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有點喜怒無常啊,不,是冷的無常。
安云衫很快洗漱完,來到窗簾別的一邊。
昨晚沉寂的長途汽車站從頭開始熱鬧起來,人來人往,大包小包,有的進有的出。
帶孩子的有不少,但是嚴璟勛都沒有什么特此外反映。
論偵查能力,安云衫當然不在嚴璟勛之下,但二人曾經的環境不合,在他熟悉的環境下,她當然不會憑借本身曾經的經驗去做判斷。
安云衫默然盯著外邊,眼睛在人來人往傍邊尋找著。
城市是陌生的,環境也是陌生的,這里的科技掉隊很多,人文文化也全然不合,禮儀習慣也是如此。
但安云衫也并不是全然無計可施。
能夠混跡在人群傍邊,無非就是有一層偽裝。
簡單來說,就是在一群不異的人里邊,找一些不太一樣的人。
說起來固然簡單,但做起來半斤八兩難,因為即便是這群不異的人,也不盡不異,各自有著各自的不合。
而那些不太一樣的人,則刻意同大大都人不異。
安云衫一雙眼睛不竭在人來人往傍邊巡視,但她才是第一次和這個世界接觸,想要將不異和不合歸類,實在是有些難。
“看出什么了?”嚴璟勛眼睛不離下邊,輕聲問道。
聲音輕了之后,低音更重了,像是從鼻腔里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種男性特有的性感。
“什么也沒看出來。”安云衫實話實說。
嚴璟勛說道:“這個團伙能夠順利將兒童帶到邊境,說明他們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但這也會當作為他們的弱點。”
頓了頓,又道:“一般這樣的人對周圍都十分警惕,我們在高處,這樣的人不難找出來,并且這些報酬了防止孩子被同行搶走,必然不是一個人,明的也好,暗的也罷,一個孩子周圍,必然會呈現好幾個人。”
安云衫當即大白,如果不異的幾個人跟著一個孩子移動,哪怕距離遠一些,哪怕彼此裝作不認識,必定也是一伙的。
她側頭,看了一眼當真的嚴璟勛,他這是在教她?
或許是感觸感染到她的目光,嚴璟勛深邃的眸子微微偏倚,看標的目的她,“記住我的話,凡事觸類旁通,出去別丟我的臉。”
安云衫有些無奈,這家伙,好好話說不超過三秒。
她的視線很快回到長途汽車站出口的位置,隨后,她看到一個婦女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走出來。
孩子趴在女人的肩膀睡著了,一切都顯得很正常,但是在婦女周圍,四散著五六個男的,有的距離遠有的距離近。
五六個衣著不合的男人,也都拎著包,像是剛從外地過來,只是他們臉上沒有茫然之色。
沒有望遠鏡,安云衫看的比較模糊,但是這些人東張西望,和那些來到這里茫然四顧的人還是有差此外。
只是這種不同,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
那些人如同大都的人一樣,出來后就往車站外走,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行進路線,同阿誰抱著小孩的婦女完全一致。
安云衫看標的目的嚴璟勛。
嚴璟勛輕聲說道:“發現一組方針,鼎力跟上。”
安云衫耳朵里的通訊器響起崔鼎力的聲音,“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