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申屠雄這是要搞事情啊,弄斷了許士昌的一條腿,還要讓許士昌背上沖撞他的名聲,這招玩的真是高啊!既發泄了心中的心口惡氣,又能讓人無話可說。
“府里的釘子還沒有拔干凈,怕你到時候出什么意外,你父親心里有惡氣,所以只能先想個這樣的辦法。”申屠莽解釋了一句。
江潯瞬間秒懂,萬一夏斯寒狗急跳墻就不好了。
次日,金嬤嬤終于探親回來了,不過到底是探親還是去見誰了可不一定了。
此時,江潯院子里的釘子已經被拔干凈了,現在院子里除了還有三個大丫鬟之外,還有四個二等丫鬟,粗使丫鬟婆子這些沒變,依舊是八個。
金嬤嬤回來后在院子里并沒有看到春蘭三人,反而多出了兩個丫鬟,正在給江潯捏腿揉肩,青竹則時不時的添倒著茶水,江潯正慵懶的躺在躺椅上享受著這一切。
見到江潯這般驚艷的模樣,金嬤嬤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公主,你這樣不符合規矩,讓外人看去還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笑話申屠府。”
“公主,你這身衣服是哪里來的,你是大家閨秀,可不是那些花樓里的妓子,還不趕緊換回去,大家閨秀就應該穿的穩重些。”
“這兩個丫鬟是誰,春蘭三人呢,怎么不見她們!”
盡管申屠府里釘子不少,但是最近府里的消息申屠莽根本沒讓人傳出去,吩咐暗衛緊緊盯著府里,所以那些釘子根本傳不出去任何的消息,這也就導致金嬤嬤根本不知道春蘭三人已經死了的消息。
江潯瞥了金嬤嬤一眼,只見金嬤嬤眼中正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呵,金嬤嬤剛剛說的那些話真是將原主貶到了泥地里。
堂堂攝政王的孫女,居然被她拿來和做比較。
江潯輕笑了一聲,微微張開嘴,青竹拿著銀叉叉著一瓣橘子放進了她的嘴里。
萬惡的封建主義啊,真是讓人沉迷其中。
“青竹,你來說說,那幾個奴婢哪去了。”
“是,公主。”
青竹眉眼均是笑意,聲音不緊不慢道:“那三個奴婢冒犯了公主,前兩日已經被杖斃!”
“杖斃!”
金嬤嬤陡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拔高了聲音尖叫著,腳步猛的后退一步,眼中滿是驚恐!
直到看到江潯戲謔的目光這才回過神來,平息了情緒忍住心中的怒氣說:“公主為何平白無故的就杖斃她們,好歹她們伺候了公主這么多年,公主你竟這么狠毒?”
“狠毒?”
江潯聲音婉轉多變,不屑的瞥了金嬤嬤一眼。
“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陪她們吧!”
江潯話音落下,守在院子外的侍衛就沖進來將金嬤嬤壓下。
“你們這些狗奴才,誰給你們的膽子,我是公主身邊的嬤嬤,你們竟然敢抓我!”金嬤嬤被侍衛壓下不由得怒吼出聲,身體不斷的掙扎著。
掙扎了一段時間見沒人放開她,只好放低了聲音對著江潯求饒:“公主,老奴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既然公主厭惡了老奴,還請公主給老奴一個機會,放老奴回鄉養老。”
“公主,當初公主年幼,夫人剛剛去世,都是老奴陪在公主身邊,安慰公主,小時候公主風寒也是老奴整日整日的陪在公主身邊,還請公主看在這些情面上給老奴一個回鄉養老的機會。”金嬤嬤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目光既哀痛又悲傷。
這邊江潯看著金嬤嬤,目光也慢慢的變冷。
呵,陪著,恐怕是慢慢的引導原主聽從她的命令吧。
原主一個幾歲孩童剛剛喪母,傷心痛哭沒人會說什么,可是偏偏金嬤嬤讓她一定要在外人面前克制自己的情緒,否則申屠一家因為她的肆意妄為很可能會被滅族。
剛剛失去了母親,再聽說祖父祖母父親哥哥很可能也要死,可想而知原主該有多么驚恐,只能處處聽從金嬤嬤的吩咐。
一個母親去世都沒有流一滴眼淚的孩童,在外面就被外人傳成了冷漠自私。
至于風寒,不過是原主不聽話,金嬤嬤讓原主在寒冬臘月穿著濕透的衣衫,那次發燒差點沒要了原主的命!
“既然金嬤嬤這么說,本公主不做些什么就說不過去了。”江潯緩緩的開口。
跪在地上的金嬤嬤低垂著頭,眼中閃過一抹譏笑。
公主又如何,該不是任由她擺布,她還以為幾天沒見就變聰明了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依舊是蠢貨一個罷了!
“你們來說,大理寺里都有什么有趣的東西?”江潯狀似冥思苦想,有些苦惱的問著一旁的侍衛。
侍衛對望了一眼,有些摸不透公主的意思,大理寺里都是犯人,能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其中一個犯人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金嬤嬤,眼珠轉了轉,討好的對著江潯道:“公主,奴才知道大理寺里剛出來一樣好玩的東西。”
江潯挑了挑眉:“哦,既然如此,你便說來看看。”
“是,公主。”
“奴才有個親戚在大理寺,聽說大理寺最近剛出了一種刑罰,名叫梳洗。”
侍衛似乎在故意吊胃口,又似乎故意在等著江潯問。
江潯自然知道這個梳洗是什么意思,卻沒有開口,一旁的青畫走出來斥責著侍衛。
“大膽奴才,公主問你你就答著就是了,在這里賣什么關子,還不過速速說來。”
那侍衛諂媚的笑了笑,接著說。
“那梳洗之刑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先是將犯人脫光了衣服綁在鐵床上,背部朝上,緊接著用燒的滾燙的開水來回在犯人的背部澆幾遍,最后再用一把鐵刷子反復刷洗,直到背部的血肉都刷沒了,看見骨頭為止,期間犯人往往撐不住會被活活痛死!”
侍衛說的繪聲繪色,好像親眼見過一眼。
青竹青畫都被嚇得退后了一步,金嬤嬤被嚇的臉色發青早就暈了過去,唯獨江潯嘴角勾著一抹奇異的笑。
青影不由得詫異的看了眼江潯。
沒有理會青影的目光,江潯點了點頭。
“本公主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這人就交給你來處理了,青竹,看賞!”江潯施施然的回過身,青竹連忙從隨身的荷包里掏出一片小巧的金葉子遞過去。
那侍衛接過金葉子,臉上的笑更大了,揮手就讓人將金嬤嬤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