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姑娘的穿著與發飾,非富即貴,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若只是尋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哪會招來這般兇殘的殺身之禍,而且燕國與鳳鳴國相距萬里,沒有哪家的人會舍得自家的女郎經歷這遙遠路途的風霜之苦,”鳳臨春閉目沉思。
“別想那么多,若是好奇,等那姑娘醒來,一問便知,”男子坐到鳳臨春的身邊,替她抓住兔子受傷的那只腿讓她上藥。
流兒煮完了藥,將滾燙的藥水除去藥渣,倒入石碗中,端到古云熙躺著的房間里。然后就轉身跑去了找鳳臨春。
“娘親,藥已經煮好了,我還端到了房間里,”流兒邀功似的朝鳳臨春說道。
“流兒,做的好,”鳳臨春剛好包扎完傷口,將兔子遞給流兒,撫摸了一下他的頭,就朝古云熙的房間走去。
流兒無事可做,于是無聊的將兔子放在地上,兔子立馬朝林中跑去。流兒就趕緊提腳追了上去。
赫連瑾已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越走越發現隨著大樹的減少,地面上的雜草與半人高的小樹反而越來越多。
當他走到一個周圍被草圍住的清澈的小水潭旁邊的時候,立馬蹲下身子,準備挽水,一解一路來的渴意。
從昨天知道古云熙失蹤后,他就沒喝一口水,吃一點東西,再加上爬了那么久的懸崖,走了那么久的路,早已疲憊不堪。
剛要將嘴貼向手掌里的水,赫連瑾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長得唇紅齒白,清眉俊美的小男童喝止住了。
“你不能喝那水,”男童毫無怯意的看著眼前高大但渾身沾滿灰跡的男子。
赫連瑾一看到小男童就不知怎的想到了剛剛學會走路的夙塵,內心思索,若是塵兒長到這樣大,肯定也是這般模樣。
小男童見赫連瑾不出聲,也不倒掉手中的水,只得再次大聲強調:“我娘親說這潭里的水是不能喝的。”
赫連瑾微笑且柔聲的朝小男童問道:“為什么不能喝?”
男童用清澈的眼神看著赫連瑾,然后伸出小手,指著水潭邊的泥土朝赫連瑾解釋道:“你瞧,這里的泥土是黑色的,我娘親說土馕若顯黑色,則是中毒的表現,就像人中毒之后會吐黑血,這水緊靠著這黑色的土,那這是就不能喝了,小心喝了之后,你也會中毒的。”
赫連瑾因為急于喝水,再加上旁邊的土都被雜草遮擋著,若是不仔細看還真沒注意,差點就喝這水了。這男童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于是朝男童感謝道:“多謝了!”
男童回之以童真一笑。
“你是怎么來這里的?這地方就我和我娘親還有爹爹,不對,昨晚還多了一個姐姐,”小男童好奇的問赫連瑾,然后低頭,低聲說出后面的話。
赫連瑾聽到小男童的話,立馬走到男童的面前,激動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說有一個姐姐在昨晚也來到了這里!”
男童不知眼前的這位哥哥為何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茫然的回道:“昨晚,我爹爹去摘花,看見那個漂亮的姐姐從空中掉了下來,然后就把她帶回家了。”
“那,那姐姐有事嗎?”赫連瑾仿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蹲下身子,繼續激動的朝小男童問道。
“姐姐沒事,我來的時候還在睡覺,姐姐長得可真好看!”男童興奮地朝赫連瑾炫耀道。
小男童說完,看了眼赫連瑾,“你長的也挺好看的,就是沒我好看。”
赫連瑾有些好笑的看著小男童,年紀這么小就知道看相貌了。
“哥哥這是要去哪兒?”小男童瞧了眼赫連瑾的身后,抬頭問赫連瑾。
赫連瑾正思索該怎么讓男童帶自己去他住的地方,于是順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來這里的,就是迷路亂走,就來到了這兒。”
小男童相信了,盯著赫連瑾看了一會兒,就朝赫連瑾說道:“看哥哥長得這么好看,也不像是什么壞人,不如就跟我回去,讓我的爹爹告訴你如何走出去,我爹爹可厲害了,什么都知道。”
小男孩說完也不等赫連瑾同意,就主動牽著赫連瑾的大手朝住的地方走去。邊走還同赫連瑾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