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訟

第五百九十一章 攀咬不成

第五百九十一章攀咬不成

“你又是誰?”

“本王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蕭櫻捂臉,心道你一句本王,基本上吳公子便能猜到身份了,因為能自稱本王,又這般自報家門還渾然不知的,恐怕整個鳳家只有一位。

“原來是鳳四殿下,久仰。”

鳳璟實在不能理解姓吳的前一刻還在問他是誰,下一刻就知道他的名姓了。

不過吳公子這句久仰明顯帶著鄙夷,以至鳳四殿下很生氣。四殿下很生氣,很生氣的后果就是姓吳的一出場,鳳璟便在心里給他打了個大大的叉。

已經在心里認定吳公子說的話不可信。

“四殿下也是你叫的,你是個什么東西?”

“本人姓吳,四殿下應該知道‘吳’姓代表什么吧?”

“天下姓吳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能代表什么?還真當自己是遺世明珠,只是蒙了塵。”

“吳氏是前朝國姓。四殿下當真是個不學無術的。”

自己的姓氏被這般低賤,若不是被綁著,吳公子早就沖上前去撕扯鳳璟的臉了。

“你都說了前朝了,還有什么稀罕的。你招不招?若是不愿意說便送你回大牢,反正你說的話本王一個字也不信。”

“蕭櫻,云馳,還有這位四殿下。是,我承認我心術不正,可我并不是正主啊……這一切的安排,都為了我們吳氏的少主。”

“扯淡,你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你有那么高貴?還扯出一個子虛烏有的少主來?少主在哪?姓甚名誰?”鳳璟覺得吳公子瘋了,為了保命不惜杜撰人物了。

鳳璟雖然不算聰明,可也能看出吳公子是個怕死的。

這樣的人絕不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絕不會給別人做嫁衣裳。

“姓談,是談沖的弟弟,叫談伍蘇。”

“談沖的弟弟是你們吳氏的少主?這可是本王今天聽到最好的笑話了?聽你的口氣,似乎你們的少主很重要。那我倒要問一問了……為什么一切都是你們吳姓人在安排?談氏一脈明明不愿,你們卻不顧他們的反對,強行安排了那場所謂的祭祀。既然你們的少主姓談……”

“我們的少主姓吳,之所以姓談是為了掩人耳目。”吳峰咬牙切齒的打斷鳳璟不著邊際的話。

“這就更奇怪了。他姓談,卻是你們吳氏的少主。他怎么統領你們吳氏?本王也沒看出來你們吳氏有被統領的樣子啊。行事毫無顧忌,哪像聽命行事的樣子。姓吳的,事已至此,不管如何推脫你都是主謀,不如老實交待,讓本王多抓幾個吳氏爪牙來,興許本王法外開恩,能讓你多活幾天。”

“我沒有胡言亂語,談伍蘇確實是我們吳氏的少主。這場祭祀最終得益的是他,不是我。”

吳公子并不想和鳳璟糾纏,可是蕭櫻和云馳在一旁喝茶,根本不理會這邊。由著鳳璟胡攪蠻纏。“胡說八道。你若真是當下人的,真的有你說的少主。哪個下人像你這樣,上來還沒用刑,就把主子賣了!你這樣的人,人品太差了。誰是你的主子簡直倒了八輩子霉。”

吳公子:“……”老天爺這是在懲罰他嗎?怎么會讓他遇到這么一個胡攪蠻纏之人。

“蕭櫻,你知道我沒胡言亂語,談伍蘇在哪里?”

蕭櫻搖搖頭,側頭問云馳。“大人可聽說過談伍蘇?”

“不曾聽過。”

“蕭櫻,云馳,你們說謊。談沖呢,我要和談沖對質?”

“不用對質了,談沖是獨子。談氏族譜上記得清清楚楚。吳峰,事到如今不管你攀咬誰都沒用。你如果想要多活幾天,就老實把你們吳氏一脈所做之事交待清楚,爭取寬大處理,興許能保住一條小命。”

蕭櫻終于開了口。

吳公子如何聽不出蕭櫻這是打算把談伍蘇徹底隱藏起來。自此后,世上再無談伍蘇這個人。

怎么可能?

蕭櫻為此得擔多大的風險?

吳公子之所以說出談伍蘇,就是篤定蕭櫻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談伍蘇而冒險。

有談伍蘇擋在前面,他吳峰頂多是個從犯。

他再多拉上幾個墊背的,自然可保得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事情壞就壞在不該強行拉談沖入伙,他和吳氏壓根不是一條心。

他以為談沖為了談伍蘇,一定會助他們成事,卻沒想到談沖寧愿搭上自己也要拉他們吳氏下水。

“好,好的很,你們混淆黑白……我要見皇帝,我要當面告御狀,我要告你們藏匿吳氏少主,告你們有謀反之心。”

“見皇帝?想的美……你既然不配合,我看也不必再審了,阿櫻,就按剛才我們所說的結案吧。”鳳璟心道姓吳的簡直是個瘋子。這個也咬那個也咬。

如果真有那么一個少主?

他怎么可能姓談?而且還是談沖的兄弟。吳氏的血脈改姓談?就像他改了鳳姓,他還算鳳四皇子嗎?自然不算了……

而且吳峰的表現明顯欲置那位少主于死地。

鳳璟不需要去深思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位少主。就算是有,蕭櫻和云馳都不提,顯然那人也構不成什么威脅。

反倒是吳峰數次提起,明顯另有目的。“什么叫按你們所說結案?蕭櫻,你打算怎么結案?我并不是幕后之人。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談伍蘇。他才是吳氏的少主。蕭櫻,你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

這兩字吳峰也好意思出口。

“直接間接死在你手中的人無數。你竟然還自詡好人。吳公子,別糟踐了‘好人’二字。”

云馳淡淡開口。

他這一開口,吳公子似乎終于找到了救星般。“云大人,你任職刑部。求大人替在下伸冤,在下真的不是主謀。談伍蘇才是。”“難道你看不出我和蕭櫻‘同流合污’?”

“你!你們……你們怎么能這般草率斷案。”

“不草率啊,我們剛才想了許久呢。才想出一個絕妙的點子。為了少死些人,也為了保全你們吳氏余黨……你們父子固然該死,可并不是所有吳氏人都該死。我們只能說你們受了邪教蠱惑,這才想出一個獻祭童男童女的法子,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