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訟

第三百二十七章 真相大白

第三百二十七章真相大白

最終一越成為汶西世家之首。

左家那位夫人自然是知道她的,可是也明白,若無她背后相助,左家絕不會有今天。

所以雖氣,對她也是睜只眼睛閉只眼睛,雖然偶爾也會給她找些麻煩,但從來不敢越界。她不敢真的傷了她們母子。

而她早已將姓左的摸的透透的,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兒子。

便不余余力的將兒子教導成他喜歡的樣子。

可是,最終也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廢物就是廢物,根本不堪重用。

“阮夫人,二十幾年未見,夫人脾氣依舊如昔……”

阮夫人張了張嘴,可想到蕭櫻陰沉著一張小臉的神情,最終還是沒敢反擊。

連權錚都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于公于私,他都會助蕭櫻一臂之力。可心中未嘗沒有幾分懷疑。

他覺得鳳戈膽子太大了,這么大的一件事,自己不露面,竟然分派給一個小丫頭。而且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這丫頭雖然平時挺機靈的,可也沒看出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啊。

可以說,權錚都替鳳戈捏了把汗。

可是……

真實情況似乎與猜想不附,也不見蕭櫻說幾句話,可怎么就有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呢。

真神奇!

這位阮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整個汶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蕭櫻只輕輕一句話,便讓阮夫人不敢再造次。甚至被激成這樣,竟然也沒有開口。

連權錚都不得不佩服。

“慎言。”依舊是淡淡兩個字。

那女人想繼續奚落阮夫人的,可也和阮夫人一樣,愣生生閉上了嘴。

這下不止是權錚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樣關系的兩個人,見到面不掐才是奇怪。

大家甚至覺得,她們大打出手才正常。

可堂上那灰姑娘輕飄飄兩個字,竟然便制止了一場血濺三尺。

“那位蕭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有人小聲議論聲。

被問道的人搖搖頭。“只聽說,在撫陽時,便破了美人案,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是看起來,年紀真的不大啊。”雖然看不清蕭櫻的臉,可是由身形的體態來看,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

而且說話聲音軟糯糯的,尾音微挑。

讓人聽了,覺得好像吃了糖。從內到外都覺得心情那么舒暢。“不知道成親沒有?”有人星星眼的道。

“別癡心妄想了,這樣一身本事的姑娘,又得五殿下倚重,旁人怎么能輕意染指?我看啊,五殿下最終說不定會把她留在身邊呢。”

“留在身邊做什么?王妃?這姑娘身份恐怕不夠格。難不成當個妾室養在后宅……姑娘這一身本事可就著實浪費了。”有人扼腕。諸人附和,都覺得蕭櫻就該像一只飛天的云雀,后宅那小小一方天地,不該拘禁于后宅。

“肅靜,肅靜。姑娘要審案了。”

諸人瞬間息音,無數雙眼睛定定看向蕭櫻。

蕭櫻有些汗顏,怎么有種當明星的感覺。百姓們一雙雙眼睛,就像一盞盞聚光燈。照得蕭櫻額頭薄汗微浸。她其實不緊張的,在開堂之前,她便安慰自己,沒什么好緊張的。現代時上法庭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場,什么樣的嘴臉她沒見過,還會俱這個陣仗……其實是有些頭皮發麻的。

“夫人既然現身,有話便說吧。也不必我費力去問了。”

還是那幅不慌不忙的調子。

明明十分自大的態度,可是剛才對上阮夫人還頤指氣使,像炸毛母雞的女人,竟然出奇的配合。

她竟然真的開口,緩緩說起自己的過往。

她和阮老爺算是青梅竹馬,因為她是阮老爺奶娘的女兒。

自小便是阮老爺身邊服侍的丫頭。也算是日久生情吧。阮老夫人在世時,做主讓阮老爺將她收了房,翌年,她生下阮擎。

只是卻是阮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有孕在身那幾個月,幾乎不敢吃任何東西。每天都要貓狗嘗過,丫頭婆子嘗過,才敢入口。最后兩個月,我被阮老夫人接到院中,這才過了幾天安心日子。生下孩子,阮夫人變本加厲。尤其阮老爺出門時,阮夫人所為,幾乎要了我們母子的小命。

她甚至找來牙婆子,要把我賣到極北窯子里去。”

女人說到這里,再次恨恨的瞪向阮夫人,阮夫人不甘示弱的回瞪,可終究誰也沒敢再次掀起口舌之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想必諸位都知道了,我逃出了阮家,被權家所救。為了報救命之恩,我生下了權錚……”這人提起權錚時,眼中毫無波瀾。

反倒是女人身邊的年輕男子一臉的震驚之色。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有這樣的過去,隨著女子訴說,男子臉上的厭惡更甚,他覺得惡心。

他的親生母親,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一女侍三夫!竟然這么不知羞恥。

而他的父親,在他眼中高大的父親,竟然不計較,反而這些年一直和母親卿卿我我的。

惡心,太惡心了。

“只是好景不長,權家,也不是我能長留之處。權老爺和夫人十分和善,有留下我的意思。可我不愿破壞權老爺和權夫人的關系,他們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恩愛的夫妻,只是一直苦于無子,如今有了孩子,我相信沒了我,他們過的更好。所以我再次離開了。”

接下來,不必她說,大家也能猜到了。

她遇到了左老爺,她生命中第三個男人。

“我初到左家時,左家可不是如今這般光景。這些年,左家所做所為,多半都是我在背后推波助瀾。我幼時和阮老爺一起讀書認字,雖然出身低微,可我并不比任何千金差。就因為這個出身,阮夫人害我!我在權家同樣抬不起頭來,可是左家不同。左家需要我……”

原本如此。

諸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塵埃落定之感。

原來如此。

一個出身低微的女子,在權貴之家,只能寄人籬下,被人迫害。

唯獨左家,因為左家剛剛起步,左老爺又算不得多精明。

所以他需要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所以他不在意她以前是否有男人,是否生過孩子,只要她能幫他,能為他所用,他可以對一切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