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雅每天只會坐在辦公室簽字蓋章,根本沒有系統學習相關的古董鑒賞知識,更不知道宋文西為何人。她認定了夏顏朵在耍賴。
“葉太太,你這招禍水東引真的很高明,但是這一切都是你的片面之詞,為了把鍋甩出去,你自然什么瞎話都可以說。”
“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為了栽贓我,讓你們的鑒寶師說了瞎話呢。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已經報警,另一名鑒寶師也在趕來的路上,到時候作偽證的那位,就直接去吃牢飯好了。”
顏朵這話一出,又有不少人搖擺不定了,“葉家報警了,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也有人怒斥,“怕不是跟警察勾結,想以權壓人吧。”
顏朵也不客氣的頂回去,言辭跟目光一樣犀利,“誹謗罪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位先生,慎言。”
唐小雅也渾不在意,“好啊,我就給你垂死掙扎的時間,反正結果都一樣。”
雙方達成一致,眾人都靜待另一位鑒寶師的到來,猜測著最終的結果。
顏朵垂眸看了一眼腕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展會上僵持的氣氛,似乎令時間凝固一般,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長。仿佛整整一個世紀。
還剩下十分鐘的時候,葉思琛握了一下顏朵的指尖,悄然退出人群。他準備親自去接宋文西。
關海岳和魏青山早就巴巴的望著葉思琛的背影,疾步跟上去。
“葉總,怎么真得能報警呢,古董這玩意兒,不好說的。萬一有紕漏,后果咱們可承擔不起啊!”
“要不跟唐興集團和解,各退一步……和氣生財,干嘛非要拼個頭破血流,得不償失啊。”
葉思琛健步如飛,眉宇間透著凜然的風骨,不再給他們留顏面,“我爸要聽見這話,估計今晚就得入你們的夢!”
榕城好久沒有這樣的大新聞了,聞訊而來的記者媒體數不勝數,酒店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兩隊黑衣墨鏡專業訓練的保鏢在門口形成堅固的堡壘,杜絕不法之徒。
在酒店后門的員工通道,倉皇逃跑的潘塵楓被兩名保安戴個正著,隨即被重新押往展會中心。
潘塵楓被兩名保安用力一丟,就在地毯上摔了個狗吃屎,他驚惶萬分的抬頭,臉正對唐小雅的方向。
一名保安大聲沖顏朵說道,“少夫人,我們剛剛發現這個人想要逃跑,就抓回來了。”
還沒等顏朵反應,唐小雅就怒氣沖沖的指著保安的鼻子罵道,“你騙人!我還說是你們濫用私刑,虐待我們唐興集團的員工呢!”
話音剛落,唐小雅不顧身孕,一把就將地上狼狽的潘塵楓拽起來,“說,他們到底對你做什么了!”
“……”潘塵楓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視線所及,人群中被保鏢開辟出一條道路,葉思琛和宋文西并肩而來,步履從容優雅,是真正的大家風范。
“潘塵楓,你以前作假售假,現在連名字也是假的,今日還堂而皇之的幫人做偽證,你的人生就只剩下虛假了!”
宋文西透過薄薄的金絲鏡片,不無惋惜的看著地上面色尷尬的男人,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