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國際海港城市離開,孫思妙被很多人接見,后來終于松口氣癱在賀逸霆的四合院里的時候卻被人抓住。
“長能耐了?”
這聲音,這語氣。
躺在老爺椅里的孫思妙,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哆嗦,然后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一臉諂媚的看著自己的老師詹平飛。
詹平飛可不會被孫思妙的笑容迷惑,一向脾氣好的人,直接對著孫思妙哼了一聲。
后面的小甜甜對著孫思妙吐舌頭。
三年不見,曾經霸道不講道理的小甜甜也長開了,出落的更加漂亮。
“姐姐三年不見,竟然沒有變丑,真的是遺憾!”
果然還是小甜甜,說話總是這么氣人。
孫思妙可沒有時間去招呼小甜甜,而是討好的給老師倒水:
“老師,您怎么來了?”
這里是京都不是海市。
詹平飛喝了一口,皺了一下眉頭,這茶泡的不咋樣。
“怎么還知道我是你老師?”
這話成功讓孫思妙啞了。
自己做的不地道。
“老師,我那不是想著反正去了老美,順便去其他共和國看看!”
這話估計連孫思妙自己都不信,詹平飛對著孫思妙的腦門就拍了一下:
“順便?順便就是給我發了一封信就玩消失?那你的順便還真的厲害!”
這個事情吧,孫思妙不敢辯解,自己做的確實不地道。
詹平飛也是看到報紙知道自己的寶貝學生回國了,這憋了兩年的氣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這不就坐車來到京都。
有賀逸霆指路,人直接來質問這個不務正業的學生。
孫思妙能夠怎么說?
她能夠說自己是為了偉大的理想才這么做的?
那詹平飛第一個就敢把她收拾了。
這位可是在華國很有地位的法學學者。
孫思妙不敢說自己為啥那么做,而是跟一旁的小甜甜說在南非的一些見聞。
當她聽見那邊的女孩都沒有人權,可以自由的買賣新娘,小女孩成年就要面臨各種痛苦后,嚇的臉發白。
第一次感覺活在現在的國家是多么的幸運,至少沒有人逼著她去做那么多恐怖的事情。
“那是國家不作為,人民不作為的后果,你嚇唬甜甜做什么?”
詹平飛不贊同孫思妙的觀點。
孫思妙嘆息一聲,沒有親生經歷的人可能無法感受到那種絕望,對生對死都是一種絕望的心情。
“老師,我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而且我曾經也是那么想的,可以用法律當準繩,讓世人驚醒,做最好的審判者,可是我后來發現做不到。”
孫思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詹平飛沉默了。
而孫思妙又拿出這兩年在南非留下的資料:
“老師,這些只是冰山一角,有更多黑暗的地方我還不知道,咱們國家還很弱小,可能沒有他們那么嚇人,可是問題是想通的,我做不到審判者,那就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做到能夠影響更多人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說說就可以,總得有人去做。
而且孫思妙回國后的打算也不是在城里待著,而是開始在祖國的各個地方留下自己的足跡,她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改變更多人的命運。
缺醫少藥是很多偏遠地方的嚴重問題,她有能力為什么不去做?
詹平飛看完那些資料后,特別是那些照片,整個人都散發一種冷氣、
“你就在這種地方生活了兩年?誰給你的膽子?”
突然的爆發,嚇壞的不單單是小甜甜還有孫思妙和賀逸霆。
孫思妙躲到賀逸霆身后,這老師太可怕了,竟然發火。
賀逸霆護著孫思妙對詹平飛:“詹教授,妙妙也是想要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她知道錯了!”
對一個真心實意對孫思妙好的人,賀逸霆不會去跟他頂嘴。
這是一種難得的師生情。
“去醫院做檢查了嗎?身體怎么樣?還有天天爆發戰爭,你的心理有沒有不好的地方?還有你的行為...”
小甜甜就看著親爸開啟了老媽子模式,差點眼珠子都瞪下來,這絕對不是她那個溫文爾雅,刻板的親爸。
孫思妙笑著安撫詹平飛:
“我一下艦艇就被軍醫做了全面的檢查,身體沒有問題。”
其實不是沒有,都是小問題,需要慢慢調理,干脆孫思妙就不說了。
這好不容易讓詹平飛不盤問了,孫思妙又聽見一個動靜。
然后嚇的臉都白了,完了完了!
馬大蘭跟三年前樣子完全沒有變化,沖到孫思妙面前,就是揪著她耳朵往屋里拖。
“奶奶,疼疼疼呀!”
馬大蘭是誰?
她用了多少力氣,自己不知道嗎?
“小妮子,長能耐了?回國了不第一時間回家看看老婆子我,竟然窩在這里跟個混小子待在一起,誰給你的本事?”
熟悉的配方,可是對的人成了她。
孫思妙哭笑不得。
“奶奶,我不是不想回去,是臨時被事情絆住,我行李都準備好了,明天就回去,票都買好了,不信我拿給你看!”
馬大蘭哼了一聲,才松了手,上下捏了一般孫女,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大哥說你瘦了,我還擔心,現在看來還好,雖然不長肉,可看著不是沒有肉!”
那當然,她天天吃的都特別的有營養。
各種蟲子了解一下?
特別補充蛋白質。
這個就不跟奶奶說了,怕她難受。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孫女!”
三言兩句就把奶奶哄好了,果然心尖肉就是不一樣。
祖孫兩個是談開了,可是外面的氣氛卻很不好。
孫慎國一直死死盯著賀逸霆。
“賀家小子,你不地道!”
賀家小子指的當然是賀逸霆。
賀逸霆一臉誠懇的說道:
“爺爺,是我的錯,沒有跟爺爺說明白,讓他還存有希望,最近那位差點成了我未婚妻的人,現在是我爺爺的保姆了!”
其實賀逸霆更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小奶奶,敢迷惑爺爺讓他給自己塞人,就要做好被塞人的覺悟,要不是奶奶還好好的活著,賀逸霆真的這么干。
孫慎國“保姆?我理解的那種?”
賀逸霆:“是的,最最貼身的那種,誰讓人家是護士出生來著,照顧病人是她的職責!”
嘖嘖嘖,這小子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