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回侯府住了一個多月,因為這次葉原和宋氏強勢的緣故,她也不是不能住的更久,但陛下秋獵在即,她總不能和侯府的隊伍一起出發。
回王府之后,許婉婉果真學聰明了許多,不但誠心認錯,對于她許家一家人重回侯府的事也是只字不提,只一個勁的照顧葉秋和小星星,即便葉秋以身體不好讓她不要每天來請安,她依舊早早的到,就算丫鬟不讓她進去看望,她也能一個人在那里坐上半天。
小星星對許婉婉這個表姨以前還是比較喜歡的,但自從知道她為了嫁給他親爹并將他親娘給氣吐血之后,小星星對她就再沒有一個好臉色。
但許婉婉是個能忍的,即便是在小星星一個小孩子那里受了委屈也從來不說,就算蕭博文問起,也只答小星星還小,她能處理,讓他不要插手。
許婉婉故意這樣放低姿態,平時又有蕭博文的寵愛,她的名聲在王府中居然漸漸的好了起來,不止氣到了和風苑的人,就是清如和問渠也氣得差點吐血,但她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當今陛下秋獵要進行差不多半個月左右的時候,因為小星星這次的興致很高,慣常以身體不好不出席的葉秋難得參加,同行的除了他們母子,還有好不容易回一次京的安王和安王妃,以及蕭博文和許婉婉。
許婉婉作為一個侍妾,本沒有資格參加,但無奈蕭博文堅持,葉秋又沒出聲反對,這規矩便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安王妃喜靜,所以她一個人一輛馬車,葉秋帶著小星星坐入第二輛馬車時許婉婉還想進來伺候,被劉媽媽給冷著臉拒絕了。
“世子妃習慣了我們伺候,不勞煩許姨娘了。”
許婉婉臉色一暗,臉上露出落寞又無措的神情,讓后面幾乎同一時間出發的宗室們議論紛紛。
蕭博文見狀眸色一沉,然后親自扶許婉婉坐上后面那輛馬車,給足了許婉婉面子。
他這番舉動之后,周圍議論聲倒是小了,但是第一輛馬車內的安王妃卻是氣得不行,她明明都已經交代過人教許婉婉怎么討好葉秋,這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什么風頭?堂堂一個世子扶一個妾室上車,置世子妃葉秋于何處?
自打猜到了安王和安王妃的打算之后,葉秋便決心不再管王府的名聲了,蕭博文和許婉婉被議論又關她什么事呢?反正她身子不好也沒有jing力去理不是嗎?他們愿意秀恩愛就秀吧,等蕭博文不再是王府世子,等許婉婉夢想的榮華富貴和權勢地位都落空,如果他們還能像現在這么相愛,葉秋就真心祝福他們下輩子還繼續在一起。
秋獵的隊伍很龐大,京城中除了必要處理政務的人,五品以上的官員幾乎都來了,安王是當今陛下的親叔叔,更是太后娘娘親生的兒子,所以安王府的隊伍在最前面。
鎮遠侯府那邊就只有宋氏一個人坐著馬車,葉原是羽林郎,此次秋獵的安防便是由他來負責的,他則是親自守護在陛下身后。
三皇子是當今陛下唯一的兒子,也因為年紀小,所以和陛下坐在同一車架內,葉原隔著薄紗都能看到三皇子有些蒼白的臉色,因為之前有葉秋的分析,他越看越覺得三皇子的病情和他女兒葉秋的幾乎一模一樣。
調查安王和承恩侯府的人他已經派去了,如果安王和承恩侯府真的造船出海,就算再怎么瞞也不能瞞得干干凈凈,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到時候稟報陛下,秋兒就能脫離安王府這個苦海了,朝臣也不必再擔心三皇子出事今后皇位無人繼承而導致朝廷動蕩。
秋獵場所在西山,從皇宮出發,按照現在的速度,至少有兩天的行程,這兩天時間無聊,大臣們的家屬就開始聊八卦,其中被聊的次數最多的便是蕭博文和許婉婉。
對于當初葉秋被這兩人給氣吐血的事,得益于長公主和安遠伯兒媳的宣傳,現在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他們談的便是安王府門口蕭博文親自扶許婉婉一個侍妾上馬車而對葉秋這個世子妃視而不見的事。
有人感嘆道:“到底是外面的屎都是香的,能以這樣手段上位的人哪個是好的呢?”
旁邊的人嗤笑說:“誰讓男人都喜歡這一套呢!外面的也就罷了,就是納進來磋磨發賣都是一個念頭的事,可偏偏這還是自己引狼入室的表妹,嘖嘖,真是怎么做都不是。”
“要是安王世子妃狠點心,即便是親表妹,也不能容她囂張。”
“聽說上次世子妃又大病了一場,就是想管教估計也是有心而無力吧!”
“這安王世子也是,不就一個秋獵嗎,也還巴巴的帶著。”
“聽說是真愛呢!”
“你這是哪聽說的?”
“她有個弟弟不是在遠山書院讀書嗎?這是她那弟弟當眾所說。”
“還真有臉。”
大臣家眷中談論蕭博文和許婉婉的不在少數,但迫于安王府的勢力,當眾議論的卻是沒有,只不過大多數官員帶來的都是嫡妻和嫡子嫡女,這些人也不愿和許婉婉一個靠手段上位的侍妾有牽連,所以毫無例外的許婉婉又被孤立了。
不過她倒是個會自得其樂的,每次蕭博文打獵回來,她就用那些獵物親手煲湯、炙烤,即便是味道一般般,兩人也吃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