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錯失良機
見鬼的睹人思人。
這主意也就云馳想的出。
“別胡鬧。她怎么能和你母親相提并論!”
“我們不人身攻擊,只說事實……她若是不像母親,父王怎么會這般流連忘返。”
“……那是因為,因為父王一時糊涂,乖女兒,咱們回家吧。父王累了。”蕭子彥上前想要拉上蕭櫻一起離開刑部。不過下一刻,自己反倒云馳拉住了,然后眼睜睜看著蕭櫻越過自己,便這么施施然的推開了房門。
“木己成舟,認了吧。”云大人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云馳點點頭。“看你的熱鬧,本官自然不嫌事大。”
“若是阿櫻有個好歹,我可絕不會輕饒了你。”蕭子彥冷聲說道。
“放心,你家那寶貝丫頭不讓別人有個好歹我便阿彌陀佛了。”云大人一點也不擔心。
蕭櫻雖然身子骨不算強健,可精神強大啊。
對付這樣的女人,便是來上一車,也是輕而易舉。
再說蕭櫻,推開房門,不急不緩的邁步進門。女人聽到聲音,以為是蕭子彥回來了,臉上迅速推起笑意,可抬頭看到蕭櫻,臉上神情一怔,明顯露出失望之色。
“你是誰?”女人面對女人,自然而然的便收起了柔弱之色。
又披上慣常的外衣,清清冷冷的道,好像剛才蕭櫻乍一進門,臉上閃過狂喜的另有其人。
“你是誰?”
“我叫仙兒。”也許是蕭櫻臉上神情比她更冷,女人遲疑片刻,還是老實的開了口。仙兒,真是個好名字。
“仙兒?真好笑……做這種喪盡天良的生意,也好意思喚自己仙兒。興許便是你這名字的原因,連老天都看不順眼了,這才讓你們事情敗露,最終鋃鐺入獄。”
蕭櫻打量這姑娘。
想從這姑娘的臉上看出熟悉的地方。
可看來看去,除了這張臉確實漂亮外,蕭櫻實在找不出丁點熟悉的感覺。
看來她的長相果然隨父親更多些。蕭櫻對親生母親沒什么執念,不像蕭子彥似的想要再續前緣,她只是……果然,這番嘲諷過后,仙兒臉色大變。“你胡說,我沒做過……是班主,都是班主做的。我沒辦法,我一個弱女子有什么辦法?我若不替他遮掩,班主會殺了我的。我沒錯,不是我的錯。”
“遮掩?怕死?真是好借口。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夢里沒有小姑娘向你索命嗎?”
仙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明明前一刻還很正常,可是剛進門那個小姑娘說完這句話時,她突然覺得周身一冷。
仙兒心中一緊,強撐著膽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仙兒自然能看出蕭櫻年紀不大,模樣……模樣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時間仙兒實在想不到自己在哪里見過蕭櫻?
這里可是刑部,能自由出入刑部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當時仙兒不過隨口一提要見人,蕭子彥便被帶到了她面前。先前仙兒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關系,自己顯然十分重要,朝廷為了讓她開口中,無所不用其及。
仙兒甚至想過以此來要挾朝廷,或是做樁生意。事成后,朝廷放了她,而她會把所知之事盡數相告。
可此時仙兒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也許,那個男人并不是因為朝廷在意她而破格將他帶來刑部。他能自由出入刑部?當時他自己說,家中薄有資產,可他并沒有繼承的資格,因為家中有長兄。
而且他是個游蕩慣了的性子。
根本不打算找個地方安家。
仙兒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這樣一個浪蕩公子。
而且這男人并不年輕了,還一幅不經事的模樣。
不過他確實有錢,送她的東西都是極好的。
仙兒為了還記十分肉疼,銀了剛到頭,卻不得用來還禮……可她又不愿自己清高的牌匾碎掉。
只能咬牙忍痛割肉。
難道,她看錯了?那男人并不是如此的一無是處?
“剛才進來的那位公子……是我父親。”
什么?仙兒臉色大變。蕭子彥曾經提過,說她和他的亡妻十分相像。也說過他有個女兒,至于女兒年芳幾許,模樣如何因為仙兒并不喜歡聽,所以蕭子彥沒有開口的機會。
仙兒沒想到,蕭子彥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模樣,竟然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他騙我!”
“他騙你什么?難道他沒說過你像我己故的母親?還是忘了告訴你,他還有個女兒。”
這些自然都說了,可卻說的含含糊糊,仙兒因為沒興趣,也沒追問。“你來做什么?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像你娘?”
“笑話。我母親何等的花容月貌,豈是你一個江湖賣藝女子可比的?”“再美也是個死人罷了……有什么不能提的。”“我母親出身富貴,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貴女,當初我父王為了娶我母親過門,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
仙兒神情一怔,如果她沒聽錯……她說的是‘父王’。什么人才能稱父親為‘父王’。
難道那男人的身份?
仙兒臉上的神情委實太豐富了些。不敢置信,懊惱,后悔,驚訝……數個神情混在一塊,讓仙兒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看起來顯得有幾分猙獰。
“你喚他父王?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你太沒眼光了。如果我父王追求你時,你點了頭。如今,便是王妃了。這樣的小案子,你便是摻和進來也沒什么,不過是我父王一句話的事,你便可以脫身。只是,你眼光奇高,看不上我父王那不羈的性子,想找個真正有權有勢的。可富貴人家的公子怎么會娶你?你便是給人家當妾室,都嫌身份太低。
也只有我父王那樣的人,會不顧一切的娶你進門。”
蕭櫻惋惜的道。
仙兒怔怔的,仿佛傻了。她竟然錯過……錯過一位王爺!
就像蕭櫻所說,她曾有機會飛上枝頭,可是卻因為自大而錯失了。如今身陷囹圄,才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曾經捧著她的那些男人早已蹤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