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和王有財看到這一幕,才現,剛才清羽對他們下的手還算是輕了的,倘若她如果把劈在墻壁的這一掌一樣的力道,劈在他們的身上,那他們豈還能活命?
如果說之前他們會害怕,不過是因為清羽喧賓奪主,踹開了兩扇門被驚嚇到了而已,而這一刻,他們心里才真正的感覺到恐懼,連都不敢動一下了。
清羽并不理會這兩人的心里變化,因為她已經看到那個大窟窿里面藏了一個陳舊的箱子,她撥開上面的碎磚塊,把那舊箱子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些嬰兒用的襁褓衣服,還有兩封信。
襁褓衣服,還有兩封信放的年代已久,已經有些變色黃了。
她把信拿出來拆開一看,一封信上面寫著,孟二夫人任命他們夫妻到這莊子上做內外管事的任命書;另一封是,如劉媽媽所說的,讓他們把孩子帶出京城把孩子處置掉,還有他們所得五百兩銀子的封口費和任命管事的事。“
看來,劉媽媽這次真沒有說謊。
而且那信中還寫了對那孩子處置的方式,要么把孩子扔到深山野林里去,要么扔到亂葬崗里去。而這兩個地方,無論是哪一個,原主當初如果被扔到那些地方去,都不可能活得下來。可見她這位二夫人是鐵了心,要把這個孩子處死的。
這是親生的嗎?
清羽不由的懷疑。
不過再怎么懷疑也沒用,此地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的,她再懷疑也弄不清個所以然來。
她把信折好裝了回去,又檢查了一下那箱子里的舊衣裳和強褓,再沒現其它的線索了。然后回頭對劉媽媽問道:“當初你們把我帶出來的時候,就帶著這些東西?”
證據已經被翻了出來,劉媽媽藏著的那點心私再也沒用,聽她這么問也再找不到別的借口,只得惶恐的連連點頭,“是,是的,當年梁媽媽催的急,我們來的時候只帶了一些自己的換洗衣裳,就再沒別的東西了。”
“嗯。”
看到她被自己嚇的抖成篩子似的樣子,諒她也不敢再撒謊來騙自己,清羽點了點頭。
清羽把信放回箱子蓋好,然后朝著外面的人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進來。”
話音剛落,本來想過來幫忙捉人的那些下人,結果被清羽的身手給驚嚇到不敢進屋,于是一直站在外面看熱鬧。見識過清羽一掌就能把一面墻給劈開的本事,聽到她聲音,他們誰敢不聽?
于是紛紛涌了進來。
“剛才劉媽媽說的話,你們可都聽見了?”
“聽,聽見了,三姐。“
剛才在她審問劉媽媽,關于她身世真相的時候,他們全都聽見了。
原來王管事和劉媽媽并不是王清的親生父母,王清的真正身份是這個莊子上主人,京城孟府二夫人的親生嫡女,孟府的三姐。
也就是說,在這個莊子上,她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不是王管事和劉媽媽。
其實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們看到王清長的跟王管事和劉媽媽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那時他們很多人心里都有些疑惑來著,也曾經有人悄悄議論過。
不過這事王管事和劉媽媽咬死了,說王清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又因為他們的身份都比他們高一等,還不是個好相與的,為了不給自己招惹禍事,他們也只敢在私下說幾句,沒人真敢跑到他們面前去問個明白。
如今真相大白,比大家想像的還要震驚不已。
”請三姐安!”
眾人紛紛對清羽行禮,一點都不敢怠慢。
“很好。”清羽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聽見了,那日后你們就都得聽我的。”
“是,三姐。”
見他們沒人提出什么疑議,清羽接著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那么我們就來說說對王管事和劉媽媽的罪狀吧。這兩人仗著是莊子里的管事,奴大欺主以下犯上,在本姐年幼之時虐待多年,按規矩應該仗責五十大板。”
一個人別說被打五十大板,就算是被打二十大板,都有可能沒命了。
眾人聽了心里一驚,倒抽一口冷氣。
“饒命啊,三姐,求求你饒了我們吧,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命吧”
劉媽媽和王管事一聽說要打他們這么多的板子,這距離死已經不遠了,頓時害怕爬過來,又是磕頭又是跪拜的求饒。
“饒了你們?那當初你們每次拿著鞭子抽打我的時候,你們可饒過我?”清羽冷聲回了他們一句
劉媽媽和王管事經她這么一說,臉色一白,無從反駁。
如今回想起來,那個被他們每天拿著鞭子抽打的女孩,痛得直哭的向他們求饒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仿佛昨天才生的似的,可他們從來就沒有一次輕饒過她。
如今風水輪流轉,轉到他們身上了,他們很想求饒,卻又無臉求饒,只好坐在地板上不停的老淚直流,痛哭著。
見他們不再嚷吵著求饒了,清羽才又道:“不過看在你們到底把本姐從一個嬰兒養到了這么大的份上,沒功勞也有一點苦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由五十大板改成三十大板吧。”
見她一松口就少了二十大板,眾人覺得三十大板還是太重了點,有幾個人于心不忍,開口勸道:“三姐,這三十大板還是太重了點,萬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要不再減一點?”
清羽冷冷的看著他,真到他意識自己說話有些越界了,擔心連累到自己,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她才輕聲說道:
“怕什么,如果是一般人被打了三十大板確實是性命難保,可你們看看他們,就他們這體積,就算是五十大板也不過是點皮肉之疼,傷不了他們的筋骨,大不了回頭找大夫給他們弄點藥敷敷就好了。這三十大板,不過是幫他們減減肥罷了。”
聽著她的話,大家再看向王管事和劉媽媽,兩人那像兩座山似的臀部,不知道有脂肪積在那里,如果挨了那三十大板,還真不一定能傷到筋骨。
于是也沒人再出聲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