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也沒有壞陸二妹名聲的打算。閃舞這樣一個腦回路奇葩的小姑子,真砸在手里,難受的只能是她們這些做嫂子的。
還是瞞著的好。嫁出去禍害別人去吧。最好還是禍害前世的那個周家。
陸二妹跟那個周成嗣是天生一對的狗男女。若是他們倆錯過了,這世上又會多出兩個可憐人。
只是今生有陸愛國活著替大妹掌眼,只怕大妹不會再跟周家的那個人渣去相親。
陸二妹搶姐姐相親對象的戲碼不會發生的話,這對狗男女怎么才能湊到一起去?
就在何小西替狗男女擔心,生怕他們錯過彼此的時候,陸大嫂正在跟周成嗣的妗子回絕相親的事。
“錢嫂子,我們家老陸說大妹讓我們給慣的有些嬌氣,怕嫁的遠了有點什么事家里看顧不到。所以這……”既然是回絕對方,總得把自己家孩子貶低了說。
你們家孩子是很好的,是我們家孩子配不上你們。事實如何不重要,客套話就得這么說。
四方醬坊的老板娘嘴角翕合。不太甘心,還想再爭取一下。
陸大嫂看她的樣子,知道她還沒死心。不想跟她再糾纏,“錢嫂子你忙著,我先回去了,咱們有空再聊。”
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急匆匆走了。35xs
此時,周成嗣的娘就在四方醬坊的店內。等陸大嫂一走,她趕緊從店里出來。急吼吼的問道:“怎么說的?”
看看她嫂子的臉色,撇撇嘴:“他們家妹妹是天仙不成,我們家成嗣這么好的小伙都看不上,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找個什么樣的?”
陸家人進了何家原來住的院子。
“這個院子做新房也挺好的,”沒人夸,陸愛國自己夸。只是大家都不太捧場,由著他自己在那里唱獨角戲。
何小西倒是想夸呢,但是她立場不對,夸不得。
陸家人有事,來串門和買布的人就陸續走了。等人都走完以后,何小西把大門關上,門栓拴好。
通過小院的角門進了袁毅他們暫住的院子。
袁毅拿著那根雷管,聽著陸佳云的講述。老武不時插話詢問幾句。
兩人的神色都越來越凝重。
半年之前,接到舉報,在煤礦拉煤的運輸隊里查獲有人偷藏了一捆雷管。當時當做一個偶發案件處理了。
袁毅和老武的意見都是要繼續查。因為那批煤炭,是要送到新建的火力發電廠的。所以他們覺得那一捆雷管出現的時機很微妙。
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有利的證據,支持案子繼續往下查。閃舞
“老武,你馬上回市局一趟,把這個線索匯報一下。”接連出現盜竊雷管的案件,袁毅認為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老武是次日上午回來的。回來以后,找到村里傳達了一個新指示:“半個月以后,將對一批犯罪份子公開判決,
上次抓到的那個人販子團伙,也在這次公開判決的名單里,到時候判決以后會游街,幾位主犯會被直接押赴水牛灘公開執行槍決。”
“到時候,游街的路線會經過你們村河南沿,你們要安排民兵維持秩序。”
公開判決,只是把最后一個判決的工作放到公開場合做。前期的審判都是做完的,到時候只要宣布一下罪行和判決結果就行了。
主要起一個威懾作用。
水牛灘跟水洞村前的沼澤地一樣,都是清泉河沿岸的一處蘆葦灘。不過那里在清泉河的下游位置,水面更寬,水流變緩。
所以那里的灘涂面積更大。方圓好幾里地,人跡罕至。確實是鎮壓犯罪份子的好地方。
喜歡圍觀是國人的傳統,哪怕是如此血腥的事情,也少不了好事者圍觀。
何小西不關心這些。她只是覺得,作為逃脫的同案犯,劉氏他們有可能會來打探一下他們同伙的下場。
“你們得安排好了,別到時候有村里的民兵把劉氏他們認出來,再給抓住就好看了。”何小西提醒。
抓住劉氏她會拍手稱慶。但是不是現在抓,現在抓誰知道會不會把其他人嚇得龜縮起來不敢活動了?
“這種場合他們還敢來?他們也太大膽了吧?”陸友強不相信何小西說的。
何小西不跟他爭論,問老武:“如果是你,你逃脫了,同案犯判決,你會不會好奇來打探一下?會不會覺得,那天人山人海的,看一眼就走應該不會被抓到吧?”
何小西不喜歡拿這種事跟自己做比喻,但是拿別人比喻沒什么忌諱。反正老武這人不忌諱,經常這樣比喻自己。
老武:“會。”情緒有點不高。語氣有點敷衍。不像平常分析案情的時候那樣情緒高漲。
何小西暗想:難道是跟市局溝通雷管的案子的時候受挫了?
細想想應該不會,這種危險品,不說現在,擱到后世都沒人敢馬虎對待。
等人都走了,老武開始給何小西戴高帽:“小西考慮問題越來越全面了,以后學好文化,當個婦女干部都能勝任。”
何小西扯扯似笑非笑的嘴角,真想回他一句:說人話。
基于這人的前科,何小西覺得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什么,你能不能給春草同志做做工作,讓她協助我們完成一項工作。”老武說道。
“危險嗎?”何小西只關心這一條。春草信任她,她不能辜負這份信任。哪怕只看在何大毛的份上,也不能讓她涉險。
“事先安排好的話,應該不會有危險。”老武不敢當何小西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具體操作,你可以參與,如果有危險,咱們就馬上叫停。”
何小西點點頭,如果能保證安全,就不成問題。
“你們想讓春草做什么?”何小西問。
“何二喜的警惕性太高了,他和那個女房東的院子,我們幾次想進去偵查一下都沒有成功。”
“人不是都讓你們控制了,還能跑了?”何小西看著老武突變的臉色,“真的跑了?”
“你們被他發現了?”
“應該沒有,只是讓人借著查戶口的名義去他們家盤查,原來院子里有三個人,結果進去以后只看到兩個人。”老武說。
“那也可能是藏在哪里了?”人還能長翅膀飛了。
“我們也以為是藏起來了,但是,沒看到人出來,卻有人看到那個人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