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警察們什么沒見過?尤其這個案子的受害人還是葉秋,她這個葉氏集團的當家人可比進了葉家的門卻一直只當家庭婦女的梅春莉有權威多了。
“梅女士,我們這邊有證據證明您是這件案子的幕后主使人,還請您如實交待你為什么要謀害你的繼女葉秋女士,前因后果又是如何。”警察嚴肅的道。
葉秋深吸一口氣:“見,我想看著你們審問,我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指使別人害我,又是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也要去。”葉蕓急忙道。
警察看她一眼,倒是沒有反對:“好,那兩位葉小姐就請在這繼續等著。”
很快,貨車司機被帶出去,梅春莉又被帶進來,一個人被關著冷靜了一會兒,她此時除了神情有些疲憊,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常。
“你們有什么話就趕緊問吧,我老公還在家等著我回去照顧。”雖然出生貧寒,工作后也只做了一個小護工,葉秋依稀記得這個繼母剛進葉家的門時是如何的戰戰兢兢,但如今二十多年過去,梅春莉也有了有錢人的氣勢,言語間非常的鎮定,甚至隱約在威脅人一樣。
“你們一定是在騙我,你們這樣騙供是沒有法律效應的,我要找我的律師。”梅春莉握著雙拳,嘴唇緊抿。
葉蕓畢竟是梅春莉的親生女兒,而且相處了兩世,她豈能不知道她媽媽這是慌了?
她頓時臉色蒼白,因為她知道,大姐差點遇害這件事十有八九和她媽媽脫不了干系。
“梅女士,梅建國指認你時是提出了證據的,你曾經給他寫過一張紙條對不對?紙條上面寫的是你繼女每天都要經過的路,只要一對比筆跡,我們就能知道幕后人到底是不是你。”警察語氣平靜的說。
梅春莉眼睛猛地睜大,她一直回想有沒有證據,怎么就忘了這件事?
不過嫁進葉家這么多年,她也不是白過的,依舊強制鎮定的道:“是,那張字條的確是我寫的,那是因為他那天要走那條路去運貨,所以我就順嘴告訴了他,這和他指認我有什么關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冤枉我的。”
“這么多巧合,還有當事人親自指認,梅女士,您還要否認嗎?不過就算你否認,現在認證物證俱在,我們也不會再放你回去,你可以請律師,到時候等法官來判吧!不過我勸您還是如實交待,這樣還有機會能減刑。”警察好言勸說她。
但是梅春莉此時只想著,若是她真的認了,女兒該怎么辦?丈夫和繼母會原諒她媽?
若是她打死不承認,說不定還要一線希望,丈夫肯定會給她請來最好的律師的,她不一定會被判刑。
因此她面色有些猙獰的說:“我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我要聯系我女兒和丈夫,我要申請假釋。”
警察微微一笑:“不要意思梅女士,您這種情況是不能申請假釋的,我們現在要依法對您進行逮捕拘留,您女兒現在就在外面,您可以讓她為您請律師。”
當梅春莉帶著手銬出來時,就看著她女兒葉蕓和繼女葉秋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看過那么多電視劇的她頓時就知道剛才自己在被審問的時候,女兒和繼女都在看,瞬間臉色一片蒼白。
“您別擔心梅女士,我們還有幾句話要問。”警察冷靜的道,然后直視她的眼睛,“好,既然你不承認聯合了另一位兇手,那么梅建國呢?他剛才親口指認了你是你指使他去利用車禍謀害你的繼母葉秋的。”
“不可能,他在說謊。”梅春莉大聲道,顯然聽到梅建國招認,她有些慌了。
“她答應事成之后會聯系最好的醫生給我女兒做手術,還會好好的安排我女兒的后半生。”貨車司機此時面如死灰,既然已經說了,他干脆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然后又充滿希望的道:“我現在如實道出,是不是我判刑就能判的輕一點?”
警察點頭:“如果你沒有說假話,并且交出證據的話,我們會向法官求情。”
“既然是買他父母的貨,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聯系他的父母?又或者不讓你家里的司機和保姆去拿?”
“他父母生意繁忙,就是因為有一次忘記了我的貨我才聯系他們兒子的,至于為什么不找司機和保姆去拿,是因為我信不過他們,給我丈夫買的補品,我當然要最好的。”梅春莉有理有據的辯解道。
“我有證據。”貨車司機終是說出了這四個字,葉蕓雙眸赤紅。
“她雖然是直接找的我,我們也沒有任何通話記錄,但是她告訴我她繼女每天都走的那條路的時候我沒聽清,我沒受過什么教育,說話帶著家鄉口音,梅新路我老是說成梅清路,所以她當時給我寫了那幾個字,那張寫字的字條現在就在我的錢包里。”
梅春莉眼神犀利,冷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們哪里來的假證據來詐我,但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們再逼問也沒有用。”
“是嗎?梅女士不會真以為你做的事就天衣無縫了吧,那位差點被牽連的李女士已經掌握了她丈夫暗害她的證據,并且她丈夫的手機里有你和他的通話記錄,你做什么解釋?”
“我怎么知道他丈夫要害她?我聯系那個人是因為他父母經營一家補品店,我只是找他去他父母那里那點貨。”梅春莉鎮定的道,一臉你們別想陷害我的樣子。
“大姐,你別聽他胡說,我媽媽不可能會去害你的,她不會的,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這個人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在陷害媽媽。”葉蕓情緒激動的對著葉秋道。
葉秋一臉不敢置信仿佛受到傷害的樣子:“小妹,我也不信,所以等警察們驗完筆跡再說吧。”
問完話的警察又來問葉秋:“你現在還要去見你的繼母嗎?”
“話問完了嗎?什么時候放我走?我丈夫還在家等著我,他離不開我的。”梅春莉又皺著眉頭說,眼神犀利。
隔離窗外的葉蕓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媽媽這樣,有些被嚇到了,同時心里更是沉了沉,因為她媽媽越是這樣,她就越懷疑是她媽媽做的。
她忐忑的看著葉秋,張了張嘴,最后又閉上,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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