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宮

番外之齊慕北的求娶

魑風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又想不出還有什么可能讓世子爺這么的生氣。

齊慕北走在前面,林玉安緩慢的跟在后面。

齊慕北忽然停下來,見她離自己遠遠的,不由有些生氣。

“你這樣被我的暗衛看見了,會被當做心懷不軌處置,你想死?”

林玉安驟然打起了精神,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卻沒有發現齊慕北嘴角的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不會吧……

她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齊慕北的嘴角劃過一抹的得意的笑容,很快被一臉的冷色取代。

林玉安擦了擦眼睛,自己剛才是眼花了?

二月初春,還料峭的緊。

林玉安想到剛才在余嘉懷里的溫暖,有些臉皮厚的想著:好像還挺暖和的嘛。

可這年頭一出,她的臉就再次紅了起來,自己怎么能這么不害臊,竟然還覺得懷念,真是……

兩個人什么也沒有說,就這么走著,卻都心有靈犀似的沒有往梅林外面去。

都說吹面不寒楊柳風,可這風吹在臉上,加上剛才出了些許的薄汗,這會兒林玉安忍不住抱胸打了個寒顫,好冷啊。

“阿嚏!”

她捂著鼻子,緩緩的抬頭,齊慕北正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她,這樣子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沒忍住,仰面大笑起來。

下一秒……啊!

林玉安沒有想到齊慕北這么無賴,把她抱在懷里,還一副為你好的樣子用披風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

“你松開我!”

齊慕北這下忍不住偷笑起來,感覺到懷里的人不停的拱來拱去,像只不安分的小貓似的。

他的眼底不由的露出了寵溺的神色。

他腳下發力,人靈巧的躍上了一旁的樹上。

他坐在樹杈上,抱著懷里的香/軟,感覺到林玉安扭/動的身子。

“別動。”

聽見齊慕北的聲音,林玉安果然沒再動了,因為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頂/著她了。

羞/羞臉,她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齊慕北有些臊,他也沒有想到為何一向以自控力為傲的自己怎么會在這種情況下有了/反應。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你可真是個妖精。”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慕北的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似的響起。

林玉安不敢說話,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說什么合適。

難道她說,我剛才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不是明擺著逗人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可是又過了一會兒,齊慕北還是沒有平復下來,她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對他現在的情況沒有什么幫助,鼓足了氣弱弱的道:“不如……我們先下去吧。”

她說完這話,很久都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去看,卻看見齊慕北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這讓她頓時心如擂鼓。

齊慕北的喉結滾動一下,她的心口就緊了緊。

她如避猛虎般的垂下了頭,“放我下去。”

她這下沒了耐心,鬧騰著要下去。

齊慕北的手卻收的更緊了,“別動,否則我在這兒就要/了/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玉安幾乎要急哭了,齊慕北抱著她從落到地上,,放開她,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轉回身來,把披風搭在了她的身上。

林玉安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望了一眼齊慕北的身下,臉色似浸了血似的,紅彤彤的。

齊慕北目光帶著占/有/欲的看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林玉安在冷風里站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秋奴找了過來。

“姑娘,你怎么直愣愣的站在這里啊?”

林玉安轉身對她笑了笑,笑的有些牽強。

秋奴有些擔心她,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主仆兩個一前一后的回了花園,正好和來找她們的王萱薇和王萱蓉姐妹兩個碰上。

過了一個月,余嘉沒有再找過林玉安,他仿佛從來沒有在她的生命力出現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齊慕北也沒有再出現,林玉安窩在自己的小院子閑云閣里,蒔花弄草,除了去怡然居給老太太請安,碰上兩房的表姐表妹打打招呼,日子過的像是與世隔絕了似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林玉安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這樣的生活倒是很對她的胃口。

可所有的寧靜,都在聽說圣旨下來了,九王府送聘禮的人都到了門前的時候,全盤打破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齊慕北會這樣毫無征兆的就要娶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每次見了她都要為難她,如今又一改之前的樣子要娶她,這男人是不是變得太快了些。

林玉安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知道,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是圣上賜婚,她不可能拒絕的,只是心里就是覺得一時間找不到北了,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的身份是什么,齊慕北愛的身份又是什么,他和她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強行湊到一起,真是怎么看怎么別扭。

而此時并不止她一人驚訝,王家上下誰不驚訝?王忠國第一時間從宮里趕了回來。

他每日里在宮里走動,卻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直到大太監丁文來給他賀喜,他這才知道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這圣旨下的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他這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沒個安靜。

一路上急趕慢趕,兩盞茶的功夫就道到了王家宅邸前。

王家門口盛放著的聘禮的馬車排成了長龍似的,王忠國的馬車險些沒有進的了巷子。

還是九王府的管事兒聽說這是王家大爺的馬車,這才領著人挪了一條路出來。

王老夫人在屋里,神色不明的坐在高堂上,看著下面一臉畢恭畢敬的九王爺齊慕北。

“老太君,實不相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見過您外孫女一次,就上了心思,讓人去打聽,聽說她是在王老夫人的膝下養著的,王老夫人的美名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所以我給父皇請旨,一時心急,行為唐突了,還請老夫人見諒。”

去怡然居打聽消息回來的秋奴一臉震驚,進了屋,林玉安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秋奴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一向挺穩得住的林玉安此時也顧不得太多,拉著秋奴連聲問道。

秋奴這才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姑娘,九王爺竟然說……他竟然在和老夫人說您的好話,他說您是極好的,他自己請旨要娶您的,我是不是聽錯了!”

秋奴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林玉安何嘗不是。

齊慕北真的不是被逼著娶她的?

