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這么好的頭發真的都剪了?”理發師可惜的摸著他的長發,說真的,他很少能看見男人留長發能留這么長,還這么黑順亮的。
許宗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鏡子,淡淡地嗯了一聲,拿起電話問,“什么事?”
“許宗主,各門各派的金丹前輩們來了,他們想拜訪一下您,不知道您那里是否方便。”
許賢心思電轉,淡淡地“嗯”了一聲道:“我現在沒空,讓他們等著吧。”
說完把電話掛了。
理發師見他這么高冷,氣質又好,忍不住推薦道:“帥哥,不如我給你專門設計一個發型怎么樣,一定比你剛才選的那款還要好,您這樣的精英人士,就應該配上精英的發型才行。”
“多少錢?”
理發師一噎,沒想到許賢這樣氣質的人還會問價錢,但他還是笑道:“不貴,不貴,就一千九百八十八。”
“所有的一起?包括洗剪吹,及做頭發過程中使用的所有東西?”
理發師有些心塞,但還是點頭道:“是,我們這是大店,童叟無欺的。”
許賢冷笑,昨天晚上在酒吧,他可是沒少聽有人抱怨發廊坑蒙拐騙的事,聽說有的還上新聞了呢。
雖然最后消費者多少能拿回點錢,但又勞心又費力,最后還是損失巨大。
許宗主自認為是個謹慎的人,價格自然要問清楚。
他高冷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做吧。”
他捏了一縷自己的頭發,道:“一次剪短,后面再修,剪下來的頭發交給我。”
正想昧下他頭發的理發師:“……”
一套洗剪吹加燙染,等許宗主出來已經換了一個人,他手里提著一個盒子,里面裝的是他的長發,行走間,他手上不斷有靈氣滲入,盒子里的頭發漸漸消散,畫作縷縷靈氣散入天地之間。
附近的人正被太陽炙烤得渾渾噩噩,突然精神微振,“咦,怎么感覺空氣好了許多?”
許宗主嫌棄的撇撇嘴,順手將盒子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正好看到對面有家男裝店,他便插著褲兜進去了。
等他再從里面出來,一身休閑服裝就換成了西裝,臉上還帶著墨鏡。
街上來往的人大多漠視的走過,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他,其中一半震驚于他的帥,一半則佩服他的勇敢,大熱天的敢穿西裝走在大街上也是個勇氣啊。
夜色降臨,許宗主再次回到酒吧,不過卻很快換了地方,搭著新認識的富二代換了一個酒吧,通過他認識了個官二代,沒過多久,他又跟官二代勾肩搭背的換了酒吧。
等到天色漸亮,許宗主一抖衣裳,渾身的酒氣便一閃而逝,衣服上的痕跡也都消失,又煥然一新起來。
他理了理頭發,戴上墨鏡,這才給易寒打電話,“來接我吧。”
易寒帶著方問出發,方問嘖嘖道:“你膽子可真夠大的,他讓你去你就去,連蹤跡都不查一下?別忘了他是魔修!”
“他剛出關沒幾天,我們得給他時間適應,我相信我師父,魔修靈修只是修煉方式不一樣而已,他又不是邪修。”
“可魔修心思偏激,很容易做壞事的。”
“許賢活了七百年了,他要做壞事,你覺得他能活到現在?”
又不是沒有修為比他高的人,許賢只是活得久,不論哪一代,他的修為都不是最高的。
就好比現在,周源等修為都比他高,說不定等他進階到周源這個階段時,他又重修了。
修為跌回去,又得重新往上爬。
所以他真的作惡多端,各門各派的前輩不可能讓他一直活到現在。
所以易寒愿意相信他,只要他不去招惹許賢,許賢應該就不會對他下手。
這也是他明明有機會追蹤他的蹤跡,甚至監視他,但易寒沒有這么做。
他不想給他誤會的機會,清婉說得對,對于強者,比他們略強的,可以試著去取代對方;比他們強多一點的,可以試著去撼動對方;可要是強很多,那就縮著,不去招惹,盡量遠離。
如果他不是逸門的弟子,如果他不是特殊部的軍人,那他肯定有多遠跑多遠,腦殘才會湊上去找虐。
奈何他沒這個條件,所以任勞任怨的開車去接人。
等看到在酒吧門前等著的人,易寒眼中的驚詫只是一閃而過,方問卻張大了嘴巴。
許賢透過墨鏡掃了方問一眼,抬了下巴問,“茅山方家的人?”
方問一凜,問道:“你怎么知道?”
“跟你老子長得差不多,很難不知道。”
易寒已經替他打開車門,恭敬的請他進去。
許賢就坐進去,點著易寒道:“這小子也就像周源一點點,你卻跟你爹長得太像了,怎么樣,你老子還好吧?”
明明倆人年紀看上去差不多一樣大,但他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方問卻不敢不恭敬,低頭道:“我老子正閉關呢。”
“閉關啊……”許賢忍不住感嘆,“那可真是太辛苦了。”
方問雖然習慣插科打諢,但在許賢面前卻不敢多說,還是易寒覺得車里太靜,所以打開話題問,“許前輩,您這頭發哪里做的?”
許賢摘下墨鏡,抬著下巴問,“好看嗎?”
易寒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點頭道:“很帥!”
許賢就滿意的道:“不枉費我花了近兩千塊錢。”
易寒差點踩剎車,他又看了一下許賢的頭發,實在沒看出來這和他與戰友們互幫互助剪出來的頭發有什么區別。
方問也忍不住心痛了一下,“現在理發都那么貴了嗎?”
果然他留著頭發沒剪是對的,天氣熱了把頭發一卷做成道髻,天氣涼了把頭發散下是飄逸。
許賢蹙眉,不悅的問道:“這個價格貴了?”
方問正要說話,易寒就不動聲色的笑道:“也不算貴,得看服務以及店的品牌,理發本來就是服務行業,價格高起來有數萬,便宜的也才幾塊錢而已。”
易寒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笑道:“就好比您身上的西服,也有貴和便宜的區分,便宜的,二三百塊錢就可以,貴一點的兩三千也正常,再貴一些的,一兩萬也使得,可有些大牌子,是手工訂做的,聽說都要數十萬,所以您看,這一身的衣服相差有多大?”
許賢心情好了一點,只要自己沒被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