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孫思睿也是干脆,不問什么事情直接點頭。
“一會想辦法把那死人身上的草席掀開。”
孫思睿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他認為這事情肯定會被奶奶揍。
“大妹,你想做啥?”
孫思睿可不認為大妹是個膽子大的。
孫思妙直接拿出一小塊鍋餅晃晃問:
“幫不幫吧?不幫我去找大虎去!”
她手里有吃的,還不信找不到幫手。
完全忘了是她剛剛說這是魚食的。
“幫,必須幫呀!這多簡單的事情!”
孫思睿直接把大妹手里的鍋餅搶走。
肯定是奶奶心疼大妹,剛才私下里給她的。
偏心!
奶奶永遠只偏心大妹。
以前大妹沒有有這么大方,他們也不希望大妹。
現在大妹什么都想著他們,孫思睿三兄弟也越來越喜歡孫思妙。
“姐,我也要!”
“姐,我餓!”
又多了兩個跟魚搶食吃的。
寶玉已經當鵪鶉了,孫思妙也不跟它廢話,又拿出兩塊分給兩個弟弟。
剛剛吃完,大虎他們也都回來了。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的餅子大小不同,但是都是每家每戶天天吃的那種死硬的地瓜干加一道面加上玉米面做的三合面餅子。
看著他們揉碎了餅子放到玻璃瓶里,又用麻繩把瓶子口拴好,小心的按在河邊的水里。
“大哥!”
孫思睿明白。
招呼一群小孩子沖到死人躺著的地方,然后一窩蜂的跑過去,一窩蜂的消失。
地上的死人身上的草席也就被掀開。
幾個公安都沒有想到一群熊孩子膽子這么大。
好在只是把草席給掀開,倒是沒有大事。
呵斥也找不到人,就只好重新跟蓋上。
孫思妙也看清了那被泡發了的人,死人看多了,并沒有什么不適,還往嘴巴里丟糖果吃。
“奶,那個死人跟你有點像!”
孫思妙看到那女人的眉毛,拉著坐在一邊跟幾個公安聊天談事情的馬大蘭突然開口道。
幾個公安愣了一下,然后重新過去看看死人,再看看馬大蘭點點頭。
這種刻薄的面相,確實有點像。
馬大蘭也楞了一下,然后按著孫女,跟公安說道:
“我娘家倒是上游馬家莊的,要不我讓人去問問?”
如果真的跟她像,她又不認識的,可能還真的是自己七拐八拐的娘家親戚。
不要說馬大蘭連娘家人不認識,主要是這年頭家家戶戶太能生。
家里有四五個孩子的那是少的,正常的都是七八個不止。
馬大蘭自從嫁給孫慎國后,就跟著他鬧革命,后來好不容易安定了,丈夫又嫌棄部隊里有些人作派受不了。
這又重新回到孫家村生活。
娘家的親戚馬大蘭還真的走動的不多。
公安認為有點頭緒比沒有頭緒強,也就同意下來,派了自己的一個同事跟著村民一起去馬家莊問問。
“這孩子眼力不錯!”
他們都沒有聯系到一起,孫思妙看了一眼就看出來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面相很和善。
“他王叔,看你說的,我這個孫女是個有福氣的,前段時間還救了個首長呢!”
語氣里都是得意。
完全忘了不讓孫思妙看死人的事情。
王偉民倒是聽說了這個事情,笑瞇瞇地問孫思妙:
“小丫頭,以后有沒有興趣做警察?”
卻聽見孫思妙說:
“沒興趣,我想到農業專家!”
馬大蘭一聽樂了。
孫女這還真的把這個當回事了。
王偉民哈哈一笑,倒是個別致的理想。
“當警察不好嗎?可以抓壞蛋!”
孫思妙一副看白癡的看著王偉民:
“叔叔,當女警察的都是在辦公室里寫寫畫畫,別當我小孩子好騙!”
王偉民認為她是不好騙,自己倒是成了大騙子。
小孩子的話大人們就當是談資,也沒有較真。
孫思妙看著不遠處探頭的大哥等人,也就跟奶奶說了一聲,就跑去玩了。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她不管。
寶玉認為主人心野了,不好帶了!
甭管寶玉如何感慨,孫思妙認為抓魚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燕子河是一條大河的支流,正好穿過孫家村這邊,也是村民們打牙簽的好選擇。
五月的魚兒其實不大,但是孩子們都喜歡。
小木桶里已經有了小半桶巴掌大的草魚殼子,還有一些泥鰍,河蝦,小螃蟹之類的。
孫思妙坐在木桶邊跟寶玉討價還價。
我想吃肉!
孫思妙認為自己上輩子被控制的太慘,這本子一定要好好的壓榨寶玉。
不是有人送了野豬肉嗎?回家就可以吃!
顯然寶玉沒有get到孫思妙的用意。
我想吃的是多多的肉。
寶玉無奈,小翅膀一攤。
沒有,我什么功能你又不是不知道!
get不到那就不get。
孫思妙當然也不指望它理解。
我記得我死之前根本就沒有放鍋餅在里面。
寶玉瞬間就僵硬了。
它就說孫思妙為什么要鍋餅那個她從來不咋喜歡的餅子吃呢,感情問題出在這里。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鍋餅這個東西可是在我死之前基金會籌集的物資里面的。
當然是她強烈提議的。
寶玉已經不是僵硬了,而是死機。
給你時間,慢慢想哈!
不管寶玉如何盤算,孫思妙開心的把小木桶提到奶奶面前。
“妞妞,越來越厲害,晚上給你靠小魚干吃。”
孫思睿和孫思林看看自己濕透的鞋子還有褲腿,再看看孫思妙干干凈凈的模樣。
偏心吧!
眼睛也是有問題的。
“嗯!謝謝奶奶!”
孫思妙乖巧的說道。
王偉民憋著笑,這小丫頭有意思。
吃晚飯的時候,家里來了不少客人,孫思妙就知道死人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順便也讓她聽了一出大戲。
然后就看到三大娘和親媽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不愧是名字諧音喵喵,孫思妙端著一小盤烤的特別酥脆的小魚干在奶奶身側聽八卦。
“表姑,這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有想到那知青為了回城,竟然那么狠。”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的農村漢子,這死的人,就是他妹子。
“那就跟知青辦的好好談談,這是來幫助建設的,還是來霍霍我們這些農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