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的金丹修士都出來了!
且都聚到了西北去,從感受到這些金丹修士的威壓后,還滯留在西北的修士瞬間跑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還有相當一部分老老實實地去見這些金丹老祖,給他們的老祖宗請安。
易寒這才知道,原來西北竟不知不覺間匯聚了這么多名門弟子。
方問和歸一門四兄妹也來了,歸一門的張掌門正低頭訓斥他的小徒弟,不過因為在場的外人不少,他多少還是給黎珞留了點面子,只是罵了幾句就揮手讓他退下了。
金丹長輩們將無關緊要的晚輩都趕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門內最為看重的兩三個弟子。
比如逸門,只有汪師兄和易寒留下;茅山只有方問和他堂兄方達留下;歸一門那邊則是姚厚一人留下,顯然黎珞還是讓張掌門失望了,這么大的事,他們門中的資質最好的人竟然沒留下,其他各派也都留下了兩三人,此時后輩們都恭敬的立在長輩們身后,垂首聽他們說話。
周源是來的人中修為最高的,因此由他先發言,“小寒,你出來和大家說說是怎么見到許宗主的?”
“是。”易寒出列,簡單的把他們在天邪宗物資點碰到許賢的事說了。
這次組織會議的是修真協會,因為許賢身份特殊,國家和他又有些淵源在,他們不好出面組織,修真協會肯出頭召集各門派商討這事,他們最高興不過。
所以易寒在來前,徐部長就特特打了電話給他,讓他不必顧慮特殊部,他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所以此時易寒完全是站在逸門子弟的角度上解釋這件事,自然而然的也就掩蓋了物資點下的物資信息。
周源就道:“天邪宗大亂,按說這是他們內部的事,我們不該插手,只是許前輩既然重修回來了,念著幾十年前同生共死的交情,我們能幫就幫一把。”
大家目光流轉,茅山方掌門淡淡地道:“就怕我們好心,許前輩卻不領情。”
大悲寺的悲遠師父捻著佛珠道:“施主們慈悲,現在天邪宗亂局已經死了不少人,其中也牽連了不少凡人,再任其發展下去,不知還要造多少孽。如果許前輩同意,周施主的提議是當下最好的方法。”
“他才筑基圓滿,卻是魔修,而我們都是金丹期,又是靈修,悲遠菩薩以為他會出現?”歸一門張掌門道:“許賢此人最是小心不過,翻出以前的典籍,除了八十年前那場大戰外,哪一次他出現在人前不是已經結丹?”
“可現在情境和以前大不一樣,”逸門莫掌門道:“以前天道對金丹修士的束縛并沒有那么強,這五十年來,天道束縛一日比一日嚴格,近二十年,我們便很難在俗世行走,插手俗世事務了。等到許前輩結丹,他受到天道束縛,我們再要找他就更難了。”
“干嘛非得找他?他要躲起來就躲,天邪宗已經亂成這樣,魔修最容易偏激,既然政府也有意,不如就趁此機會取締它,倒除了修界一大禍害。”
“天邪宗弟子眾多,哪里是想取締就能取締的,何況,其中也有未曾犯事的弟子,政府也不可能一竿子把他們都打翻了。”
國家憑什么能和修界合作,甚至插手修界的發展?
就是堅定一條原則——犯罪的修士,不論魔修,靈修,一律不放過;沒犯事的修士,不論魔修,靈修,他們皆當公民一樣保護。
就是這樣公正的態度才讓他們一個凡人的機構能和各大門派合作,不然,真要趨炎附勢,做利益之爭,修界很凡間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
更何況,不算大清還在時的事,就從民國開始算起,許賢和天邪宗可是對國家,對民族有過大貢獻的。
想也知道國家不可能僅僅因為他們修魔就取締了他們。
最后一點則是因為天邪宗的弟子是真的多,所有修真門派的弟子加起來可能都沒有天邪宗的弟子多。
各大門派走的是精英路線,但天邪宗收弟子可是葷素不忌,只要有心,人品又通過考驗,他們就都收。
至于他們人品的考驗嘛,不提也罷。
大家談了半天,最后還是同意了周源的提議。
“現下最要緊的是見到許前輩,只要他同意,我們就出手幫他肅清天邪宗余孽,讓他歸整天邪宗。”
大家紛紛看向易寒,“小寒啊,你可有辦法聯系上許前輩嗎?”
易寒:“我試試。”
周源就揮手道:“那你去試試看,我們這兩天暫時留在協會這邊,你聯系到了就來稟報。”
“是。”易寒躬身退下。
方問連忙跟著溜出去,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留意,就悄咪咪的給倆人設了隔音結界。
易寒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不由黑著臉道:“你心思也太黑暗了,長輩們不會偷聽的,有話你就說。”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他們的神識會不會不小心掃出來?”方問靠上去悄聲問,“你什么時候和許宗主有聯系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昨天不是問我那個人是誰嗎?”
方問一時沒反應過來,迷糊的問道:“什么?”
易寒就瞥了他一眼道:“昨天插在我和清婉之間,打擾我們約會的就是他。”
方問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詫。
易寒就一言難盡的道:“然后我給他買了手機,還辦了手機卡和銀行卡,還教他用各種交際軟件,只要他開機,要聯系上他應該不難。”
方問忍不住給他豎大拇指,“你強,他是你情敵吧?”
是啊,回想起來易寒都覺得汗毛直立,他竟然對情敵這么好。
易寒撥開他的手,拿出手機道:“把結界撤了吧,影響信號。”
方問默默的撤了,坐到他身邊,看著他給許賢發短信,等了片刻,沒有回音后才撥電話。
許宗主正在發廊里做頭發,聽見電話響,瞥了一眼不想接,但見電話一直響,影響心情,便高冷的戳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劃,把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