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杰觀望了一會兒，也終于緩過神。

他摸摸鼻子，然后走到母親身邊，幫著程曉一起勸慰。

“媽，這是好事，你該開心才對。再說曉曉不還是在榕城嗎，又不是遠渡重洋不回來了。而且我們還在一起工作，天天都有機會見面，您就別不痛快了。”

程曉也連聲附和，“干媽您放心，我就算跟一寧談戀愛，也不會懈怠工作的。我們還是可以一起逛街吃飯啊。”

“哼！我就是不想平白無故便宜了那小子！告訴他，沒錢別想娶你！”

顧明燕哭了惱了，最后終于泄氣了。她氣呼呼的栽在沙發上，伸手按著眉心紓解自己憤懣的情緒。

程曉慢慢蹲下身子，將頭靠在顧明燕的胳膊上，溫聲道，“我會讓他努力的干媽，直到您滿意為止。”

辦公室里陷入綿長深沉的寂靜，兩個女人眼睛里都彌漫著淺淺的水霧。

顧明燕輕輕撫摸著程曉的頭發，嘴唇微微長幾下，終究沒有再多言。

程曉覺得自己真的太幸運了。

——“沒錢別想娶你！”

這話聽著雖然有些尖刻，但是也只有做媽媽的人才會說得出。

感覺自己有所倚仗，程曉迷茫的內心安定不少。

程曉搬離趙家的事情定下來，當晚三個人一起在店里吃了晚餐。

第二天一早，趙云杰便幫程曉將行李搬到了精裝修的新家。

“云杰，真是麻煩你了。昨天因為我的事情，慢待了楊小姐。記得跟我替她說聲抱歉。”

趙云杰淡淡一笑，幫她將最后一件行李拎進門，“好的，我今天請她吃飯。確實有點失禮。你跟許先生好好相處，如果有困惑，記得找我媽拿主意。她心里是很舍不得你的。”

“嗯，干媽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報答不了。你也別老是忙工作，榕城那些千金小姐們，多相處多交流，總會有合適你的。”

“好，那你慢慢整理，我先走了。”

“嗯，過幾天一寧說請你和干媽吃飯呢。”

“好，我們都等著見你未來老公。”

葉氏集團。

午餐時間，因為上午一直在趕一個策劃案，云清和楊雪怡索性叫了外賣來吃。

剛喝了一口果汁，楊雪怡放在桌子上的微信突然響了一下，是趙云杰約她晚上吃飯。

云清看到她緊張兮兮的表情，笑著戲謔，“是江南餐廳的趙公子吧？真不明白你倆怎么這么別扭。”

聞言，楊雪怡握著手機，既意外又疑惑，“云清，你……怎么會知道的？”

她以為一直以來自己掩飾得很好，而且之前跟關文軒約會吃飯比較多。

云清噗嗤笑了一聲，然后解釋道，“趙公子每次找借口來找你，總裁夫人每次都吩咐我幫你擋著，我也是談過戀愛的好不好。兩個人之間沒事兒的話干嘛躲躲藏藏的。”

楊雪怡扶額，又捂臉，羞得不想睜眼看人，“有那么明顯嗎？你們一個個都跟情場高手似的，只有我是戀愛白癡。”

云清拍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慰，“戀愛里的女人，哪個不是白癡。現在事情沒到我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