她怎么有點不敢相信呢?

榮國公府,余嘉推著輪椅,在滿院子的蘭花中經過,他面色不大好看,魑風不敢多說一句話,上前想要幫世子爺推一把,卻被世子爺呵斥著走到了一邊。

今天是九王府和王家的好日子,滿京城都在傳,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王家表姑娘名好,走了狗屎運,竟然能坐上九王府正妃的位置,這簡直是令人咂舌,就連他也很好氣齊慕北是怎么做到的,讓皇上答應了他的要求。

要知道王家表姑娘的身份,就是給他做側妃也是不夠資格的,可這么快就讓皇帝答應他讓王家表姑娘做了正妃,真是不可思議。

在驚訝之余,魑風更多的事心疼自家世子爺,明明世子爺可以娶到王家表姑娘的,結果卻讓九王爺搶了親事。

不對,也不能說是九王爺搶的,而是自家世子爺拱手相讓的。

就好比是一件自己極其喜歡的東西,因為什么不能對人說的原因,只能拱手讓人,說起來真的十分遺憾的。

所以,世子爺這會兒的情緒才會這么的焦躁難熬吧。

魑風目光悵然的看向院子里的余嘉,他坐在那里,亭亭如蓋的樹冠遮天蔽日,院子里的白色蘭花散發著清幽的香氣,它們無世無爭的盛開著,世子爺坐在哪里,安靜的像是一幅畫,不食煙火的清冷。

老夫人聽著齊慕北明顯有恭維意思的話,心里的不舒服淡去了很多。

她沉吟著,“嗯,你是個好孩子,既然圣旨以下,我們自然是服從圣上的安排,我老婆子已經一把年紀了,別的什么管不了,但是九王爺若是待她輕薄,我們王家就是鬧一場,也要把姑娘接回來的,不為別的,就為了王家不會糟蹋女兒的名聲。”

齊慕北一聽,頓時喜笑顏開,“老太君放心,我一定不會負了玉安……”

話一出他就知道糟了,自己怎么一時高興得忘了被,直接喊了林玉安的閨名了,王老夫人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倒也沒有偶露出什么驚訝的神色。

二太太余氏和三太太魏氏忍不住的拿著帕子掩面而笑。

這表姑爺也太心急了些吧。

這日子一晃,轉眼就到了五月,離圣上定下來的婚期已經不遠了,還有兩個月,就到八月初二的婚期。

這些日子,林玉安就像是在服役一樣,把自己關在閑云閣,哪兒也沒有去,王老夫人讓素媽媽過來看過兩次,林玉安都說沒事兒,借口自己是窩在屋里繡嫁妝,大家都以為她這是害臊,不好意思呢,之后王老夫人也就沒有再讓人過來過了,只隔三差五的讓娟兒送些點心或者精巧耳朵小玩意兒過來給林玉安解悶兒。

秋奴忍不住為齊慕北打抱不平,“姑娘這樣,別人不知道還的以為是姑娘不滿意九王爺呢,九王爺可是為姑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呢。”

林玉安不禁愕然。

覺得秋奴胳膊肘往外拐,氣的起身和秋奴打鬧了一會兒。

時間總是經不起精打細算,轉眼間就到了七月底。

這幾日,王家上上下下都出動了。

雖然林玉安不是王家的嫡系姑娘,但老夫人要讓她以王家嫡出的身份出嫁,這事兒事兒也不敢輕待了,張燈結彩的張燈結彩,粘貼喜字的人粘貼喜字,檢查府里各處的忙著四處周旋。

炎熱的夏日,王家上下卻依舊忙熱火朝天,大家額頭上的汗水往下掉,雖然覺得很累,可依舊滿面笑容。

余氏不免有些檸檬心態,拉著張媽媽道:“也不知道是看上了她哪一點,這以后啊,指不定有后悔的時候。”

這話張媽媽哪里敢答啊,她抿著嘴笑了笑,“表姑娘自然是沒有咱們大姑娘的福氣好啊,以后咱們家的姑娘只會嫁得更好的,夫人擔心什么。”

余氏果然不再多說,笑著點了點頭。

林玉安在屋里,有氣無力的聽著老太太請的教養夫人來給她講為妻之道,她聽著,只覺得臉上燒的火辣辣的,心里有些失落,并沒有即將成為九王妃的喜悅。

嬤嬤說什么,她就敷衍的答兩句,像是個牽線木偶似的。

九王府,齊慕北帶著柏廬在府里轉悠,主院那邊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是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紕漏的地方。

桐廬威風凌亂的跟在齊慕北身后,看著這王府上下的喜氣洋洋,心情也跟著高興起來。

“九爺,王妃進府之后,一定很高興得,還沒有見王爺對誰這么上心過呢。”

齊慕北皺了皺眉,他并不覺得那丫頭會感激涕零的,反而覺得她可能會發脾氣,至于為何會有這種預感,他也說不清楚。

可是一想到她小野貓似的張牙咧嘴,他就忍不住想笑,不知道她知道以后要和他生同衾,死同穴,會是一副什么樣的神情。

“柏廬,等會讓賀先生在書房等我,我有話囑咐他。”

柏廬應是,齊慕北又在府里轉悠了一圈,把四周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一遺漏的地方,已是落日十分,落日余暉掛在天邊,他的額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影響他半分的俊美,他還是那個風華無二的九王爺,美如仙人。

賀先生是齊慕北的幕僚,名右堂,跟了齊慕北有六七年了,兩鬢花白,一身平常的衣裳,卻有種沉穩,洞悉世事的氣質,一雙眸子更是透著睿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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