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被打中,宋江就沒那么幸運了,再一次栽倒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
他不知道在旁人眼里他此刻是什么形象,現在他眼前都是黑的,那一拳頭砸下來,看著沒什么氣勢,卻像是鐵錘一樣掄在他臉上。
受力的那一刻,他腦袋就嗡的一聲,差一點就失去意識。
他根本想象不到,那樣一個粉嫩的小拳頭,是怎么砸出這么恐怖的力道的!
宋江已經站不起來了,就算能站起來,他也打不過安云衫。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里沒有半點頹然,只有對安云衫那一身實力感到震驚。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層偽裝,不是他們故意偽裝,而是本就如此。
安云衫不管從哪里看都是一個漂亮纖細的女孩子,脫下軍裝,她就像是沒有畢業的青澀女學生,這樣一個人,誰能想到她的拳頭重若千斤!
宋江知道自己不管找多少借口,還是他大意了,作為一個預備役,他最清楚人不可貌相這一點,他卻還是犯了這種錯誤。
被一些固有的思想禁錮,才有了對女兵的輕視。
宋江半天沒緩過來,坐在地上,雙手撐地,眼前雖然一點點恢復清明,但腦袋仍舊發脹。
周圍沒有半點聲音,他知道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而是大家太過于吃驚了。
除了三排之外,一排二排的人此刻都呆若木雞,看著安靜地站立在一旁的安云衫,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宋江的實力大家伙都知道,排進前五肯定是沒問題的,這樣一個人,被那個女兵三招就干掉了?
三招!
恐怕也只有薛曉東有這個實力吧!
想到這里,眾人恍然,難怪安云衫說宋江不是她的對手,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看透了宋江的水準。
這話不是囂張,不是夸大其詞,而是實話實說。
于芷琳張大了嘴巴,她昨天用實際行動測量過安云衫那纖細的手腕,她一只手就能攥過來,這樣的手腕,為什么可以發揮出這么大的力量?
“隱藏的BOSS。”魏雪揚震驚之余感慨道。
安云衫真是隱藏的大佬啊,從頭到尾不吭一聲,被人誤會也不多一句辯解,這是真正的低調啊。
眾人反應過來,很快上來兩個人將宋江攙扶下去。
這時候,薛曉東站起身來,來到安云衫面前站定。
眾人心中唏噓,部隊第一人居然主動出面了!
因為一個女兵!
這可真是大新聞。
但是薛曉東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感到意外。
薛曉東看向嚴璟勛,說道:“對戰太短暫,大家想必沒有看過癮,我們不如來一場更精彩的。”
嚴璟勛挑眉,這是要挑戰他?
“我能否和這位安同志,一起挑戰軍士長?”
薛曉東的話讓所有人感到意外。
部隊第一人拉著一個女兵挑戰空降的嫩雞軍士長?
雖然這個女兵真的很厲害,但是有必要兩個人一起挑戰一個嫩雞嗎?
在他們看來,恐怕這個女兵一個人就能干掉嚴璟勛了吧。
根本就需要薛曉東出手。
所以對于薛曉東的舉動,很多人都感到不解,但是也有人意識到,或許這個嫩雞軍士長和表面上看到的不同,不然薛曉東不會如此。
他應該是看出什么了。
嚴璟勛聽了他的話有些意外。
一起?
他覺得有些好笑,他若是今天應戰了,紅燈的假書生會不會認為他欺負他的兵?
假書生是紅燈老大,外號也是嚴璟勛起的,那家伙看著溫文爾雅,干起架了卻是個瘋子。
答應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免得以后假書生以此調侃他。
但是轉眼就看到安云衫正頗為期待地看著他,臉不由地一黑。
他忽然有一種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
原本要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面對那雙帶著期待眼神的眼睛,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安云衫對他還是充滿執著的。
這么一想,他心情頓時大好。
“那就陪你們玩玩吧。”嚴璟勛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排二排的人聽了這話莫名想要發笑,但是薛曉東和安云衫都沒笑。
再看三排的人,一個個眼睛賊亮,臉上全是期待興奮之色。
之前嚴璟勛和安云衫的戰斗已經讓人拍案稱絕,如今兩大高手一起對戰嚴璟勛,不知道能不能占上風!
光是想想就讓人很期待。
嚴璟勛踱步過來,來到二人跟前,身高依然占據優勢。
安云衫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頎長的身材,高大俊逸的身姿,帥氣的容顏,心跳加快了幾分。
莫名的,她想站在距離他更近的地方。
這個想法來的突然,讓安云衫感到一抹迷茫。
薛曉東一瞥之間,就看到安云衫有些走神,如若不是剛才她的表現,他這一次可能也會看走眼,安云衫的偽裝迷惑性比嚴璟勛還要大。
“合作愉快。”薛曉東開口。
安云衫轉眸看過來,微微點頭,隨后視線又在落在那道清冷的身影上。
她現在的水準,也就是頂級戰隊預備役的水準,故而對于和薛曉東合作,她沒有什么抵觸。
都是為了在戰斗中尋求突破,更何況她也覺得這個機會難得。
她若是單獨提出來,嚴璟勛未必會理會。
嚴璟勛拿出通訊設備看了一眼,沒有莊海彥的消息。
這小子,為什么那么慢!
收起通訊設備,嚴璟勛向著安云衫點點頭,其實他完全可以陪她私下打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很想,卻從來不提。
安云衫和薛曉東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合作,不存在默契這種東西,只能隨意發揮。
“一左一右,各自為攻。”安云衫說道。
薛曉東點點頭,“可以。”
這樣最好,他也不愿意完全去配合別人,更何況這樣一來,完全兩個套路,這家伙應該應付不來。
他不知道心里是有什么期待,除了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氣息,他對這個人的身影感到很熟悉。
多年前,他見過這樣一個人,那是禁區老大,但因為距離太遠,他只看到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