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陸家幾個孩子的小名,都是何小西惡搞出來的,沒有陸擁軍的“功勞”。
陸擁軍對小名也不在意,就沒有給小四起名字。
現在唐雅君提起來,何小西也覺得有必要起一個。
反正就這四個孩子了,再多國家也不允許生了,小四的名字也取個糖什么,出去喊著多齊整。
楊家的孩子都大了,屬于多說兩句話都嫌老子娘煩的年齡段。
所以唐雅君對何小西家的小四越看越喜歡,整天把小四當成真人版玩具娃娃抱著玩。
為小四沒有正經小名跟何小西這打口水官司:“我們小四這么乖,這么聽話,長得這么帥,怎么能不起一個跟阿姨一個姓的名字呢?
哥哥姐姐們的名字都跟阿姨一個姓,我們小四更得跟阿姨一個姓,這樣抱出去,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我們小四是我生的,哈哈哈!”
何小西翻了一個白眼:“我們是吃的糖,跟你那個唐沒關系!”
“反正音一樣,都差不多。”
又說:“趕緊想想叫什么好,別廢話。”
何小西惡搞:“白糖,紅糖,糖糕,水果糖?叫糖糕吧?”
不知道是對這個名字不滿意,還是大人說活把他吵醒了,小四嗚哇哇的快來。
長大后的陸小四從唐阿姨那聽說了取名字時候的驚險一幕,知道自己跟糖糕擦肩而過,無比得意。
還好自己聰明,哭得及時,不然就跟姐姐似的,被惡搞的名字困擾。
最終還是唐雅君仗義執言,否決了糖糕這個搞笑的小名,取名叫糖糖。
再說水洞村這邊,自從何兆寬再次被送回監獄,按照刑期去服他的有生之年的刑去了,村子里的風氣回歸風清氣朗。
那些在何兆寬的影響下曾經消極怠工的村民,也被暗暗記下了一筆賬,這輩子注定只能做最底層的苦工了。
水洞村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豆棵以前的媳婦夏小芬回來了。
大家對夏小芬已經沒有太深的印象了,只有村里的老人,看著斑白著頭發,一臉愁苦的中年女人,怎么也沒辦法跟那個曾經笑語盈盈的女子畫上等號。
歲月是把殺豬刀,在夏小芬身上表現的更加深刻。
何小西聽說了夏小芬回來了,指示陸艷明把人安排在化工廠那邊上班。
“我知道了,回頭跟擺渡的交代一聲,不讓豆棵出村。”陸艷明說。
“她要是需要幫助,合理的要求你們盡力能幫就幫一下,私人的問題讓她自己解決不要大包大攬,人在咱們這,安全咱們得保證。”何小西吩咐道。
陸艷明掛了電話,品著何小西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陸友湖快言快語:“能有什么意思?讓你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別多管閑事。”
何小西掛了陸艷明的電話,給劉海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做好準備,清算竇磊。
“……你自己也得有思想準備,你給竇磊的錢肯定得算在公款上,這件事揭發出來,一個挪用公款罪你肯定逃不掉,
不過你是被脅迫的,如果能積極退贓應該會減輕處罰,這件事我會安排何大毛配合你,能從竇磊身上把這筆錢擠出來更好,擠不出來村里走這筆賬,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這筆錢算水洞村借給你的,你得幫水洞村賺回來,干不干你考慮考慮,想好了去找何大毛。”
何小西借著這件事逼著劉海洋上水洞村的船。
水洞村缺少一個專業的銷售管理人員,有了劉海洋水洞村將如虎添翼。
劉海洋在辦公室里待了一天,抽了兩包煙,整個辦公室里煙霧彌漫。
魏晨光進了他的辦公室,被嗆得直咳嗽:“姐夫,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
把窗戶打開的大一些,兩只手往外頭趕煙。
回頭看到他姐夫神色不對,也顧不上煙了,坐到他姐夫對面:“那件事事發了?”
劉海洋又抽了一口煙,噴出一口濃霧,點點頭。
也算是吧!一旦他們開始對竇磊發難,竇磊肯定得咬住他。
魏晨光也顧不上管煙的問題了,把門關上:“水洞村那邊怎么說?”
就是水洞村逼著他做決定吶!
劉海洋知道,只要做了,以后就得聽命于何小西了,肯定不會像現在自己當著百貨店的經理還在外頭做著自己的生意來的自在。
劉海洋把煙掐滅,搓了搓臉,低聲問他小舅子:“四人幫倒臺了是不是真的?”
聽命于人倒沒什么,背靠大樹好乘涼!就怕得罪了竇磊,再沒辦法把人一下子摁死,他們可就做了炮灰了。
所以他得打聽清楚,要干也得干得穩妥點。
不僅是為自己,他以自己做餌誘捕竇磊,如果做不到一擊致命,就是投靠了水洞村,水洞村只怕也不會把他當一回事。
劉海洋只以為他對于水洞村的作用就是對付竇磊,他根本想不到何小西看中的是他在銷售上的能力。
何小西要的是一員猛將,而不僅僅是一個僅供犧牲的馬前卒。
所以何小西根本不知道劉海洋會糾結成這樣。
“真的,消息絕對可靠。”魏晨光回答的十分篤定。
“應該是他們那邊也得到確切消息了,讓咱們動手,只要動了手,咱們這些年積累下的東西就得全部扔掉,得從頭開始!”
劉海洋站到窗前,看著樓下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百貨店建在最繁華的街道上,是這個城市的最中心,是地標性建筑,是他許多年的心血。
魏晨光不好多說話,他是想投靠水洞村,在他看來,水洞村的攤子鋪得比這里大多了,比這里有前途。
雖然魏晨光沒說什么,他的沉默也足以代表他的態度,這讓劉海洋拿定了主意。
拿起電話打給何大毛:“老弟啊,有時間咱們聚聚,好久沒聚了!”
“好嘞,我做東。”
跟何大毛約好見面的時間,最后確定一下方案。
這件事都謀劃一年多了,該準備的早準備好了。
他最后確定一下,問魏晨光:“咱們的賬目都做平了吧?”
他的罪名只能是被脅迫挪用公款,積極配合退贓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不會構成犯罪去坐牢。
所以賬目上一定要做得沒有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