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不會有事的!”不知為何,簡安歌突然有些煩躁起來。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大,這讓聽慣了他溫言細語的薛清兒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轉過身來,看著他。
“對……不起……”簡安歌見薛清兒眼里閃過的恐懼,便又放緩了聲調。
一只手,將薛清兒給向后拉了過去。
李成彬一只手攬住薛清兒的胳臂,然后咬著她的耳朵說道:“我們回去吧!快天黑了!”
他的頭發還是有點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水里出來,還沒來得及擦干。
“哥——”簡安歌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喊道。
李成彬身子一僵,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的步子逐漸加快,攬著薛清兒肩膀的手,變得有些緊。薛清兒被他抓的,有些疼,她想掙脫他的這種束縛,可他的手指卻越發的扣緊了她的肩頭。
“哥,你別再逃避了,我們遲早是一家人!”
薛清兒感覺身邊的人,身子顫了一顫。
隨即,他回過頭,目光陰鷙地看了簡安歌一眼。
他腳下突然生風,猛然間沖了過去,一只手緊緊的拽住簡安歌的襯衫領子,嘴里一字一句的狠狠道:“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我從來都是家里的獨子,你不可能,也永遠不會是我的弟弟!你只能是那個,卑微的,簡安歌!”
他的話說得毫不留情面,薛清兒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恐怖的神情,就好像要把對方活活的生吞了一般。
然而,下一秒,簡安歌慘白的臉卻慢慢恢復了顏色,他尖尖的下巴微微昂起,一只手輕輕將李成彬的手握住,然后扯下。
“我,的確,是簡安歌,永遠都是,我不會用其他的名字去代替他。可,你即將成為我的哥哥,這是事實,將來的你,不再會是家里的獨子。”
簡安歌將他的手甩下,默然離去。
薛清兒則站在原地,看得似乎呆住了。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簡安歌叫李成彬哥哥,李成彬不認。他們倆,原本就來自兩個家庭,怎么會成為兄弟呢?
她的腦海里回憶起那日陪顧剛去李成彬家吃飯的場景,簡安歌同他父親淡淡的坐在沙發上,他們又在餐桌邊,和翟雪一同用餐,那親昵程度,絕對不像第一次來的客人。
那么說來,翟雪一直同她說的那個訂婚宴,是她和簡安歌父親的訂婚宴?那么,簡安歌就是李成彬不想去參加訂婚宴的直接原因嗎?
一切,好像在薛清兒這里又明朗了起來。
她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又好像有些不太懂。
那簡安歌的母親,去了哪里?他的父親又是如何認識的李成彬的母親?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薛清兒一時間都難以消化。
夜,安靜的可怕,薛清兒在李成彬幫她安置的賓館房間內休息。她輾轉反側,一直難以入眠。
小艾一直陪著她,夜里時不時地詢問她有什么需要。她一概回說沒有事情,讓小艾早點休息。
可不知第幾次起身去洗手間時,薛清兒剛上了廁所,伸手去洗手池里搓洗著手背。當她抬起頭時,突然,看見鏡子里多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嚇得尖叫了一聲,小艾立刻跑了進來:“薛小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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