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雪此刻正像個女王一樣,從上到下目光在薛清兒的身上掃了一遍。
“喲,不錯哦,傍上我的弟弟,這衣服的品味都變了!”翟雪不客氣地點評道。
顧剛立刻將薛清兒護在自己的身后,笑著一張臉,對翟雪道:“姐姐何必對一個小丫頭這么有敵意,我顧剛喜歡的女孩子,自然不能差到哪里去!”
他的話,直接將薛清兒和他放在了同一水平面上。
翟雪的臉變了變,有些慍怒,卻礙著她弟站在面前,又不好爆發。
最后索性,她將灑水壺放在一旁的花架上,走開了。
吃飯時,簡安歌和中年男子與翟雪坐在一邊,薛清兒和顧剛坐在另一邊。
薛清兒覺得,這頓飯是她有史以來吃過最沒胃口,也是最不舒服的一頓了。
但她的內心一直告誡自己,為了那件該死的西服,她得忍耐。
此時,簡安歌的目光一直靜靜地注視著薛清兒。方才他們的談話,他聽得很清楚,薛清兒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女朋友,翟雪弟弟的女朋友。
他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平日里并不喝酒的他,突然間將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
嘴里是甘甜的酒香,可入喉卻是苦澀的蔓延。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自斟自飲,仿佛這里沒別人,只有他和對面的那個她。
薛清兒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她沒有和簡安歌相認,她覺得這個場合不適合,她只想著快點結束這次的聚餐,快點回到她那可愛又幸福的出租房里。
“喲,姐,不錯哦,一表人才,還挺能喝酒!”顧剛露出狡黠的一笑,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一直冷清的餐桌,因顧剛的一句話大家稍稍抬起頭來。
翟雪看了一眼簡安歌,露出一個擔心的表情來:“別喝那么多,安歌,會醉的!”
薛清兒很驚訝,翟雪那樣冰冷的人,怎么對待簡安歌如此的親昵?
簡國軍推了推簡安歌的胳臂,“好啦!”,他說完,搶下簡安歌的酒杯。
“成彬他去哪兒了?怎么沒來聚餐?”顧剛用刀小心的切下一小塊牛排,用叉子塞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笑著問道。
對面的兩個人,他不熟,還是和李成彬更加熟絡一些。
那個才是他的外甥,他的親外甥。
翟雪用白色的餐布擦了擦嘴角,囑咐一旁的管家:“鐘叔,問問少爺去哪了?怎么還沒來?”
“是。”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管家匆忙走了出去,手里握著一部電話。
過了片刻,他回來說:“少爺說,他晚上有點事,就不回來吃飯了!”
翟雪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好像,這種事情,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奇怪,奇怪啊,姐,你說,你兒子他白天約我來聚餐,結果,我這客人都來了,他這主人說有事不來,這可真有點不夠意思了啊!”
顧剛說完,拿著餐布兩手向中間一攏,將嘴擦干凈后便對著翟雪點了點頭:“我飽了!”
薛清兒剛好也吃不下,早就放下了筷子。
見顧剛站起身,她也跟著起身,準備離開。
面前的簡安歌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
此時,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少爺,您回來啦!吃飯了嗎?家里正在吃呢,您要不一起坐下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