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夕說完,根本不管人走沒走,直接就不客氣地關了門。
陸藥生在房里都聽得真切,都忍不住教育陸曉夕:
“二丫,你現在怎么脾氣越來越大了?我看那個方教授人挺好的,多個人探討醫術不好嗎?”
就只剩下朱國清一人的時候,陸藥生還是喜歡喊陸曉夕做二丫。二丫這個稱呼,他覺得更親切。
誰知陸曉夕哇地一聲就哭了:
“爸,你也跟外人一樣欺負我嗎?你都不知道,他女兒就是戈玉嬌,戈玉嬌為了搶顧瑀,總想著法兒地欺負我。您不幫著我,還幫著外人一起。
您就是不想我談戀愛是不是?你也不希望我跟顧瑀在一起是不是?”
一向剛強的女兒,突然服軟哭泣。
陸藥生也慌了,連忙拍著陸曉夕的肩膀安慰:
“二丫別哭,爸支持你,爸不跟戈家的人好,還不行嗎?”
陸曉夕立刻破涕為笑:“還是爸對我最好。”
她本來就不委屈,只是為了讓陸藥生答應她,才故意哭出聲來,其實就沒眼淚。
朱國清看出來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贊一句“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以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陸曉夕!
她若哪天撲到顧瑀懷里,哭著說被自己欺負了,那他還不得被顧瑀揍死啊?
想想就肉疼!
感覺到朱國清的目光,陸曉夕突然一臉嚴肅:
“還有你,要不是今天有我在,你就犯錯誤了,知道嗎?”
“我犯錯誤?”
“你接到的任務是什么,心里沒點數嗎?”
“保護陸神醫啊。”
“你是不是傻?你要保護的是我爹還是配方?”
“當然是都要保護。”總算朱國清有點情商,沒回答一句藥方。
“那我問你,什么人最容易套到藥方?”
“你。”
陸曉夕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當然是同行。我們現在把藥方背一遍給你,你聽著那些奇怪的名詞也記不住。
同行就不一樣了,但凡討論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從中推出很多東西。
否則我爸為什么要被關在這里?還要搭上你這個大好青年?”
“對哦!我怎么忘了這個茬。嫂子,謝謝你提醒啊。”
“知道就好,我覺得以后這個方志林還會再來。你千萬別讓他靠近我爸,也別讓他看我爸給人治病。
偷師,你懂嗎?”
“懂啊,我有一套拳法,就是從顧瑀那里偷師的。”朱國清說完就有點后悔,他咋忘了陸曉夕是個護短的姑娘。
還好陸曉夕只是呵呵兩聲。
可朱國清還是覺得脊背發涼啊,冷颼颼的,莫不是要暗箭傷人?
“放心吧,我不跟你計較。只要,別讓我看到那個人靠近我爸就行了。
你知道的,女人都很小氣。”陸曉夕玩著手指表示。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堅決完成任務。”
陸曉夕心情并不好,轉頭就回了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陸曉夕一屁股坐在寫字臺前面。
透過半透明的窗戶,她看到樓下方志林離去的背影。
方志林這個人,對學術極端執拗,他和陸藥生的緣分,真的那么容易攔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