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曉夕穿了一套淡藍色的毛衣裙,外面攏了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
陸曉夕又將左右耳邊的頭發,各撈起一縷編成辮子,然后用發夾夾在腦后,剩下一半披散。
她的頭發本來就烏黑柔順,這樣的發型洋氣里又有點小嫵媚,比她平日上學時一個馬尾的發型,要顯成熟一些。
頭發衣服都收拾好,陸曉夕又習慣性地把書包背在背上,才跟著顧瑀出門。
燕京雖然比新省暖和些,但也是地處北方,也會時不時來一場雪。
比如今天,就是雪天。
大片大片的雪花痛快地落在身上,陸曉夕最喜歡這種感覺。
還好陸曉夕的羽絨服是帶帽款,拉起帽子就能遮住頭頂和大半張臉,帽子邊還有一圈毛毛,防雪又暖和。
她這件羽絨服是來燕京之后,上次去逛商場,趁著打折買下來的。
挑衣服的人是她,最后付錢的是顧瑀,也算是顧瑀送她的禮物。
顧瑀看著厚厚的羽絨服里露出的巴掌大小臉兒,忍不住笑了。
陸曉夕白了他一眼。
顧瑀立刻不敢笑了,還小聲問了句:
“我都跟爺爺說了,你是我未婚妻,這個場子,咋圓回去?”
“所以你現在不想承認我是你未婚妻了?”
“……”昨天,不是你自己說不愿意的嗎?
好在顧瑀情商比朱國清高一些,真話沒敢問出口。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陸曉夕吐了吐舌頭。
顧瑀一頭黑線。
“我跟戈玉嬌,真的不熟。”
“噓。”陸曉夕大膽地伸出手指,把它放在顧瑀的雙唇中間。
顧瑀都愣住了。
除了那次中巴車上救人,他還是第一次跟陸曉夕這么近距離的肌膚接觸,而且是唇。
她的手指冰涼,他的唇卻越來越熱,熱到發燙。
陸曉夕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手指在他唇上停留了幾秒,方才收回。
她在顧瑀眼里,看到的全是她自己。
“我說過我相信你,不用跟我解釋的。若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也請像對待戈玉嬌那樣,明明白白地告訴我。”
“我不會。”顧瑀現在臉還有點燒,情緒還停留在剛才的接觸中,她冰涼的手指,像是有一種說不清的魔力。
陸曉夕眨巴眨巴眼:“我想聽一個字的答案。”
“好。”
顧瑀回答完了順桿爬:“那你現在愿意做我的未婚妻了?”
陸曉夕小手背在身后:“只是女朋友,而已。”
“有什么不同嗎?”顧瑀有點郁悶。他更想理直氣壯地告訴所有人,這是他未婚妻。
“不一樣啊,未婚妻基本都要結婚的,但男女朋友可以經常換,這是我們以前宿舍的舍花田冰冰說的,她高中一年半就換了三個男朋友了呢。”
顧瑀一頭黑線。
“所以你的意思是,隨時準備把我換掉?”
“看心情吧。”陸曉夕俏皮地眨眨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露出的兩個小虎牙格外俏皮可愛。
顧瑀的心里開始下雨。
他不禁想到了他的老光棍三叔的名言: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句話只對工作管用,對女人不管用。因為女人,她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