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眾人的只言片語中,顏朵也捕獲了幾條關鍵信息。
聯想老太太剛才細微的神色變化,她已經猜透了大半的故事。
定然是這個蘭老四年輕時候做了什么讓家族蒙羞的蠢事,才被逐出家門。那么今天,他的女兒,這個蘭馨小姐來給從未謀面的祖母賀壽,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被眾人揣測出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顏朵喝了一口酒,起身往葉思琛那邊走去。
她看著丈夫,目光飄向門口處,“今天的壽宴好像不太一般,蘭家還有一點家事。”
男人點點頭,“你也聽說了,這種場合倒是適合做些溫情的事。只怕蘭少會不開心了。”
顏朵放眼遠望,門口不遠處,蘭兆基的臉色的確不怎么樣,他身邊的妻子杜玲玉也冷著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蘭兆基,都是你多事!我都說了直接趕她走!都是你非要跟慧姨說。孝子賢孫演過頭了,現在就等著你的好妹妹蹬鼻子上臉吧。”
面對妻子不留情面的責罵,蘭兆基胸腔里的火苗一股股的往上躥。
可是今天這種場合,當著這么多賓客,他只能讓自己克制,再克制。
平時,他不僅對奶奶表現得孝順,對奶奶身邊的慧姨也如長輩一般敬重愛戴,大事小情必然先請示慧姨,等奶奶批示。
可是今天這次,他真失算了。
他自以為,奶奶就算要見她,也會避開今天這種隆重的場合。
原本想借此機會讓四房知難而退,現在卻適得其反了。
他握緊雙拳,蹙著眉毛恨恨道,“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趕緊去陪著奶奶,千萬別讓那個丫頭說什么不好聽的。公司的股份還攥在奶奶手里呢!”
杜玲玉和丈夫的婚姻雖然貌合神離,可是他們早就是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
這個時候,她必須維護大房的利益,跟養外室的丈夫共進退。
畢竟她是有兒子的人,今日大房的一切,將來都是她兒子的。
在眾人或好奇或唏噓的目光里,慧姨引著蘭馨進入宴會廳。
這個蘭馨小姐倒是低調,這么重要的場合,并未盛裝打扮,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衫連衣裙,雖然不出眾,卻襯托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蘭馨低眉順眼地跟著慧姨,小碎步進來,并未抬頭看向場內任何人。
這種怯生生的感覺,讓杜玲玉下意識的放松了警惕。
她想,四房叔父雖然精明,可是失去家族倚仗多年,在國外自生自滅,能活到今日回國已經不容易。
教養出的女兒肯定是上不了臺面的丫頭。
杜玲玉給丈夫遞了一個眼色,蘭兆基輕蔑地掃了一眼蘭馨低垂的腦袋,也自信的挺了挺脊梁。
他跟妻子都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以貌取人,情敵了。
顏朵搖著手里的酒杯,跟眾人一樣默默旁觀著一切。
就在蘭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余光微微抬起,在顏朵的身上逗留了幾秒。
顏朵有種奇怪的感覺,蘭馨小姐她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錯覺。
好像兩個人以前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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