男子身上粘稠的液體,大驚。
“你流血了。”她伏在男子胸膛上抬起頭道。
輕輕軟軟的聲音讓男子身體微微怔了怔,半晌之后才道:“今天出門打獵,卻沒想到被獵物給傷了,只能來這里躲躲。”
“原來是個獵戶啊,搞得這么神秘,連火把都不點,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呀!”
安念之從他身上爬起來,從懷中拿出火折子,用木棍把山洞中的樹葉碎片聚攏在一起,一把點燃了。
又去其他地方搜羅了一些干木材,架在上面。
火堆架好之后,整個山洞之中都亮了。
安念之回頭看向角落里的那個獵戶,愣了一愣。
這穿著打扮一看就是世家公子,哪會是什么獵戶?
年輕男子看到安念之的臉同樣愣了愣,沒想到這山間鄉下會有長得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
而且看她身上的打扮,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么又會到這荒野山林中來呢?
兩人相視之后,安念之從懷中掏出傷藥走了過去。
“沒本事來這山中打什么獵?居然被獵物傷成這樣,傳出去丟不丟臉?”
說著幫他清理傷口。
男子看著她的側臉輕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要出來歷練歷練,如若不然,豈不是一直沒有長進?”
“凡事要量力而行。”
“本來還有些后悔今日出來,不過碰到了姑娘,倒是不虛此行。”
聽到這話,安念之幫他包扎的力氣大了一些,讓年輕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傷成這樣,還有心情調戲良家女子,這點痛算是給你一點警告。”
年輕男子看著安念之低笑了起來,眼中泛著光芒。
“我叫陳飛冷,敢問姑娘芳名?”
安念之頓了頓:“姜小念。”
斷崖村的那些村民沒見過世面,一直蝸居在一角,信息也比較閉塞,應該不知道她的名頭。
但眼前的人就不一定了,說不定聽過安念之這個名字。
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好了,傷口處理好了,我這個藥藥效很好的,過一會兒應該就不會很痛了。”
“多謝念姑娘。”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謝,我渾身被雨淋濕了,得趕緊去烤干一些,不陪你了。”
“姑娘剛才不是要換衣服嗎?現在就可以換。”
安念之警惕地看著他,眼中露出鄙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