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
顧熙不想讓滎遠洋擔心，準備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你先去訓練，我出去打個電話。對了，今天老師可能不來，你把你昨天學的東西好好練一下，別明天被教訓。”
滎遠洋眉頭一皺：“怎么突然不來了？昨天還說今天回過來的。”
“人家臨時有事，我們不能不讓人家去辦事吧？”
“哦...”滎遠洋傻愣愣的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先自己練了。”
顧熙轉身出去打電話，撥的是陸天哲的手機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卻不是陸天哲的聲音，是宋勉的：“顧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嗎？”
“陸天哲呢？讓他接一下電話。”
“總裁現在在接待重要客人，暫時沒有辦法接您的電話，您稍等一下吧？”
顧熙有些著急：“還要等多久？”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好，有可能半個小時，如果一起吃飯的話，有可能得一個小時吧？”
顧熙一聽這個話，就不想再等了：“你能不能先進去跟他說一聲，就一分鐘！”
“顧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了，這是在跟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談生意，怎么可能讓總裁耽誤呢？”
“那...”顧熙也是走投無路了，她現在自己身上也沒有什么錢：“你可以借點錢給我嗎？我應急用，回頭發工資了還給你。”
宋勉那邊停頓了幾秒鐘：“您說說看需要多少錢？我看我這里有沒有。”
顧熙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不算今天還有七天的課程：“幾萬塊錢吧...”
“什么？！”宋勉震驚不已：“您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顧熙把滎遠洋這個指導老師的事情跟宋勉說了一下：“馬上就要到去節目比賽的時間了，我必須要趕緊把錢給人家，不然她就不過來了。現在滎遠洋還沒學會呢，拿什么去參加比賽？”
“這個...”宋勉很為難：“看來確實得跟總裁商量，這樣吧，您也別太著急，等總裁這邊出來了我跟他說，到時候給你回消息。”
顧熙無奈嘆息一聲，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那好吧，你那邊要是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掛斷電話，顧熙回身準備進入訓練房，卻看見滎遠洋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后。
“你...”顧熙愣了愣：“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讓你練習嗎？”
滎遠洋一臉不高興的模樣：“為什么不告訴我？”
顧熙知道他已經聽見了，也就不再刻意去隱瞞，但沒把事情說得很嚴重：“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是我來處理的，告不告訴你也無濟于事，反正最后也還得我來處理。”
滎遠洋低了頭：“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不自量力了，什么都不出眾還想當明星，確實是癡人說夢話。要不咱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公司里的其他人吧，他們比我優秀，而且公司對他們的重視程度肯定高過我，效果也絕對比我好。”
“你說什么喪氣話呢？機會是我們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憑什么說放棄就給放棄了？我都準備破釜沉舟了，你怎么能中途退縮呢？我不允許！”
“可是資金怎么辦？到時候我們參加節目期間的費用，難道也讓你來湊嗎？”
“那個不用，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的，節目期間的費用是公司來承擔。”
滎遠洋稍稍放心了一些：“如果是這樣話，也許你就不用擔心了。”
顧熙一愣：“為什么？難道你打算自己出錢？”
滎遠洋笑著搖搖頭，從兜里摸出了一個u盤：“昨天老師教的時候我怕我回頭忘了，偷偷的拿隨身的小攝像機給拍了下來，已經存在這里面了，只要找到個筆記本電腦，我照著聯系就行了。”
“她全都給你演示了？唱歌和舞蹈什么的。”
滎遠洋搖搖頭：“就只有一套，另一套我自己想辦法吧。這本來也就是我自己的夢想，理所應當自己要想辦法的。”
顧熙心里的擔心少了一半，有一套也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
“那咱們就先把這一套練好，其他的后面再說。”
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在這個時候開門了，客戶從辦公室里出來，陸天哲也隨即出來。
宋勉看客戶走了，才湊到陸天哲身邊說了一下：“剛才顧小姐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借錢，聽說滎遠洋的訓練指導老師出了問題。”
“資金問題？”
宋勉點了點頭：“她問我借幾萬塊錢，我沒有給，您看...”
“公司該給滎遠洋的練習項目早都做完了，他自己沒有學到東西，現在額外的請指導老師來輔導屬于合同之外的項目，公司沒有任何理由幫他買單。”陸天哲睨了宋勉一眼：“你跟他們說，就說這個錢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公司不會出的。”
說完，陸天哲轉身就回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了。
宋勉一愣，也沒鬧懂陸天哲這幾天是怎么了。對待顧熙的態度一落千丈也就算了，脾氣也越來越不好，他都在想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午飯過后宋勉打來電話，把陸天哲的意思都說了一遍。
顧熙苦笑著說好：“沒事，不出就不出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顧小姐，其實有句話我覺得一定要跟您說一下。陸總之前對您那么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心思，您何必要把他推得遠遠的呢？現在你自己也困難，這是何苦？”
顧熙嘆息一聲，目光卻很堅定：“我知道跟著他能得到很多好處，可是感情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消磨殆盡了。他現在對我好，以后不見得就會對我好。我就這么依靠著他，萬一以后他不要我了，我怎么辦？”
“您思考得太多了，陸總不是那種摳門小氣的人，就算您以后跟他分開了，他也一定會給您足夠的補償，您不會一無所獲。”
顧熙很不喜歡這樣的說辭：“那我跟那些有錢人包養的情人有什么區別？喜歡的時候往死里砸錢，不喜歡了就給點錢打發了。我顧熙自認為沒有那么下濺，所以絕對不可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