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衫抿嘴,因為疼痛,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連長,我沒事,我一會去云水流那里看看就好。”
因為難受,安云衫說完這句話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妥,這種時候,她也只能相信云水流了。
但是嚴璟勛卻不這么想。
聽完這句話,他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找云水流?”他的聲音都帶著寒意。
安云衫的腦袋沉甸甸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睛里都是冷的,恍惚了一下,似乎她又說錯了什么。
不過她現在顧不上那許多,只要不是暴露身份方面的,都暫時往后靠。
嚴璟勛心里忽然覺得有點悶悶的,盡管這種感覺很淡,卻是從未有過的。
他皺著眉頭,看著臉色發白,無精打采的安云衫,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胳膊,把她扶起來。
“我帶你去找羅儀瑞。”
他帶著安云衫進了衛生所,徑直進了1診室。
羅儀瑞抬頭看到嚴璟勛去而復返,還把安云衫帶來了,又見他面色微凝,忙問道:“怎么了?”
嚴璟勛將安云衫按在桌前的凳子上,對羅儀瑞說道:“她受傷了,你給他看下。”
羅儀瑞目光轉移到安云衫的臉上,見她面色微微發白,無精打采,不由地挑挑眉。
這可不像是受傷了,倒像是……
他是醫生,雖然也有所偏倚,但那是針對疑難雜癥來說,像安云衫這種,一看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的,還真是……好想笑!
老嚴說她受傷了?
“她這個問題只要休息就好。”
安云衫閉了閉眼睛,輕聲說道:“我還要訓練。”
她不想和羅儀瑞說太多,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方便和男人說,即便是醫生也一樣,又不是沒有女醫生。
“能幫我找下云水流嗎?”
一次可以糊弄過去,二次三次四次呢?
這個問題,對于安云衫來說是個大問題,所以她希望云水流能幫她。
嚴璟勛聽完,側頭看向她,眼睛里帶著絲絲冷意,“你很執著于云水流?”
安云衫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糾結這個,說道:“之前是她幫我看的。”
羅儀瑞坐在對面,看著嚴璟勛那張萬年冰山臉終于有了變化,簡直快要憋不住笑出來了。
老嚴這是吃醋了?
吃云水流那個女人的醋?
羅儀瑞緊繃著嘴角,控制了一下情緒,輕咳一聲說道:“既然之前是她幫你看的,那就還讓她幫你看吧。”
嚴璟勛皺眉看向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是男的!”
羅儀瑞一副茫然的樣子,“男的也沒事啊,醫生看病不分男女的。”
看著嚴璟勛一臉冰冷發沉的表情,羅儀瑞當即說道:“別擔心,不是什么大問題。”隨后對安云衫說道,“你去找她吧,她在2診室。”
安云衫當即起身,卻被嚴璟勛一把按了回去。
嚴璟勛瞇著眼睛看著羅儀瑞,“你給他看。”
還沒見過他這么小孩子脾氣,羅儀瑞差點就沒崩住,幸虧云水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小衫是因為火車站那次事情舊傷復發,嚴冰山,她的傷耽誤下去會影響訓練,而且可能會留下后遺癥的。”
就隔著一堵墻,門都開著,她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