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么門派?
“你們蒼皇門夠了吧!”那人似是被逼急了,見著這三人過來,臉色鐵青的道,“五弦門不過是隸屬你們的一個小門派,又不是分宗,我們祟經派就算滅了又怎樣?這本就是江湖規矩!你們為了給音凰掌門報仇,竟把我們祟經派連根拔起,我們現在有如喪家之犬,已活得極其辛苦,你們又何必非要斬盡殺絕!”
又不是魔族!
“蒼皇門!”攔住桑鸞的那人臉色陡變,似乎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蒼皇門的人。
桑鸞有些納悶,什么蒼皇門?
那人正想說什么,就聽街道邊上有道清朗溫潤的嗓音響起:“祟經派果然夠囂張,不僅滅了存世七百年的五弦門,還在凡人的鎮子上以修仙者的身份行要脅之事,真讓我輩大開眼界。”w8.RG
桑鸞抱著直哭的寧容,一副瑟縮害怕的模樣:“這、這位大哥,您行行好,小女子真的不會包扎,平日就是來這藥鋪幫著掌柜的分撿藥材,賺點兒糊口的銅板罷了。”
桑鸞心中冷笑,這人說得好聽,那五弦門落得今日下場,不也同樣是因貪婪之心么?
那人見說不過白袍人,也不再多說,只反手一撐,將劍橫于桑鸞頸前:“廢話少說,今日你們若不退,我就殺光這屋中所有人!”
之前說話的白袍人不驕不燥的含笑聽完,才溫潤開口:“在下聽聞,祟經派之所以攻打五弦門,是誤以為五弦門收了件寶貝?”
那人冷著臉不吭聲,顯然這話不好接,理虧!
“哼!”那人冷哼一聲,似是憤怒至極,“若非退無可退,修仙之人又豈會找凡人醫治,你們蒼皇門勢大欺人,不給我等活路,卻還擺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指責我等,第一仙門又怎樣,這作派也不過如此!”
桑鸞在旁邊聽著,雖說不恥這祟經派眾人的行徑,但這番話卻是聽得連連點頭,若非退無可退,誰愿主動為惡?
那白袍人也不介意,又好脾氣的含笑說道:“祟經派若是沒有貪婪之心,又豈會落得今日下場?何況五弦門本就隸屬我蒼皇門,爾等明知此事,還敢攻打五弦門,難道不是在冒犯我蒼皇門的威嚴?我等略施懲戒,又有何不對?”
桑鸞轉眸看去,只見從東方街道緩緩走來三人,這三人皆身姿頎長,質如修竹,且五官俊逸,他們一身白衣長衫,頭戴同樣的白玉冠,將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長長的白色束帶垂下來,與雪白的寬袖袍服一同在風中飄逸著,他們的腰間皆佩帶著一把寶劍,劍鞘銀芒閃爍,襯著這三人仿佛畫中謫仙,不染鉛塵。
三人行至不遠處,目光淡然的盯著祟經派的人,對桑鸞這樣一個“普通人”,連眼角余光都沒籠過來。
那三人皆雪袍飄飛,且行于中間之人更添三分氣度,此時聽祟經派的人怒喝,他不僅不慢的越眾而出,含笑看著那人,薄唇微啟,慢悠悠的說道:“若你們只是惜命奔逃,我等自不會趕盡殺絕,如今這般,只是不恥爾等下作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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