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詢的要挾相當有效。
畢竟他手里燃燒的木靈火可不是一般的火焰。
他能控制樹木,可不單單只是形狀上的控制,更能控制生死。
連晏詢自己都覺得控制的這具身體很不可思議。
這樣逆天的能力,在這個玩偶世界,根本就是BUG一樣的存在。
“你......你......你是。”
“我是誰?”見紫炮似乎認識他手中的靈火一般,晏詢語氣頗感興趣。
火焰從他手中斂去。
“也許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畢竟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
楚皓軒心底腓腹這個繼續裝失憶的人。
這是把別人都當傻子么。
“在下不敢妄加議論。”那顆腦袋一臉的驚懼,若是有脖子,只怕會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我可是親自問的,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晏詢懶洋洋的問著。
那顆腦袋卻不再言語了。
“交易還存在,你帶著我們去荀慶閣,我就放了你,而且不讓別人知道,是你帶著我們過去的。”
“已經晚了。”紫袍冷靜下來了。
“荀慶閣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樣,那里更像是外面的世界,在那邊能看到這里發生了什么,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針對你么。”
那個腦袋突然笑了。
真驚悚。
楚皓軒默默在地面上蹭了蹭爪子。
晏詢無所謂的將他拋起來又接住,像是在玩球一樣。
一個女孩子抱著個人頭拋來拋去,簡直不能更讓人膽寒。
楚皓軒暗自警惕自己是不是對女性所知甚少。
怎么他認識的人,從季程程到沈白再到曉曉,現在的S,一個比一個可怕。
“你們有辦法監視這個世界,所以你知道我在偽裝。”
“你們怎么判別自己人啊。”晏詢腦子轉的快,拋了兩下就猜出來他想說什么了。
“一點兒消息也是透露,更多的消息也一樣,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你沒準兒還能活下去,什么都不說,那只有死。”
腦袋干笑一聲,“那可不一樣,你們這么多人,都會給我陪葬。”
“就算你不說,我們也可以在這個世界繼續活下去,但是你,只有魂飛魄散,永不超生這一條路了。”
晏詢只是說著,并未重新召喚出火焰。
他向來喜歡跟人講道理,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除非他趕時間。
腦袋沉默了。
他們現在又重新繞回了這個對于它來說生死攸關的問題。
晏詢滿不在乎的態度,讓紫袍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
對方什么都不害怕,但他有所顧忌。
他不能離開荀慶閣太久。
十日之內,他必須回去,不然就再也無法變成人類了。
晏詢很敷衍的用地上的木屑給他黏了具殘破的身子,再把腦袋懟在上面,看上去像是個恐怖玩偶。
但居然四肢還能靈活的轉動。
一直現在自己玩偶樣子丑的紫雨墨,有了對比之后,瞬間覺得自己現在這長相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誠不欺我。
晏詢腳踩在火焰上面,從火山口往下望。
他身上的皮膚不斷被燒焦,又重新復原。
楚皓軒幾人被他的靈力一直護著。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楚皓軒很久都沒再開口說過話了。
一直用很無奈的眼神觀察那兩個人的互動。
楚皓軒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下這個姑娘,她一直在跟一只鳥說話。
看見地裂里突然冒出火焰,紫雨墨出手將灰鸚鵡護在身后的舉動,楚皓軒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反正從這里出去之后,它們也不再會有交集了。
“空間之門就在火焰口里。”
“從這里跳下去,你們就能到荀慶閣了。”
紫雨墨看向晏詢。
晏詢避著眼睛感受了片刻,“他說的是真的,我感受到了一處無形的壁壘。”
晏詢第一個跳下去,在他離開之后,火焰的氣息讓他們幾只木偶瞬間受不了了。
幾乎沒有猶豫的,一個個跟著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