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你去倉庫里拿肉醬干出來給你謝哥哥,他沒時間過來吃晚飯。”戚秀蕎也是怕他走,只轉頭朝著小妹使喚,視線卻是盯在鄭安楠身上,一副怕他走了的樣子。
正哄著阿婆開懷笑了地戚秀蔓一聽,立馬應了,“唉,來了,馬上。”
“黑炭哥,肉醬干我做的好多,而且基本都是軍哥他去深山里打獵拿過來的,不算吃農民的,再說,你們跟我大哥可是過命的戰友交情,吃點肉干不礙事,你不用擔心。
喏、你瞧那,水槽那里還有軍哥弄下來不少野味呢,放心吃不用客氣!”
隨著戚秀蕎那一指,鄭安楠確實看到那里堆著好些野禽,他這才摸了后腦勺,“那行,等我們這任務回來,再給大妹妹送野禽過來。”
“好。你們萬事都要小心些啊!”戚秀蕎欲言又止,只是看著小妹將手里提起的兩大布袋的肉干遞給了鄭安楠時,惦記的說道。
“大妹妹放心,我們可是特種軍人!”
姐妹倆目前鄭安楠離開后,立馬關了大院門。
戚秀蕎跟小妹邊說邊問:“阿爹和阿娘都沒事吧?阿娘有沒有被碰到哪?”
“沒事啊,阿娘壯地很,爹娘他們都沒事啦。不過阿爹此時帶著青彥叔他們跟在那些軍人身邊,幫手排查全村的情況。”
“那荷姑她人呢?”戚秀蕎想到對方是扮著何小強的樣子進新豐生產大隊,便擰著眉頭再問道。
其實,之前戚秀蓮怨她給村里帶來危險時,她心里確實也是內疚,可這又不是她愿意帶來的。何況,她到底是做好事救人,又不是傻子,不會被戚秀蓮說這么一說,就自責到懷疑人生。
“丁香荷她呀,在找到何小強后,她人就冷靜下來了。現在應該還在衛生站里照顧著何小強吧。那個何小強也是倒霉催的,不過,也是荷姑她多事!要不是聽說荷姑找到咱們家來,何小強應該不會來咱們村!
嘿嘿,那何小強也命大。我聽說送到衛生站里檢查過后,說他只是被手刀劈暈了,身上有些瘀傷但勝在不嚴重,現在等人醒過來就好了。不過,我聽著阿爹他們說,若不是發現的及時,那何小強又被綁在深山邊緣,等入夜了那可真的要人命了!”
深山喲,那可是有生猛野獸,就別兇猛的說,單是遇上野豬、野狗就夠要人命。
“嗯,所以,你們這些半大孩子,不許私自上山!”戚秀蕎順勢教育小妹,“特別是最近,村里明顯不太平情,你要乖一些,別讓阿婆擔心,知道嗎?”
“好好,都聽你們的。”戚秀蔓乖巧點頭,雖然后面的事情她沒親眼看到,但是那人可是持著炸彈行兇的,她又不是大笨蛋,能不明白其中厲害嗎?!
然后,她象是想到什么,朝著她姐反問道:“不對呀,阿姐,你又沒在現場,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呀?!”
戚秀蕎淺淺的瞟了眼奇怪的妹子,淡定地回:“喔、剛剛聽你黑炭哥說的。”
心里卻在極度糾結,她等會兒要注意了,可別在阿爹阿娘面前說漏了嘴……不對,這事,肯定得暴出來——便是她瞞過了今晚,等解禁了五房難道不會鬧上來?
呃——霎時,戚秀蕎心塞的很。
“喔,這黑人大哥還是個大嘴巴哦!”戚秀蔓小小聲地應了一句,最后那一句嘟嚷因為太小聲了,如同含在嘴里說給自己聽似的。
確實是戚秀蕎聽力太好,因而她特無奈地搖頭,想訓她又覺得有點小題大作。
“姐,你做了多少活兒?!”戚秀蔓這時候,才看清楚院子里的情況,只見先前還有些凌亂的院子已經淺淺打掃過了,再看水槽那處,居然有宰好的四只野雞在呢!
