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不,不會的....他絕對不會落到這種下場的。
武藏的神情癲狂,雙眼中透著濃濃的恐懼。
“滾啊...”原主的哥哥被武藏突然吼了一嗓子,嚇的聲音都卡頓了,反應過來才勉強道:“那好,妹夫你先休息,我,我們改日再聊。”
武周也被嚇了一跳。
他還從沒見過父親這般難受的樣子,就是之前當場知道母親的背叛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過如此情緒崩塌的模樣。
見到父親如此,武周對自己母親的恨意又加劇了幾分。
為什么要這么不安分呢。
難道她的日子還不夠好過嗎?父親跟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武周想要扶起掩面垂頭的武藏。他的手剛觸及到武藏的胳膊,就被武藏反手緊緊的抓住。
“爸,你...”武周忍不住嘶了一聲,目光盯在自己的手腕上。還算細嫩的皮膚被五指緊緊的往里掐,皮膚周圍泛起了烏青,足以見武藏所用力道之大。
武藏紅著眼眶,眼里是不斷拉鋸的掙扎。
“周周啊,你是愛爸爸的是不是....如果,我是說如果,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讓你替我完成,你能答應我嗎?”
武周再成熟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平日里被原主保護的很好,除了學習,他再未為什么事情操過心。
父親此刻癲狂的神情中透著一股詭異,令他下意思的掙扎了一下,這樣的爸爸,他有些害怕。
他掙扎的力度不大,但卻似乎惹怒了武藏。
他掐著兒子手腕的力度加大,就像是生生要將手底下的手腕給折斷一般。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是不是?”
“你媽媽不見了,我只有你了....你幫幫我呀,爸爸也是沒有辦法了。”
不是他沒試過別的方法....他試過的,可是都沒有。
復制錄像帶,接收載體只能是關系親密的人,否則沒有。
公司這么多下屬,他一個堂堂董事長命令一個員工當場將錄像帶帶回家觀看不是更簡單嗎?
可是不行啊,他們并沒有看到詭異的畫面,他身上的咒怨也沒有解除。
規則所限,只有親近的之間才能傳播。
宋秘書因為跟他有了親密關系,所以經由他為中轉,才能將前妻感染。
公司的楊柳也是因為與宋纖羽私底下同進同出,關系匪淺才可以。
而宋纖羽手里的錄像帶也是被她的解決生理需求的男性朋友復制過來的。
賤人....宋纖羽這個賤人。
他真的是沒辦法了....原本想要找“蘇離”的。
反正她都那樣了,或許他再復制一盤錄像帶給她,也是可以的。
可現在,她已經死了。肯定是已經死了。
他馬上也會死的。
不可以,他拼搏到現在,還沒好好的享受過人生,就這么結束,他不甘心的。
只要他還活著,子女還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武藏突然就想明白,覺著自己整個人都通透了起來,“兒子,你幫幫爸爸。”
“好,爸爸我幫你,你先放手。”
武周心里酸酸的,他以為父親這般模樣是因為母親的背叛而深受打擊。
“真的?”武藏大喜,忍不住再確認了一次。
武周總覺得自己父親的態度怪怪的,剛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也只是迫于無奈想要安撫人才說的。
現在讓他再說一遍,他的喉嚨卻跟堵塞了什么東西似的,臨到口里的話死活說不出口。
武藏激動的表情立馬沉了沉,只是他也沒打算再聽一遍兒子的愿意。
他突然轉身,從房間內拿出一卷錄像帶,自顧自的塞進了武周的手心里。
“周周,你就去幫爸爸看看這卷錄像帶,就看看就好了。”
雖然父親的態度奇怪得令人不安,但武周看到手里的錄像帶還是松了口氣,問道:“這種老古董,爸爸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武藏并未回答,而是迫不及待的將兒子推搡進了家里的觀影室,“你去看看,我幫你去倒杯果汁。”
說完不由分說的把門關了起來,想了想,又擰動插在鑰匙孔上的鑰匙,把門給反轉,鑰匙也被他扯下來放進自己的口袋。
武藏猶豫的在門口徘徊了幾分鐘,小聲的呢喃了一句:“兒子,對不起。”
“你說你嚇到我兒子了?”蘇離敷著面膜,感慨了一聲,“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他武藏卻是比猛虎禽獸更兇殘呢。”
貞子小姐縮在投影屏幕的小角落里,跟做錯事的受氣小媳婦一樣。
她不是故意的,就是跟平常一樣,按照咒怨的氣息順著網線爬了過去,誰想到新的感染者是這個人類的兒子。
根據她做人時候的經驗,一個母親對于自己的幼崽有極度強烈的保護欲。
嗚嗚嗚.....好害怕啊....
“不用管,反正現在你的咒怨能力弱化了這么多,死不了就成。不就是被嚇一嚇,生點病嘛,沒事,小意思....”蘇離無所謂的說道。
貞子小姐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怒了。
能力弱化,難道是她想的嗎,完全是被逼迫的。
分裂出一個新個體,產生新的貞子,她的能力也會一分為二,弱化下去。
貞子小姐突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有了第一個分裂體,第二個分裂體還會遠嗎?
再出現第三個,第四個.....
貞子小姐的預感也算具有前瞻性。
蘇離此時便正著手準備著新的皮包公司:無性生殖事務所的成立事宜。
許莎失神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夜色凄凄,可她卻一點回家的欲望都沒有。
她拿出手機,屏幕上干干凈凈的,沒有短信,也沒有未接來電,什么都沒有。
她冷嘲的笑了一聲:自己還在期望什么呢。
結婚三十年,她已經不年輕了,即使在臉上花費大把的金錢,讓容貌看起來風韻猶存,可芯子里卻騙不了自己,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
年輕時,為了幫助丈夫創業,累垮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
以前她的丈夫說不介意,她還感動得無以復加。
現在想想也是可笑,他當然不介意自己生不生的出來,因為他早就在外面留了種。
直到今日,她正式的將公司的一切權利下放給他,這個男人才對自己露出了獠牙。
不同意將私生子女接回家,那就離婚。
大家都在勸:同意吧,你年紀這么大了,身體早就垮了,就算做試管,做代孕也行不通了,不如接受那幾個孩子,好歹以后還有人為你養老送終。
呵呵,做夢,她許莎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
許莎眼里閃過一道狠意。重新振奮好心情才發現自己不自不覺已經走到了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間奇怪的小店,牌匾像是被人用鮮血潑上去的一般。
“無性生殖事務所”許莎小聲的呢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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