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聲音不大不小的議論著,許婉婉也不是聾子,大家也沒刻意避著她,甚至她上前招呼的時候,有人還不客氣的給出一個白眼,氣得許婉婉身子發抖。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王妃聲音不咸不淡的問。
“誰知道呢!說不定又改變主意了,我聽說世子妃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
“我也聽說了,就是太醫都束手無策,說是沒兩年好活了。”
“所以你們想啊,要是世子妃去了,留下一個兒子不是任由后來的繼室欺負嗎?倒不如讓自己表妹早早入府護著,否則今天怎么讓許婉婉一個外人出來待客?”
“搞不好真是你說的這樣,不過就算以后這許婉婉會入安王世子的后院,可到底不過一個侍妾,就算那時她也沒資格招待咱們啊,這是瞧不起咱們嗎?”
“王妃娘娘和世子妃這次的確有些失算了。”
這些勢利的女人,也不過是憑借著娘家和夫家罷了,傲氣什么?人生都是大起大落的,等以后,她一定要讓這些女人后悔這樣對自己。
然而許婉婉也不想想,她說別人靠娘家和夫家,可能有依靠那是人家的本事,家里男人奮起上進,不就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嗎?難道因為女人只能待在后宅就不配享用家人給她們帶來的福利了?
還有你說要讓別人后悔,可你選擇超過這些人的辦法還不是依靠男人?有什么資格鄙視他人呢?
葉秋來了之后她身邊的熱鬧很快就和許婉婉周圍的清冷形成鮮明的對比,許婉婉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也不是沒有人來和許婉婉套近乎,但這些人要么是跟著親戚一起來家世不怎樣的,要么是一些庶女,這些女人無一例外全部對蕭博文感興趣,和許婉婉交談,也多是問蕭博文的喜好。
和她們說了幾句之后許婉婉就不愛說了,甚至從神態中表現出對這些人的不屑和輕視,大家都不是傻子,也摸清了許婉婉的意思,既然都是敵人,也套不出什么話,還有什么可說的?
葉秋見許婉婉沒人搭理又去吩咐丫鬟們給大家添茶倒水,眼神便是一寒。
“你們先聊,我還有事要處理。”
說著眾人就見她神情嚴肅的朝許婉婉走去,正皺眉說著什么,然后許婉婉便一臉難堪的離開了。
“這樣子看著招待咱們是那個表妹一廂情愿了。”有夫人笑道。
“估計是,我就說王府和侯府的規矩不該是這樣。”
“走了也好,免得在這里礙咱們的眼,要不是世子妃的表妹,誰愿意搭理她,不過一個白身的女兒罷了,就算是安王世子看中了她,難道還能以正室之禮娶了不成?”
許婉婉離開時仿佛還能感受到別人對她投來的異樣目光,她從來沒感到這么難堪過,自己幫忙招待有什么不對?為什么表姐要這么生氣,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與自己來往。
許婉婉紅著眼睛往自己院子走去,路上碰見了去幫小星星取功課的蕭博文的小廝,許婉婉特地停下來問:“世子爺這時候叫你過來干什么?”
“鎮遠候想看看小少爺的功課,因此世子爺派屬下來取。”
“嗯。”許婉婉問過,又低頭走了,小廝自然沒有錯過她通紅的眼睛。
“你說表小姐哭了?”蕭博文深深地皺起眉頭,“這時候她不應該在后花園嗎?”
“表小姐沒說,屬下也沒問,只取了小少爺的功課就來了,至于發生了什么事屬下也不清楚。”
“那你快去后院那里打聽一下。”蕭博文趕緊吩咐道,然后又小聲說,“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自打知道許婉婉哭著回院子之后,蕭博文就有些心不在焉,他非常想離開去安慰安慰許婉婉,想知道她到底受什么委屈了,心里還有些責怪葉秋,這還是在自己府上,為什么葉秋連自己表妹都護不住?
(本章完)
“世子妃快過來坐,別累著了。”
葉秋一來大家都急忙與她打招呼,與先前對許婉婉的護士形成鮮明的對比,許婉婉輕咬著唇,覺得特別的難堪。
因為安王和安王妃常年不在京中,而葉秋的身體又一直不好,所以安王府很少舉辦宴會,因此這中秋節之前的賞菊宴被邀請的幾乎都沒來了,一些沒被邀請的,也有跟著有請柬的人家一起來的。
葉秋作為王府世子妃,即便是身子不適也強撐著出來招待,宋氏看到她露出心疼的眼神。
“娘,沒事的。”葉秋搖頭輕笑,“您先進去坐吧。”
說完之后王妃又與一旁的宋氏和她娘家侄子即將定親的李家太太交談起來,這屋子里都是身份比較貴重的太太,即便這事牽扯到侯府表小姐,大家臉上都沒什么變化,包括宋氏,就仿佛許婉婉不是她的外甥女一般。
沒一會兒嬤嬤就將王妃過問許婉婉待客的事說到了葉秋那里,葉秋留嬤嬤繼續接待,而她則是回到了花園里。
這是在王府,宋氏也不好多說,只輕嘆道:“等會兒有時間就多坐下來休息一下。”
“女兒知道的。”
嬤嬤低聲回答:“有幾位夫人小姐不滿表小姐出來招待大家,所以議論聲有些大。”
王妃皺眉:“世子妃知道此事嗎?”
“老奴這就去問問。”
葉秋在前面迎客,許婉婉就在后面幫忙招待,她像是一只忙碌的蜜蜂一樣這里走走那里轉轉,時不時的吩咐下人倒茶添點心之類的,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落下過,還熱情的和那些夫人小姐說花園里哪出的景觀最美。
“一個白身的女兒也好意思在王府做出這番主人姿態來招待我們?”有家世不錯的小姐不樂意了,尤其是那些早就對蕭博文有意的,更加覺得這許婉婉是一個眼中釘。
“上次安王世子妃不是說不會將她送給安王世子嗎?她怎么還在王府?”
“是我招待不周了,都怪我這身子不爽利,大家看王府這花開的可好?”她淺笑著問候大家。
“王府的花匠手藝自然是沒的說的。”
“就連這湖中的魚都要比我們家的養的鮮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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