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安念之的身份,姜府也只有幾個重要的人知道,其他無關緊要的丫鬟家丁是不知道的。
白楊見她還愣著,連忙道:“還愣著做什么去從前念小姐的房間中拿。”
丫鬟連連點頭小跑著下去了。
蕭錦和緩緩踱到安念之身邊,湊上去小聲道:“念念房間里居然準備了我的衣裳”
安念之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怕你不長眼掉進池子里去嘛,想當年還真是白擔憂了,掉進池子里多好。”
說罷瀟灑的帶著安戰離開,留下蕭錦和一個人凌亂。
換好衣裳之后,帶路的小丫鬟總是忍不住瞥向蕭錦和,臉上帶著打量。
原來從前鎮國公的衣裳這么明媚,是明黃色的顏色,與現在不是黑就是暗紅的顏色完全不一樣。
穿出來的感覺也大不相同,沒有之前那種壓抑之感了,整個人顯得陽光不少。
就是不茍言笑的樣子看著還是有點讓人害怕。
前面兩個丫鬟盡量與他保持著距離,不敢離得太近,她們可是聽說過鎮國公不喜與女子接觸這件事。
只有最后面一個打扮得嬌俏十五六歲的少女心中動著小心思。
剛才看鎮國公和尤三小姐接觸得挺好的,并沒有什么不能與女子接觸的毛病,說不定此事是大家危言聳聽。
尤三小姐一直蒙著面也不知道長什么樣,不過她堅信自己長得不會比她差,應該也能入得了鎮國公的眼。
很久之前蕭錦和來姜府的時候她就想接近他了,只是一直不敢,今天安念之給了她勇氣。
她總不會連個戴面具的人都比不過吧?
一想到這,這個叫英子的小丫鬟腳步加快了不少,趕到蕭錦和身邊。
“鎮國公,您的衣襟沒有整理好,奴婢幫您整理一下。”英子紅著臉行了個禮道。
說著就要伸手去幫蕭錦和整理衣襟。
蕭錦和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幾步。
若不是看在她是姜府丫鬟的份上,他非得一腳把她踹出去不可。
“不用。”他冷冷道。
另外兩個丫鬟看到這個情景,嚇了一跳,英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接近鎮國公!也不怕沒命嗎?
英子卻半點沒有察覺到危險,心中還沾沾自喜,從前聽說只要靠近鎮國公的女子都會被打飛,而她并沒有,想來是個例外。
就在此時,安念之和陸尋語兩人恰好從另一個方向出來,也是去吃飯的。
安念之遠遠的看著小丫鬟微低著頭站在蕭錦和面前,便知道他肯定又是招惹桃花了。
果然,這樣的男人靠不住,也不知道身邊多少桃花等著他。
“嫂嫂,我們從另一條路過去吧。”
陸尋語卻拉住了她,笑道:“不看看嗎?”
安念之撇了撇嘴:“這有什么好看的?”
陸尋語淡笑:“這是我府中的丫鬟,自然要看看,居然都敢出現在鎮國公面前了,豈不是很有可能在我相公面前晃悠?”
頓了頓,陸尋語露出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道:“這還是妹妹教的,這么些年我都習慣相公只有我一個人了,總不能再多一個人出來是吧?”
安念之挑眉,沒想到從前一點風吹草動就想把哥哥讓出去的嫂嫂,現在這么強勢了?還知道防患于未然。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吧。
英子那邊還在鍥而不舍地努力勾搭蕭錦和。
見蕭錦和往后退了幾步,她又往前進了幾步,并抬起頭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道:“伺候鎮國公是奴婢應該做的,奴婢來幫您整理吧。”
蕭錦和冷眼瞧著她一步一步上前,右手突然翻飛,袖中一道銀光一閃,直接纏上了她的脖頸。
英子雙眼瞪得老大,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已經出現一道細微的血絲,倒在了地上。
銀絲收回之時,蕭錦和還從懷中拿出手帕,把上面的血跡擦掉,然后把帕子揚手一扔。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一旁的另外兩個丫鬟已經嚇蒙了。
剛才發生了什么?為何英子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她們在原地抖成了康篩子,卻不敢上前查看。
不止是她們,不遠處的陸尋語和安念之也十分震驚。
陸尋語是聽說過蕭錦和在外面的名聲的,只是他每次來姜府都比較溫和,她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以為是外面傳得言過其實了。
今日親眼所見,著實讓人震撼。
而安念之就只有震驚和無語了,蕭錦和這是殺人殺上癮了嗎?怎么動不動就要人命?
那邊還在發抖的丫鬟余光瞥到安念之等人,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立即跪下磕頭道:“少夫人,奴婢什么也沒做,奴婢什么也沒做。”
蕭錦和這才察覺她們就在身后的灌木從后。
陸尋語帶頭走了出來,看向兩個丫鬟道:“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你們把她抬下去扔到亂葬崗,以后若敢和她犯同樣的錯,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知道嗎?”
兩個丫鬟連連點頭,腳下還有些發軟,要不是旁邊兩個家丁幫忙,都沒有力氣把英子抬下去。
蕭錦和看到安念之在,臉色有些不自然。
也不知道她看到這一幕是什么感想。
“姜夫人,讓你受驚了。”
陸尋語微笑著搖搖頭道:“這樣不安分的丫鬟本就不適合留在府中,還要多謝鎮國公幫忙處理。”
她管家這么多年,早已不是從前做女兒時的模樣,心變得強大了不少。
若不是這樣,一個這么大的家還真難管理。
蕭錦和看了安念之一眼,見她并沒有說什么,臉上也并沒有什么表情,只好背著手離開,往飯廳走去。
陸尋語拉了拉旁邊安念之,跟在了他的身后。
安念之此刻才回過神來,湊到陸尋語耳邊小聲問道:“嫂嫂,蕭錦和這么變態你怎么還這么淡定?”
陸尋語側過頭小聲答道:“他不能接近女子這件事早在幾年前就傳出來了,許多官家小姐想要接近她都沒落個好下場,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他親自動手,也有一點震驚呢。”
安念之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能接近女子?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