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若無其事的應了,仿佛顧念珩在深夜竹林里面談論的只是些芝麻大的小事。
顧念珩向前走一步,挨著沈休,拋出塞在懷里的書,沈休手腳冰涼,眼睛一瞪,快速的接了手。
不得不說顧念珩雖然看起來不是那么寬容大度的人,但就辦事能力這一點真的沒話說,距離他應的這事不過二三天,沈休就莫名其妙的覺的要真相了。
顧念珩別了沈休一眼,手把手教程,教沈休最基礎看圖能力。
沈休百無聊賴的旁邊干瞪著眼聽著。所以當顧念珩開始示范時,她很開心的扔下書,去模仿顧念珩了。
只是當腳邁開,發現自己突然就騰不出腳來了,看到顧念珩還在鎮定自若的現學現賣,沈休興奮的臉―下就垮下來了,乖乖低頭認錯,“先生,我不會……”
顧念珩從前頭又回過來,用眼神示意沈休接過自己手中的書。
沈休把書輕輕合上,還貼心的撫摸平了書角,生怕打擾了它,得意的看顧念珩道,指著書籍:“它自己合上了,不肯把好東西讓我知道,還是你手把手,慢動作最讓我受用。”
顧念珩搖頭拒絕,看著沈休幽怨的小眼神道:“這些東西給了你,你就該會用。”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但沈休還是十分不爽,道:“反正能走出去就是了。”
話音落下,“撲通”一下,空氣中突然就靜了好多,嚇的沈休蹲下來,抱住顧念珩的大腿,“你別不是讓我自力更生,想拋下我吧!”
顧念珩一腳佛開沈休,冷冷道:“年紀小小,就要學習,作為你的先生,我應該是教你學習,不止這些東西,明兒還要把你那些學過的徹底檢查一遍。”
沈休聽的兩眼一翻白,差點暈過去。她覺的,對上一個智者,尤其比自個輩份大的,訓人的習慣,那些句子是搖筆即來,不假思索的。
這會,顧念珩又重新的,認真的交代了一番,沈休也就靜下心來聽進去了,正在好一番思量,就一個不留神把顧念珩看丟了。
沈休有幾分簫瑟的站在被風起的鬼哭狼嚎的竹林,四周黑暗不見光,不見人,連星辰暗暗黑黑的。沈休站在原地,氣氛有幾分壓抑,但完全可以想象顧念珩是怎樣的揚長而去的,好了,這會不但要想到怎么出去,并且還要想到自己那夜所夢究竟是什么,那些片段,是真相,還是自己意想出來的事實。
是存在過的,還是只是別人夢中的流光片影。
但是,無論你怎么想,在強者面前是毫不要緊的,因為真正強大的人,往往可以破夢而出。
可沈休就正做了吃苦的材料了,她總是在夢中分不清楚現實同夢,總帶幾分恍恍惚惚。叫她破嗎她都分不清,怎么破。
有冤無頭,有怨無主。
這不僅是一樁案件,更像是懸在心上心病。
又可以設身處地的想――想,那
么,大概就能體會她的以為夢中所謂真相了,是真的,或人為的幻境的糾結了。
難道,沈休潛意識里認為花容的死是自殺,那么又和什么事有關,為何又這般毫無痕跡可尋。
然而,先前已經說過,這只是一個荒蕪的夢境。
沈休猛然睜開眼,瞧見近在咫尺的顧念珩睜著一雙美目不善的望著自己,而此時顧念珩指腹正用力的捏著沈休的掌心,沈休心神一恍惚,又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于是呆呆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喃喃自語,“我這是在做夢?”
顧念珩眼神淡淡的看著沈休,又很快轉頭凌厲的看著遠方。“再不走天亮了。”
沈休對上微涼的眸子,心頭的迷茫被一頭澆下來,透著心的涼,這才如夢初醒。
直到被顧念珩嫌棄麻煩,先是一肩扛在肩上,又被顧念珩嫌棄體型,直接給公主抱了。
沈休埋在顧念珩懷中,不經意對上顧念珩的眼神,莫名讀懂:學子,你略重啊。
沈休低頭盯著讓人眼花繚亂的步伐,全程掉線。
當走出林中,回去時,天剛破曉,路上同顧念珩閑談,沈休方得知,自己夢中已過一春秋,夢外也不過一息之間。
沈休本來就很傻了,聽了之后,頓時就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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