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已經被轉移的共同財產,蔡寶琴心里既是激動又是心虛,不過想著閆建軍還有閆建國這個大哥,她心里便沒有什么心理負擔了。
閆娟在旁聽席上看著得意的她,心里冷笑一聲,現在使勁得意吧,等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這次的談話之后還是很有效果的,至少蔡寶琴和閆珊珊都沒有去京大找葉帥了,學校關于他家事的風言風語也漸漸散去,附中,閆珊珊也不敢在明面上針對葉笑笑,實際上她暗地里的使壞也沒什么作用。
雖然同在附中,但葉笑笑是高中生,她是初中生,教學樓又隔得遠,兩人幾乎沒有交集,再加上葉笑笑平時認真學習,白天都在教室,晚上又回家了,閆姍姍根本針對不到她,而且因為閆建軍住院辭職的關系,以前那些和她交好的朋友在家人的示意下也慢慢和她遠離,要說影響,也是她受到的影響最多。
閆姍姍自顧不暇,葉笑笑也樂得清靜,真誠的希望再也不要和閆姍姍有任何牽扯。
然而她和她哥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的清靜都是他們爸爸葉秋用精心謀算所換來的。
離婚案開庭的那一日,蔡寶琴和律師一起出庭,閆建軍因為中風的原因沒有親自來,不過卻有閆建國請的代理律師。
“沒有。”蔡寶琴答的飛快。
“被告呢?”
“法官大人,按照我當事人的意思,他對離婚也沒有異議。”
“雙方的意思我都了解了,先請雙方呈上共同財產的證明,原告,因被告身患重疾,主張多分財產,可有異議?”
蔡寶琴知道,就算自己有異議,最終也會給蔡建軍多分的,倒不如現在開口答應顯得自己大度一點:“回法官大人,沒有異議。”
“現在原告被告還有其他的訴求嗎?沒有我就依法宣判了。”
聽到這一句話,蔡寶琴心里松了一口氣,她終于要自有了。
但就在這一刻,閆建軍的律師說話了:“法官大人,我有異議。”
“有何異議?”
“我這里有一份原告轉移財產的證據,請法官大人查實。”
聽完這話,蔡寶琴咻的愣在了原地,他們是怎么知道自己轉移財產的?明明自己做的那么隱蔽,明明她只轉移了一部分,就是怕閆家人懷疑,可為什么他們還是知道了?
她該怎么辦?她求助般的看著自己的代理律師,卻見代理律師一副自己受騙被欺騙的眼神看著她,眼神中還帶著怒氣。
律師能不怒嗎?他們這樣的人打官司最怕的就是代理人欺騙隱瞞,如果官司輸了,這不是直接影響他們的聲譽嗎?
出法院的時候,蔡寶琴的精神有些恍惚,因為最后階段閆家人拿出了她轉移財產的證據,雖然這婚最后沒有離成,但是她知道,這官司她輸了,如果后面閆家人提起訴訟,她還會輸的一敗涂地。
蔡根生和蔡招娣今天聽了女兒的話沒有去法院,但誰知一回來卻聽到了女兒官司打輸的消息。
“這婚沒離成?你不是說閆家那邊早已經答應了離婚嗎?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說讓我們過去你非不讓,還嫌棄我們會給法官造成壞的影響,你看看,你看看,沒有我們果然不成事是吧?”
“是不是閆家突然后悔了?他們家怎么這么缺德呢,明知道閆建軍都那樣了還不讓離婚?”
聽著兩個老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蔡寶琴心里更加的不耐煩:“行了,你們都別說了,你們懂什么,這婚是我不讓離的。”
“你不讓離?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傻?難道還想栽到那個閆建軍的身上?想伺候他一輩子?”
“你們知道什么?閆家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我轉移財產的消息,還當庭拿出了證據,如果我同意離婚,除了珊珊的撫養費,我一分都拿不到。”蔡寶琴幾乎是嘶吼的說道,她現在完全亂了,心里沒有一絲主意。
“希望你想的是對的。”
“雙方對解除婚姻關系都沒有異議嗎?”嚴肅的法官繼續問。
葉秋他們走后,包廂里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俱是一副黑臉。
“大哥,我們回去吧。”閆娟冷冷的瞪了一眼蔡寶琴,又用眼睛看著閆珊珊,“珊珊,你是跟我們走,還是跟著你媽。”
她這話說出來就有兩層意思了,問的不僅僅是今天,還是以后蔡寶琴和閆建軍離婚之后她要跟著誰。
“法官大人,我當事人因病不能親自到來,特聘請本人全權代理,這是委托書。”
“在想什么?”于小琳給葉秋倒了一杯茶,好奇的問。
閆珊珊一時選擇困難,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媽媽。
她覺得自己的選擇肯定不會錯,爸爸現在中風了,以后能不能好還不一定,跟著爸爸不是去受苦嗎?媽媽雖然看中蔡耀祖,但自己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而且她還有一個服裝工廠在,怎么算都比爸爸那邊要好,再有萬一以后哥哥后悔了又來認媽媽了呢?
“原告蔡寶琴來了嗎?”法官面色嚴肅的問。
“在。”
“被告閆建軍來了嗎?”
閆珊珊心里抱著幻想,然后往蔡寶琴那邊靠了靠,沒發現閆建國以及閆娟眼中的失望。
“不管怎么樣你都姓閆,以后記著不能做丟閆家臉面的事,我治不住別人,還是能管一管你這個侄女的。”閆建國看著她一臉嚴峻的說道。
閆珊珊被他嚴肅的威脅的語氣嚇了一大跳,隨之而來的就是不以為意,還有些生氣,她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怎么一個個的都這樣對她?
“今天蔡寶琴和閆建軍的離婚官司開庭了。”葉秋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但于小琳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膽戰心驚的意味。
她擔憂的問:“你就不怕兒子將來發現了怨你嗎?”
“不會。”葉秋回答的很肯定,“再說了,蔡寶琴她是自己作死,我只不過是給閆家人提供了思路罷了,證據是他們自己找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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