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和林清婉一起撐著下巴望著他,望著望著,易寒便覺得眼皮有些沉,在他還沒感覺到異樣時,他便閉上了眼睛沉睡過去。
林清婉還在一旁唉聲嘆氣,“前輩若是不說,那我就當你是想入土為安了?易寒,我們試著把他帶出去挖坑埋了吧。”
易寒沒反應,林清婉心中一凜,立即扭頭看他,就見易寒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眼睛緊閉,顯然也入陣了。
林清婉便回頭看向床上的人,盯著他看了半天她也沒反應,最后,林清婉終于得出結論了,“你歧視女性?”
死人是不可能回答她的。
不過林清婉經過觀察還是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因為那入陣的化神修士和易寒只有兩個共同點兒。
除了都是男人外,倆人都配著劍,所以因為他們都是劍修?
林清婉不知道易寒正在經歷著什么,只能在一旁等著。
可是,她不得不想得更遠一點兒,比如,要是這化神修士醒了怎么辦?
要是易寒先醒也就算了,他們可以跑,那萬一是化神修士先醒,或是他們一起醒了呢?
林清婉盯著那化神修士臉色變幻不定,手中的星盤悄然出現,又悄然隱去。
她還做不到,在別人什么都沒做的前提下就偷襲把人弄死,這有違她做人的原則。
而且,她是相信因果的,誰也不知道,她此時出手,會不會反而對易寒造成不好的影響。
林清婉嘆息,看來只能做好保命的準備工作了。
林清婉是盼著易寒能先醒的,她一直緊繃著神經,卻沒想到這一次易寒入陣會這么久。
外面夕陽西下,林清婉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她連忙從袖袋里把手機掏出來,現是許賢在群里的視頻通話請求。
她看了眼易寒,接入。
許賢正一身狼狽的盤坐在地上,頭亂糟糟的,看到林清婉這么快的接通,而且對面的環境看起來還不錯,最主要的是,林清婉看著很不錯,于是他生氣了,“原來你們沒事啊,那怎么不早點兒聯系我?”
林清婉就把攝像頭轉了一下,先讓他看一眼入定的易寒,再讓他看一眼入定的化神修士,道:“你在哪兒呢,趕緊想辦法找到我們,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賢:“……你有不好的預感也不要說出來呀,說出來是有可能成真的。”
林清婉沉默。
許賢弄了弄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我是直接掉到一池水里了,這里有些靈材,但有一條魚看守,我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逃出來的,我那便宜師父太坑了,我東西都還沒收就把我給傳送出來了。”
想到那些他落下的東西,許賢只是想一想就很心痛,他覺得這個老天爺特別喜歡折磨他。
就這一會兒功夫,清風他們也6續接進來了,三個鬼也分開了,他們的處境也不比許賢好多少,雖然他們是鬼修,天生隱藏和逃命的能力不錯,但他們只有金丹期的修為,想要在一群元嬰以上的修士和六級以上的妖獸面前玩兒,還是很困難的。
尤其是分開狀態。
不過目前他們都是安全的樣子,不然也不會接通視頻了。
大家這么一對比,現最危險的反而是易寒和林清婉。
好在四人很有情義,道:“你說一下你那的特征,我們現在就找過去。”
林清婉描述了一下花海和竹林小院,至于同樣消失了的婁子塵和武存劍,大家沒擔心。
因為一對比他們就現了,他們被傳送的位置都有機緣,雖然都伴隨著危險,但他們都能渡過,那兩個本土修士應該更沒問題才對。
現在最成問題的反而是易寒他們。
許賢還說呢,“機緣和危險都成正比,你運氣這么好,易寒跟你在一起,分到的機緣一定也是最好的,同理……”
許賢給她一個可意會的眼神。
林清婉低低地道:“危險也是最大的。”
這么一想,林清婉的腳下便出現了一道星盤。
她咬了咬牙,起身去開木門,現還是打不開,同時她使用穿墻術也出不去。
林清婉只能回椅子上盤腿坐下,開始調息,試探的將神識移出去,現她的神識竟然可以到達小院,她悄悄的往院外探去……
林清婉的神識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將這附近的環境都摸索了一遍,然后,她將靈力附著于神識之上,現也能出去。
林清婉覺得驚異不已,便用靈力在花海深處放了一張星盤。
林清婉睜開眼睛看了易寒一眼,身下形成了一張星盤,卻現她并不能順從心意的從屋里瞬移去花海。
林清婉失望了一下,但沒有泄氣,反正現在是星夜,于她修煉有益,她很干脆的在靈力可到達的地方留下星盤。
等她的神識再收回來時,丹田內的靈力都被她作去了一半,她也不急,慢悠悠的運起功法來修煉。
她的功法修煉度一向快,不過半個晚上便將靈力補充圓滿,她一邊分神留意易寒和化神修士的動靜,一邊修煉。
一直到日出東方,倆人都沒動靜。
林清婉便盤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朝陽呆,所以說,她也被困在了此處?
突然,林清婉聽到了啵的一聲,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易寒,見他額頭冒汗,便不由繃直了身體,同時看向床上坐著的前輩。
就見他丹田處突然飛出一柄細劍來,那柄劍在她眼前放大,放長,唰的一下便有一米多長,一道流光在劍上閃過。
易寒突然就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他的本命劍也飛了起來,唰的一下就沖那柄長劍飛去,兩劍相擊,而后快的重合在一起,唰的一下又變得細小,兩劍似乎較成了重影一般飛的飛向易寒的丹田。
林清婉看得目瞪口呆,然而也只呆了一瞬,就見床上的坐化的前輩突然湮滅成灰,散落一地,而木門啪的一下就打開了。
與此同時,站著的化神修士睜開了眼睛,眼中泛著怒火,他還未轉頭便大喝一聲,“豎子爾敢!”
林清婉在他睜眼的那一瞬間,也就是在木門啪的那一聲時,便一把抓住易寒,道了一聲,“走!”
倆人便瞬間消失在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