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她太過擔心了。
孩子們還太小,顧遠也知道離的太遠元娘會擔心,所以衡哥和湛哥住的院子就在正院的廂房里。
衡哥的哭聲小了,明顯是在猶豫。
顧遠心笑就不信治不了一個小娃娃,“你哥哥也是自己騎馬。”
衡哥的哭聲沒有了。
湛哥邁著小步子跟在身后,他就知道父親要做的事,一定能成。
謝元娘原看著衡哥被抱走,心里還擔心,跟了出來,結果還不等邁出去,就看到衡哥已經不哭了,忍不住笑了。
“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姐姐怎么不重視,江總管還重視呢。”寒雪不瞞她這么隨意,“姑娘,我和令梅姐姐這幾年也商量過,算上江總管那邊的人,最少也得五桌。”
“越熱鬧越好,到時就在如意閣那邊置辦。”謝元娘覺得寒雪說的也對,大喜事得辦得熱鬧點。
醉冬紅了臉,江義也說過,只是她一直拒絕,甚至讓江義去娶別人,當初姑娘不回來,她是做好了一輩子不嫁的,可是江義什么也沒有說,就一直等著。
如今姑娘回來了,江義...該是高興的吧?
劉府那邊,謝遺姝看到顧府送來的東西,還有拒絕的信,冷嗤了一聲,“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過了三年,此時還端上架子了,真以為自己還是顧府二夫人?”
曹琴抿了口茶,“可是那有什么辦法?顧大人堂堂一個首輔,還不是為了她與郡主都和離了。”
嫁給蘇牧中之后,曹琴只覺得這一輩子都毀掉了,讓當初所有在一起的閨中女子們嘲笑她,可是自從二皇子的事出來了,那些當初高高在上的人,如今都落了難。
反而是蘇府因為與劉將軍府的關系,最后可以保全。
目光掃到上面坐著的謝遺姝,曹琴的目光閃過冷意,當初若不是蘇府害她,今日劉將軍府的小夫人就是她,哪里輪得到謝遺姝這個在鄉下長大的嫁進來。
“能遇到顧首輔這般癡情的男子,也是好命。”謝遺姝說不嫉妒是假的,她在劉府過的是什么日子她最明白,縱然現在外人羨慕巴結,可是沒有男子的寵愛,空守一輩子的空房,于女子來說也是悲哀。
“只是到底讓眾人都失望了,這次你辦宴會,不知道有多少人欺待著能看到顧二夫人呢,按理說你這邊的宴會,也是金陵城中最讓人期待的宴會,來的也多是勛貴世家的夫人。”曹琴故意露出失落的神情,話里也有指出這次宴會若是沒有謝元娘,大家有多失望和遺憾。
謝遺姝笑了笑,“她能來自是讓大家解悶,可若是不來到也說得過去,雖是首輔夫人,可名聲壞了,與她這樣的人在一起,咱們的名聲也不好,不是嗎?”
曹琴笑了笑,總不會反對,不然豈不是說她就喜歡與名聲不好的人為伍,只是轉身出了劉府,這些話就傳了出去,自然有人將這些話都送到了顧遠的耳里。
顧遠冷冷一笑,“劉府的宴會是哪天?”
“初八。”江義回道。
初八,也就是后天。
“那你和醉冬的婚事就安排在初八,直接給各家都送貼子,只說夫人回來了,也借機會宴請各家夫人過來坐客。”
江義笑著應下,立馬下去安排。
顧府下人成親,到時都要壓過劉將軍府,無形中打了謝遺姝的臉,主子這一招可夠狠的了。
謝元娘并不知道這事,還是看府里忙了起來,才知道是要辦宴會的,醉冬自然也不會將事情瞞著,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謝元娘沉默了半響,最后笑道,“那就準備起來吧,我剛回來,宴會總要辦的讓人挑不出錯來才好。”
外人還沒有做什么,謝遺姝先頂上來,謝元娘也不在乎拿她殺雞敬猴。
“我一向不喜歡這些熱鬧,你準備些東西做回禮,拒絕了吧。”謝元娘知道醉冬穩妥,也就將這事交給她,“你和江義也這么多年了,這幾天挑個好日子把你們倆的事辦了,在我和二爺回江南之前就辦了。”
醉冬笑著應下,“都這把年歲了,姑娘看著哪日好就備桌席面走個過場。”
兩人和好了,顧遠也搬回了正院,不過衡哥卻賴著說要與母親一起住怎么也不走。
謝元娘也舍不得兒子,特別是兒子一哭,她立馬就同意了。
顧遠一把將衡哥抱起來,大步往外走,不管懷里衡哥的哭鬧,低聲訓斥道,“你現在是個大人,怎么還能像個小奶娃娃一樣跟著母親一起住?說出去你不怕別人笑話你?”
謝元娘紅了臉,這個歇息代表著什么,她自是明白,這一晚直盡天亮她才沉沉的睡去,臨睡前還想著二爺到底不一樣了。
次日,謝元娘起的晚,顧遠便帶著衡哥和湛哥一起練功夫,又去顧老夫人那邊用了早飯,同時也說了去江南的事,顧老夫人到是不舍,可是小舒氏要回去,兒子過去送人,也正常。
衡哥撇嘴,“我還是孩子。”
“噢,那是誰白天和我說他是大人的?”
站在正房的門口,謝元娘甚至聽到了兒子的笑聲。
等顧遠回來,謝元娘的臉微紅,“二爺這樣哄衡哥會把他哄壞的,日后他想要什么,就哭鬧怎么辦?”
“要什么就給他。”顧遠攬著人往里間走,“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衡哥后悔了,“那我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父親我可以和母親一起住嗎?”
“不行。”顧遠心想你一起住了,那我怎么摟媳婦,面上卻嚴肅道,“男子漢說出來的話就要說到做到,怎么能出而反爾,今日起你就學你哥哥,自己睡。”
衡哥還想哭,顧遠誘惑道,“明日不想騎馬了?你娘要回你外祖家,我們一路回去要騎幾天的馬。”
這天,謝元娘起來之后,醉冬就送了貼子過來,“是劉將軍府送來的。”
謝元娘渾身懶懶的打開信,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交信扔到了梳妝臺上。
“劉將軍府每個月都要辦幾個宴會,宴請城中的貴婦們去聚會,算算日子,后日又是辦宴會的日子了,莫不是請姑娘去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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