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念茲你快回家好好休息吧,這幾你一直在醫院,都沒有休息好,瞧這小臉直接瘦了大半圈。”早上剛剛從家里趕過來的溫婉,在看到兒子病床上一直守候的林念茲時,心里一陣酸澀。駱在茲在醫院里躺了三天,這孩子就在醫院陪了三天,任誰勸都沒辦法。
“阿姨,沒事,我昨晚睡得挺好,不礙事的,反正我在家也沒什么事。”林念茲緊緊的握著駱在茲的手,一刻也不想分開。
剛開始,她并不知道駱在茲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她以為她對駱在茲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可是經歷了這場車禍后,她卻發現,她真的很難去離開他,或者說很難接受駱在茲就這樣不清不楚的消失。
當初是他打破一切來到自己身邊,難道他現在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嗎?
“念茲?”溫婉看到林念茲傻傻發呆,多少有些擔心。“孩子,你先回家看看你爸媽,這幾天你總待在這里,阿姨實在過意不去。”
林念茲剛想要在解釋什么,卻被站在門口的拓跋越轉移注意力。
溫婉連忙順著林念茲的目光看去,“是他啊,你快去看看什么事吧。”
“哦,好,阿姨,我馬上回來。”說完林念茲便松開駱在茲的手,快速的走出了病房門。溫婉看著兩人在門口的情景,雙眸暗淡凝重,轉而又將視線轉移到兒子身上,“在茲,你要不再不醒,媽媽可不敢保證你這老婆還在不在啊。”
雖說溫婉這話是有開玩笑的成分,但是林念茲在這待了三天,那個叫拓跋越的孩子就跑了三天,說他們不熟她還真不相信,她有時候看到兩個孩子在這里說些什么,可是她一靠近,倆孩子就像刻意隱瞞什么似的,立刻躲開,對她報以微笑。
不是溫婉多心,如果她兒子遲遲不肯醒來,這樁婚事的結局可想而知。
“怎么樣?調查出來了嗎?”林念茲從病房門的玻璃窗像病房捏看去,只見溫婉憂心忡忡的看著駱在茲,可是駱在茲還在一旁熟睡。
拓跋越看著面前臉蛋微微清瘦的女孩,心里一陣嘆息。
“到目前為止肇事司機還沒有找到,如果再查說不出來,相關部門就當作普通的交通案件處理。”
林念茲神色凝重的站在門口來回的踱步,“真的沒有辦法嘛嗎?”
“當時的交通錄像只錄到了車牌號,而據有關部門了解,這輛車是前些陣子被報丟失的車輛,但從錄像上是看不出來什么。”
“那周圍呢?周圍的商場有沒有攝像頭,就沒有目擊證人嗎?”
拓跋越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念茲緊緊的盯著他,內心的憤怒讓她有些失去了理智,“這就是蓄謀已久的是不是?這么明顯他們就不動腦子想想嗎?”
拓跋越看了看周圍,連忙將林念茲拉到一旁的安全通道內,雙手放在她的雙臂上,認真的注視她說:“念茲,你現在要冷靜,駱在茲還在等著你,只要他醒來一切都不是問題,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到不能回旋的余地,我會繼續調查,你一定不要亂了手腳。懂嗎?”
林念茲迷茫的看著拓跋越,此時的她只能捉住拓跋越這跟稻草,“他能醒來是不是,醫生不是說他醒來是早晚的事么,可是三天過去了,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他真的要一輩子都這樣?”
拓跋越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她,他除了找出事情真正的原因,別無他法。
林念茲失落的低下頭,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回家吧,我從你回家,回到家你好好休息,或許會柳暗花明。”拓跋越看著她每日愁眉不展,自己的內心也在煎熬。
“柳暗花明?希望吧。”林念茲松開他的手,一個人回到了病房,溫婉不知去了哪里,只有駱在茲一個人躺在床上。
她緩緩坐下,伸手去碰了碰他長長的睫毛:“在茲,你還沒睡醒嗎?你到底要睡多久呢?”
“她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病房內倏然傳來一陣陰沉的聲音,林念茲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忙轉身向身后看去,果然,趙靜言正陰著臉怒視著自己。
“趙靜言,你還敢來?”
趙靜言冷哼一笑:“我有什么不敢?這里難道是你家開的?”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究竟想要怎樣!”林念茲再見到趙靜言時,原本平復的心再掀波瀾。
趙靜言向病床上看去,那雙惡狠狠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憂心,直到此刻,她還是愛這個男人的,即便是她自己設計的這一切。
“我來看他。”
林念茲惱怒:“就你?我們這不歡迎你,請你出去!”林念茲的話落,拓跋越便走了進來,在看到病房中突然而出現的趙靜言時,他也很意外。
趙靜言看著進門的男子,露出狡黠的笑容:“好久不見?老板,你怎么在這?”
“老板?”林念茲有些疑惑,她狐疑的看了眼拓跋越,“你們認識?”林念茲突然想到拓跋越剛搬來的時候是跟趙靜言在一起的,這么久了,她竟然把這件事忘記了,“對啊,你們是認識的,呵呵......”
拓跋越惡狠狠的瞪了眼趙靜言,他該怎么解釋?
“念茲你聽我解釋。”拓跋越連忙伸出手想要去拉住林念茲,卻不想,直接被林念茲瞪了回去,“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
林念茲又看向趙靜言,“二位如果沒有什么事,請你們離開,這里不歡迎你們。”
“念茲!”拓跋越欲言又止,一旁的趙靜言卻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呦!這是起內訌了么?老板,看樣子你不行啊,對付女人可不能心慈手軟。”
“你給我閉嘴!你有什么資格在這說三道四!”這句話算是拓跋越吼出來的,可是一旁站著的林念茲卻無任何反應。
“好了,這里是病房請你們出去。”
趙靜言對于林念茲的不歡迎毫不介意,她給拓跋越拋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直接離開,而拓跋越自己確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念茲,我......”
“好了,我現在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不管你跟趙靜言什么關系,作為朋友,我只希望你跟在茲的車禍沒有關系。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