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拉著喬喬的手,兩個人悄悄地走出了顧家的院子。
站在街上的時候,有些像做夢的感覺,周圍人來人往,神態各異,但是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們兩個人。
不過卻也詭異的很,雖然看不到,但是也沒有人朝著她們的正面直接撞過來。
相反在走到顧喬喬和小雯的面前時,不由自主的拐了一個彎,連顧喬喬自己也說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許這是隱身功能里的另一個功效吧。
小雯看了一下來往的車輛,然后拉著顧喬喬上了一輛公交車,倒了幾站之后,兩個人在一個很安靜的胡同口停了下來,隨后兩個人就朝著胡同口走去,
胡同里七拐八拐的,顧喬喬都不知道拐去了哪里,然后兩個人在一面開滿了薔薇花的墻面前停了下來。
這里沒有門,墻也很高,顧喬喬抬起頭朝上面看去,“小雯姐,我們要跳過去嗎?”
沒想到小雯卻對著面前的薔薇花墻扔了兩個靈符,就像她那次在金陵城二道山所做的那樣。
眼前的薔薇花叢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兩扇緊緊關著的木門。
隨后顧喬喬畫了一個消音符貼在了門上,兩個人推開了門,即便門發出聲音,別人也是聽不到的。
到了院子里,卻沒想到這里別有洞天。
眼前是一座三層樓的小樓。
樓房的墻壁外面貼著白色的瓷磚,在夜色下泛著冷瑩瑩的光澤,也很亮,就好像這個樓被貼了無數的鏡子一樣,反射著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顧喬喬不大懂得什么五行八卦陣,然后小雯在旁邊仔細的給她解釋起來,顧喬喬才知道這里竟然是一處存在了很長時間的古老的天然的法陣。
也就是說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這里的存在。
而這里的人可以隨意進出。
此時在二樓的房間里亮著燈光,有人影在來回的走動,顯然是在忙著什么。
顧喬喬低聲問道,“小雯姐,我們去上樓嗎?”
小雯搖頭,“不,我們去地下室。”
隨后小雯踩著奇怪的步伐讓顧喬喬在她身后跟隨,并且不要亂了腳步,然后兩個人小心翼翼的穿過一個回廊,過了一個月亮門,來到了一處庭院里。
這里依然很隱蔽,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竹林掩映的門。
這是一間地下室。
臺階修得很古老,感覺有點像戰爭時期修的那種防空洞。
因為顧喬喬在墻壁上看到了一些文字,好像記錄著那個年代的一些事情,倒是沒什么特殊的內容,不過是乞求老天幫忙之類的話罷了。
想來,是曾經躲在防空洞的百姓刻下來的。
顧喬喬掃視了一眼,就走過去了,隨后兩個人就走到了一個透明玻璃建成的房間外。
顧喬喬站在碩大的玻璃面前,驚訝的朝里面看去。
這里只有一張床,類似于手術臺的不銹鋼的床,床的四周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儀器。
然后一個消瘦的身影安靜的仰面躺在床上,雖然從顧喬喬的角度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是顧喬喬一下看出來了,他就是東方煜。
顧喬喬再次凝眸看去,發現東方煜的眼睛是半睜半閉的……
那眼底的光芒似乎已經消失,有些呆呆的,說不清是什么樣的感覺,好像這個人已經傻掉一樣,但是卻又似乎在掩飾著什么。
他的四肢被銬在了不銹鋼的手術臺上,他的身體又連接著好幾個管子,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往日俊秀的容顏上總是帶著睥睨一切的姿態,但是此時也沒了神采。
顧喬喬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和自己預想的是一樣的,他們果然在研究東方煜長生的秘密。
只是不知道研沒研究出成果來,但現在看樣子顯然是還沒有結果,否則不會將東方煜禁錮在這里。
顧喬喬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
一雙秀眉還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東方煜落到這樣的境地她并不同情,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他不妄想著顧家的一切,不做出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他現在依然如世外仙人一般的抱著他的小白,悠悠哉哉的在這城市和紅塵內外中游走。
凌駕于所有眾生之上,過著他悠然自在的生活。
但是他太貪心了,什么都想要。
并且還不管對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就擅自做主破壞對方所有的生活,就像對待她一樣,所以這樣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但是這樣的東方煜卻讓顧喬喬覺得很不舒服。
她是重生而來,她也有異能。
目前為止,她是顧家先祖的唯一傳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著長生不老的身體。
但是她卻知道自己顧家的先祖是有的。
這個聶鸞如果遇到顧家先祖,他會不會也像對待東方煜一樣對待他呢?
顧喬喬想起困在玄龍盒里的白玉石,里面有著一團讓她現在也說不清是什么的能量。
那能量到底是什么?
顧喬喬對此依然一無所知。
她再次看向玻璃房間躺在不銹鋼鐵床上的東方煜,那人依然一動不動,顯然那禁錮他的東西還施加了陣法之類的,所以東方煜是掙脫不了的,他現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這個時候顧喬喬忽然連忙拉住了小雯的手,因為她聽到了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
兩個人悄悄的朝著另一個架子后面退過去。
然后就看到從地下室的入口走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進了一個房間,換上了白色的大褂,戴上口罩,戴上帽子。
手上同樣戴上了手套,然后走進了禁錮東方煜的房間。
兩個人一個拿著針管,一個拿著托盤,似乎想要采集東方煜的血樣。
本來一動不動的東方煜一下子察覺到了有人來,他半睜半閉的眼,終于睜開了,那里面有一道復雜的光芒一閃而逝,隨即他就閉上了眼睛,似乎也不想反抗。
而這兩個人顯然已經見慣了東方煜的樣子,一個人將針管扎進了他的胳膊里,抽出了半針管血,然后放在了一個玻璃器皿里。
隨后兩個人又在他的床邊忙了一陣兒,看看儀器也記錄了一些數據,隨后端著托盤離開了關押著東方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