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哦”戚秀蕎坐穩后,又抬頭望了仍明亮的天空,一轉眼,時間竟是走過了大半個小時!
雖然盛夏天色黑地慢,但是在山上可不安全,這一回來地是頭大野豬,下一回要是來頭野狼怎么辦?
就依著她這慘絕人寰的運氣……還是不要再想了,她怕自己烏鴉嘴!
坐了一會兒,見謝大老已經利索地收拾好野豬,她覺得身體有力了,忙去收拾之前她裝山菍的麻袋,她可是摘了十幾分鐘呀,可別浪費了!
這山菍回去曬干了,能泡山菍酒哦,老一輩說能祛風濕痛,正好適合她家阿婆、阿爹阿娘喝呢!
因著有了這頭大野豬,以及它弄出來地滿地的豬血,怕引來再多的野獸,倆人瞬間就下定決,速回——
有道是‘上山晚、下山難’,但是有謝大佬這強人在,便是有一頭二百多斤重的野豬,都不是難題!
反正,上山花了三十分鐘,下山也沒多用時間,趕在下午六點鐘前兩人就回到了老田屋這處。
將野雞野兔等物放好,戚秀蕎沒留在這里收拾,而是交待了謝大佬先將牲口宰好,等她下課回來再做飯,便匆匆跑回知青院拿教材,旋即去生產隊大院準備上課!
然而,等她火急火燎趕到時,生產大院可熱鬧的很——因為謝大佬將那條野公豬,居然抬到生產大隊來了!
……這無私的解放軍叔叔啊!
瞄了眼高大挺拔的謝戎軍,戚秀蕎還真沒想到謝大佬會這么處理野豬!
因為他這么一個無私貢獻,晚上的掃盲加強班臨時取消,大隊長即時召喚全村先進社會集合,已經有小孩子去叫高屠夫來宰野豬了!
二百多斤的野豬啊,已經不算小了,按人口分,肯定是不夠分的,畢竟一頭野豬,除了骨頭和內臟、豬頭等,野豬肉連一半都不到!
因而范大隊長當場決定由生產大隊煮大鍋肉,煮全豬,到時按人頭來,每人一碗公,結果如何只能看大家各自運氣了。
當然,謝戎軍是不會在生產大隊吃的,他拒絕了留下來,范金生總不可能讓他空手回去,便讓他拿塊上好的五花肉,并著一條豬后腿。
而戚秀蕎?早在謝戎軍看到她時,已經使眼色讓她先回了。
村里的廚藝哪能跟她的比,戚秀蕎一點兒也不想吃大鍋肉,便先一步跟陳妹子交待了一聲,拿著教材先回了知青院放好,這才去老田屋。
因為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而村里人都在生產大隊,她便走的小路,才走到一半,就見到謝大佬已經等在半道上!
“謝大哥?”
“嗯,不是說好了叫我軍哥?怎么又叫回這個?”謝戎軍走到她身邊,將就著她的步伐,悠閑地慢走。
戚秀蕎能怎么辦?只能將就地再度改口,瞧著他空空如也的雙大手,有些可惜地問道::“軍哥,你將整條豬都上貢了呀?”
大佬,這個年代啊,肉是貴重物品,誰家像你這般敗家!
“沒,你范世叔還給我留了塊五花肉和一條豬后腿。”
“哦哦,那還好!那、肉呢?”據遠古記錄,古老的原始野豬肉特別好吃,她今天有機會試試了!
“我先放回老田屋,見你不在,就過來接你。”
謝戎軍說著,瞄了眼小姑娘那條細長腿——其實小姑娘也不矮了,好歹過了一米六三,這身高真心不算矮,只是依著他的身高一比,就有些不夠看。
只是想到援朝那更巨偉的金剛身材,想著戚家人都高挑啊,遺傳學還是要相信的。想著,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他似乎想地太遠了。
他現在連光明正大牽小姑娘的手,都沒能辦到呢,居然想到后代上去了……
“唔、我腳怎么了?”戚秀蕎見天色真不早了,便加快了腳步,未想到正好撞見謝大佬一連望了她三回腿腳,她自己身上的配件,沒覺得有問題啊!
“沒。”謝戎軍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見小姑娘不信地瞅著他,他目光一轉:“就覺得你做的鞋子,挺好看的。穿起來應該會很舒服……”
這話,謝戎軍可沒說假的。
因為之前他給援朝寄郵件時,已經注意到,小姑娘可是給他寄了自作的鞋子呢!
再見她腳上穿地,明顯也是小姑娘自己做的,他便隨意扯出來。
“呃、還好,其實是阿婆教的好…”戚秀蕎聽謝大佬說起這個,心下就虛:原身會呀,她又不會,能不心虛嘛!
謝戎軍盯了她好幾眼,見她一點也沒有接過這話的意圖,只能默默地咽下了喉嚨的話。
雖然他不會這種手工活,可也知道,布鞋真不好做不說,這女人給外男做鞋子,一般都寄有情義,他還真不好張口要……
戚秀蕎直接垂下頭,權當看不到謝大佬的欲言又止。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給他做什么鞋子,她這時候沒想那么多,只覺得真要讓她手動做布鞋,直接就要掉馬甲了!
到底感覺到謝戎軍的異樣,這一晚上,戚秀蕎煮飯做菜時,一直很沉默,好幾回謝戎軍找話題,幾句就被她聊死了。
謝戎軍一開始是以為小奶貓被嚇著了,這才會神思不屬。可再兩回,他就而后發現,小姑娘這是又在躲、他、了!
之前跟他說話時,還很大方的抬臉正視他目光,可這一晚上不說面對他了,連他說話她不好回答時,就更埋頭不語,象是失神般,權當沒聽見!
一次、二次,男人還能粗心沒發現,可三四五次后,再粗神經的男人都能發現了,何況是一向就細心的謝戎軍——
特別是他已經能明確自己的身體,確實能接受小姑娘的靠近后,她對他的吸引力越來越強烈!
原本香氣誘人的食物,謝戎軍嚼到了嘴里都變了味,就連他身側的戚秀蕎,亦是食不知味。
若是之前她還是猜測的吧,這晚上她能確定,謝大佬確實是在撩她了!
然而,這種感覺、卻是讓戚秀蕎更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