而且,阿婆頭發松開,衣裳都換了,明顯已經洗澡了呢……
“還好,我早就說過肩頭的傷不礙事,你又不聽。好了,我休息這么久,傷口早就不痛了,你放心。來,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幫手一起干活兒,你先去搬點柴條進灶房,灶膛那沒多少柴火了。”
“哎,馬上來。”
戚秀蔓一見姐姐做了大部分活兒,一聽姐姐這話,也沒多心眼,立馬照做,路過阿婆時,還笑嘻嘻的跟阿婆大聲說了幾句話兒,逗地阿婆笑開了眼。
搬了柴條,被姐姐打發去摘青菜時,戚秀蔓驚喜的那現了那三只小兔子,興奮的發出一陣驚喜的尖叫,“姐姐,這是謝哥哥弄回來的小兔子嗎?”
“你這小妮子倒是猴精,是,小心點兒,別玩死了。”
“放心,我保證不會噠”
這下子,小妮子心都野了,后面的活兒基本都是戚秀蕎在做,而她抱著小兔子湊到阿婆身邊,兩人一老一小逗起小兔子來——
瞧見小孫女這般興奮無憂的樣子,盛懷瑜這下子是真的相信,二兒夫妻都好好的,便一直笑瞇瞇的時不時回應一句。
知道謝大佬不會過來吃飯,但是戚秀蕎還是帶著妹妹做了一點干糧甜、咸麥香饅頭出來,想著外頭正在禁制走動,她正愁著怎么送到灰鷹哥手上呢,戚秀蔓在一邊聽到,拍著胸口回道:
“姐,這有什么,黑人哥走時,塞給我一個哨子,說要是有急事,可以吹響這個,說他的同僚會過來查看的!”
戚秀蕎眼睛一亮,高興道:“那行,你吹下試試。”
“好!”戚秀蔓也想試試,這是不是有黑人哥說的那么神呢,爽快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普通的黑哨子,象是用竹制的,但摸起來有種金屬的冷硬感。
一聲清亮幽長的“嗶”,瞬間從戚秀蔓嘴里的哨中產生!
只一會兒,戚秀蕎還真的看到徐錦年過來。
她看到徐哥臉色還蒼白,立馬將她做好的一缽雞湯盛了一大碗公出來,讓他先喝點雞蛋補補身子,見他不客氣,她才暗中松了一口氣,喝完了,她才拿出特意整出來的一籃子咸、甜饅頭出來,讓他帶回去吃。
徐錦年的表現,就比鄭安楠自在的多,不管戚秀蕎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一點兒也不客氣,便是讓戚秀蕎更自然一些。
送走徐錦年時,天都微微黑沉下來。
等戚秀蕎將晚飯做好,戚衛南和張英子才在遲暮中回到家。
一見父母具都勞累的樣子,戚秀蕎和戚秀蔓一起上前,一人拿毛巾一人打水,讓這對夫妻擦臉洗手后,一家人才坐下來吃飯。
途中,阿婆見兒子兒媳婦都安安生生的,這才將惦記了半日的心,真正松懈下來。
她這輩子沒啥好圖了,就盼著能看著乖乖孫女嫁個如意夫婿,不要讓她再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好。
一家人平平安安吃過晚飯,戚秀蕎讓父母多歇會兒,她和蔓蔓一起收拾碗筷洗碗。
直接她們姐妹做完活兒出來,她阿娘正坐在阿婆身邊細聲說話,倒是阿爹他坐在一側邊上一直笑瞇瞇的抽著水煙,在看到戚秀蕎出來時,這才瞬間拉下黑臉——
呃、這是鬧哪樣?!
戚秀蕎剎那間背脊繃緊,總覺得隨著她阿爹的變臉,她阿娘的臭臉也在轉過頭來望向她時,顯露出來!
一看父母這般表現直白,她立馬就明了:肯定是事情已敗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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