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清收手都來不及,只能不爽地哼一聲:
“別以為裝骨折就沒事了。想騙我爺爺,這事兒咱們沒完!”
“骨折簡單啊,我手機可以錄音,你說我給你錄怎么樣?”陸曉夕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骨折?苦肉計。
那就讓你白骨折一場吧。
眼看牛大成緊張的一頭大汗,朱恒老爺子閱人無數,哪兒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還是老人家脾氣好,搖搖頭道:
“算了,錢給他裝上,讓他走吧。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浮躁,看來我得建議軍校里加強思想道德教育了。”
定了基調他就不想多看牛大成一眼,轉而抓著陸藥生的胳膊:
“陸神醫啊,我真是沒臉見你的了,你的醫術在咱們這兒是出了名的,我不該不信你。我知道我年齡大了,能活著都是偷來的福氣,這身子骨兒哪兒還能跟年輕人比,這些慢性病又怎么可能治好。”
“我沒生氣。你是病人,我會給你好好醫治。”陸藥生在治病方面,還是原則性很強、很嚴謹。
反倒是陸曉夕嘴巴甜:
“朱爺爺,您別聽了我爸的話就擔心。雖說您身上的一些老毛病不能根治,壓個十幾二十年的不成問題呀。
等我爸給你開了藥,您只要堅持吃藥、堅持鍛煉、有空了再來做做針灸理療,您這身體肯定倍兒棒的。”
說到底,還是陸藥生說話很保守,牛大成只管忽悠,才會讓朱恒對陸藥生沒了信心。
現在陸曉夕這么一解釋,心結解了,那就再也沒任何問題了。
能做到這樣,跟治好了也沒啥區別,就算是去大醫院,人家也不能保證給你治好啊。
于是陸藥生多了一個病人,牛大成再也沒臉在陸家人面前晃蕩。
牛大成剛離開燕云海灣小區,準備坐公交車回招待所,就被人攔住了。
“吃個飯再走吧。”顧瑀臉上掛著微笑。
“不,不用了。”牛大成有點緊張。
“畢竟是被我未婚妻‘因愛生恨’的人,我總得了解一下情況。”顧瑀的聲音很溫和,像是完全沒脾氣。
“好!我就不客氣了。”牛大成本來就恨透了陸曉夕,現在聽顧瑀這么一說,立刻來了精神。
顧瑀請牛大成就近在小區門口的咖啡館喝了杯咖啡,最主要的占個包廂位置好聊天。
等咖啡上來,顧瑀一口都沒喝,反倒是牛大成邊喝邊念叨起來:
“陸曉夕從小就是我的小跟班……陸曉夕從小就愛慕我……陸曉夕還給我寫過情詩……陸曉夕還銫誘我……”
牛大成也沒想到,他這信口開河的就說了一個多小時,一杯咖啡也喝完了,還是有點渴。
或許之前陸曉夕是真的有點喜歡牛大成,可她沒說出口,兩人也沒確定過關系,牛大成這么說完全就是污蔑了。而且他添油加醋說了很多東西,完全是有點不堪入耳了。
說完了他還不忘挑唆:“我估計你就是被陸曉夕騙了,我以前也差點被她騙了,這個女孩兒嘴巴太能說了,而且不知羞恥的,哎,男人嗎,誰又能拒絕呢。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跟她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