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程思索一番便明,試探的問:“大哥是想利用城主來……”
“沒錯。”葉秋點頭。
“好,有兩位叔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叔父只管靜候佳音,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今天我們商談的這些事,暫時不要告訴母親和三妹。”
葉秋是前頭夫人所生的嫡長子,現在的李德珍是后來才進門的,兩人之間一直有些齟齬,大家心里都清楚,尤其聽剛才葉程分析,他們的繼嫂有意依附臨山王,事情未成之前,這消息的確不能傳出去。
“秋兒請放心,我和你小叔都不是多話的人。”
葉程也朝他拱手:“大哥,我也不會說的。”
“我正是信任兩位叔父和二弟,才會將心底話與你們說,二弟,你明天收拾一下,和我去一趟城主府。”
葉秋直視他的眼睛淡笑:“實不相瞞,葉秋今日前來是有事求助于城主。
柳城主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重重的放下酒杯:“我或許知道葉家主今天是為什么而前來,但請恕我沒辦法幫你這個忙。”
“不,柳城主能夠幫我。”
“那我就只能送客了,只可惜了這醉仙釀,我怕是沒福氣喝了。”
“只要幫我這個忙,柳城主想喝多少都有。”
“為了一點醉仙釀,不值得。”
“那為了城主夫人呢?”
柳東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你什么意思?”
“城主應該知道我葉家的生意遍布天南地北,不巧前些日子得了一株千年人參,想必應該對貴夫人的病情有一點點作用吧!”葉秋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然后打開,一株完整的已經長成人形的人參就出現在柳東面前。
他眼露激動,仿佛錯看一眼,這人參就會成精跑了一般。
“早就聽聞城主愛城主夫人至深,為了貴夫人尋遍天下的名藥,城主只需要幫我這一個小忙,這株人參就送給城主您了,另外您以后想和再多的醉仙釀,只要您派人去酒坊取,隨時都有。”葉秋依舊面帶微笑的說。
看著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柳東心里暗嘆此子膽氣小:“你今天只帶了你弟弟過來,一個護衛都沒有,你應該知道我若是想要這人參,你也帶不回去。”
葉秋笑得坦然:“我既然敢一個護衛都不帶,自然是相信城主大人的為人。”
柳東深深的嘆一口氣:“你很有魄力,不過我雖然很想要這株人參,可是要從此以后和東河王臨山王同時為敵,這個交易還是有些吃虧,我不能做。”
“城主大人想太多了,我怎么能陷城主于不義呢?我只需要到時候城主能作壁上觀,不參與他們任何一方的行動即可。”
“哦?”柳東露出狐疑之色,“葉家主這是早有妙計?”
“妙計不敢當,只是咱們葉家做生意這么多年,還是有一些自保的手段的。”葉秋笑得靦腆,關于他的計劃是只字不提。
柳東忽然哈哈大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年少有為啊,我到底是老了,最近又受了風寒,明天我就會和夫人啟程去鄉下靜養一段日子。”
葉秋深深地鞠躬:“那就多謝城主大人了。”
“城主客氣了,我先敬城主一杯,不過城主別喝醉了,我此次前來是和城主有事相商。”葉秋開門見山的說。
柳城主面上的笑容就漸漸淡了下來,目光幽深:“葉家主,我覺得我們今天就喝喝酒吃吃菜就挺好的。”
“秋兒,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話嗎?”
“你……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為什么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咱們葉家差在哪里?正逢亂世,若是要招兵買馬,只要我們拿出錢來,什么人招不到?至于馬,咱們家自己就有兩處馬場,兵器也可以造,為什么我們一定要依附于別人呢?兩位叔父,看別人臉色做生意的日子難道你們還沒過夠嗎?”葉秋情緒激昂的說。
柳城主長著一身富貴柔,面相看上去非常的慈祥和藹,他親切地拍著葉秋的肩膀,完全沒有一絲作為城主的傲氣。
“葉家主好不容易來看我一趟,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不知葉家主今日帶了醉仙釀沒有?你們家的醉仙釀那真是令我想念的緊啊!”
“可是這是大逆不道的,咱們家只是生意人。”
“大逆不道?現在那些藩王們各自為政,哪個不是大逆不道?亂世以臨,群雄逐鹿,別人可以,咱們葉家也一定可以,剛才兩位叔父和二弟不是已經分析了嗎?依附誰都有后患,為什么我們葉家散盡金錢,卻還要聽令別人?”
葉程皺眉:“可城主是東河王的人,他堂堂一個城主會聽我們的話?”
“柳城主是聰明人,當我們拿出足夠的實力的時候,他會知趣的。”葉秋神秘一笑,葉程不知其意,但選擇相信他。
“葉家主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景安城的城主名叫柳東,坐這個城主之位已經有十年的時間,景安城雖小,國事雖亂,但這座城池在他的治理下卻分外的安寧,足以可見他的本事。
“可是東河王和臨山王的人馬上就到景安城了,咱們家只有一些護院,哪來的實力對付他們?”葉秋大叔猶豫的說。
“若是這次我有辦法讓咱們葉家全身而退,兩位叔父今后可否全力支持我的大業?”葉秋非常有野心的說。
葉秋兩位叔父對視一眼,最后語氣肯定:“若你這次真能護葉家周全,我們就信你有這個能力,今后自當全力輔佐你。”
“柳城主客氣了,叫我小葉就是,知道城主你最愛醉仙釀,我怎么會不帶呢?”葉秋態度恭敬,他但卻風度非凡、不卑不亢,令人不禁心生贊嘆。
柳東心里暗嘆一聲可惜,若不是這樣的世道,他都愿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眼前的青年男子,只是葉家樹大招風,只怕未來不得安寧。
“來,喝酒,若不是小葉你今日前來,我家那個母老虎還不許我喝酒。”柳東心里是一番計較,但面上卻是不顯,從始至終都沒什么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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