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保安搭把力,把這瘋子拖進去,我這就讓人跟過去付錢。”陳子望冷冷道。
由始至終,他有力的臂膀都摟著張燕,給予她所有能給予的溫暖。張燕抿著唇,陳子望說話時震動的胸腔,砰砰緩慢有力跳動的心脈,都讓她緊張感一掃而光。微揚下頜,一雙閃爍著晶瑩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帥的完美的男人。
忽然。
男人側過頭,勾唇寵溺溫柔的一笑,俯首,唇瓣相依細細廝磨,仿佛上一秒那個憤怒冷漠的人不是他。對張燕,他總是溫柔體諒。
四周圍賓客眼睛發亮,瞧見新郎新娘接吻,新娘微揚著下頜,被他有力的手摟著細腰微抬起,新郎俯首吻著她殷紅的唇,眼底濃濃的笑意溫柔,張燕睜著眼睛一直看著他那雙眼,一行熱淚滾落下來。
陳子望讓他一個摯友,曾經的班長兼最親近的戰友符森,去幫他繳納精神病院所需要的錢。符森接了任務,一臉嚴肅的下樓,跟著車送那扭動掙扎的黎老太太去了精神病院。
救護車給了錢,不管老太太怎樣怒罵,都坐視不管,直接送到目的地,履行檢查等事項。
“我沒病!”黎老太太氣黑了臉,掙扎著對架著她的護士醫生大叫著。
符森跟在后邊,不冷不熱道:“病人都是說自己沒病,先檢查一下,讓醫生開幾服藥吃一段時間,癥狀減輕了,我就相信你。”
舉目望來的人,以為符森是黎老太太兒子,都收回了目光。
醫生一番交流后,目光落在符森臉上,與他對視說道:“這老太太情緒容易激動,易怒,大喊大叫的,按你剛剛介紹的還去破壞以前兒媳婦的婚禮……嗯,存在焦慮抑郁以及疑似精神癥狀,考慮是精神疾病癥狀,目前一般是藥物輔助心理治療,平時保持規律作息,避免讓老太太勞累和壓力太大,及時疏導不良情緒……”
醫生一番話后,遞了一張西藥單子,讓符森去柜臺那邊換藥繳錢。
黎老太太一愣一愣的,瞅了瞅主治醫生給下一位病人看病架勢挺專業的。“難道有病了?”黎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語了一聲,默默地跟上了符森腳步。
去了柜臺那邊換了免費的一小塑料袋西藥。符森付了錢。將藥袋子給了黎老太太,回去繼續參加婚禮。并且告知參與婚禮的賓客,醫院醫生說的那番話,很快這一老太太糗事便被倆新人的甜蜜告白壓過了。
婚禮結束后,結過婚的、沒結過婚的,都羨慕張燕的奢華婚禮,想找張燕詢問怎么就這么好運氣碰上陳子望,偏偏陳子望已經迫不及待帶著嬌妻去度蜜月了。
在外度蜜月了半年有余。
四家網吧的生意有他可靠的兄弟兼班長符森看著。
黎明枝偶爾閑空過去對對賬,給符森搭把手,不過這符大叔執行力強,在他的經營下,四家網吧沒人敢鬧事,員工也是老老實實的,都很佩服符森。
眨眼間入學一個禮拜,黎明枝的學業開始。打算低調過完初中的黎明枝,再度遇上了一樁小小的驚喜。
黎老太太又氣又怕。
服務員是真的撥打了鄰近的一處精神病院電話。不過幾分鐘的路程,救護車鳴笛聲在樓下傳來,門口聚集了附近看熱鬧的一群人。
一眾賓客傻眼。
黎老太太聽得一愣,旋即醒過神,就想要再度掀翻桌子。
一眾賓客忍不住一陣喝彩。
“從今以后,張燕嫁給我就是我太太,誰要是再敢當著我的面污蔑我太太半句,那就是污蔑我陳子望,跟我陳子望過不去,我不管對方是瘋子是傻子,是男的是女的,我都會記住這個人。”
陳子望冷冷地盯著黎老太太:“我已經記住你了。不過你年紀大了,我就暫時不跟你計較,精神病院要花多少錢,我就當積德行善,替你出了。”
只是瞧著她這抹笑顏,陳子望就覺得心醉了,情不自禁俯首吻了吻新娘子殷紅甜美的唇,四周圍喧鬧笑聲,讓兩個新人都籠罩在一片喜悅光輝中。
突然一聲爆響。
她手一抬,啪,一根筷子嗖的蹭著黎老太太手邊,直直戳在未拆封的一碗碟塑料膜上,噗的一聲脆響。
精準、有力。
抬了抬眼睛,目光冰冷的直視著獨立站在賓客間的黎老太太,矮瘦,穿著一套黑底大紅繡花紋紐扣外套跟一條黑布褲,腳下踩著布鞋。像個鄉下尖酸刻薄的老太婆非得裝出一副富貴人家的老夫人,一股子別扭勁。
只一眼,陳子望就不耐再看她:“服務員,幫我聯系最近的精神病院,這老太太是瘋了還是傻了,都直接送去,我替她出錢看病。”
婚禮的花銷,陳子望把這幾年網吧賺來的股息,毫不吝嗇的花了一大半出去,布置了一場溫馨浪漫的婚禮。婚禮司儀、雇傭的幾位美麗伴娘、奢華的酒店大堂、眾人艷羨的目光、喜慶的音樂伴隨著歡喜的笑語聲——眾心捧月的新娘子張燕俏臉滾燙,羞澀的挽上了新郎臂彎。
高大健壯的陳子望,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身姿挺拔高挑,越發襯托精致的純白婚紗新娘子體態柔弱嬌美,一顰一笑盡顯溫婉女子甜美。
黎老太太尖聲嘶吼:“張燕,你這個賤人,坑走了我兒五十萬,還敢嫁給別的男人?你要不要臉啊,這男人貪你什么?一個帶著孩子的賤女人,這男人要是真有錢,他會看的上你?呵,我看你是把五十萬都給他,這男人才勉強收下你吧……”
黎明枝站在人群中,朝著摟著新娘的陳子望看去。
“哪來的瘋婆子?”陳子望察覺到懷里的張燕渾身緊繃,抗拒的離開他懷里,手鐵鉗般禁錮在她細腰,將她越來越緊的束縛在懷里。
大堂氣氛一滯,唯有舒緩喜悅的音樂仍在進行著,眾賓客被驚擾,憤怒地望向攪局的黎老太太,一桌被她粗暴地掀翻了,菜盤子灑了一地,那桌賓客驚得倒退站起。
張燕一顫,心底忽然沒底,低下了眼睛落寞地盯著地磚,水晶吊燈金黃的光芒在光潔的方塊地磚閃爍著耀眼的光點,她皺著眉,耳邊一字一句傳進了刺耳的聲音。
雖然是二婚,陳子望還是希望能給張燕最好的。
準備了兩個余月。
期間,陳子望帶著張燕如同初遇的年輕戀人,戀愛、吃飯、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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