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興許我還能去西域看你!”
楚慕說著,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來了從郊外帶回來的名叫素心子的東西,聽那個買給她這個東西的老婆婆說,這個能夠保佑一個人的平安,送給朋友家人都很合適。
當時,她心里的想法就是送給阿散與,因為他老是會被自己的哥哥們暗殺,以前阿散與開玩笑的時候都說,他洗澡都只是用帕子輕輕地擦一下,不敢用泡著,生怕自己泡的正開心,不知道那個哥哥的殺手就把他按死在水里了。
所以,這個東西送給阿散與在合適不過了。
阿散與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楚慕送給他的那個素心子,然后笑道:“我也有禮物給你,這個你拿著,以后你要是想要見我了搖這個鈴鐺跟我說話,我都能聽見!”
其實,這個是當時的阿散與要去安楚當質子的時候,他的母妃鳶微騙他的游戲,但是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他信以為真,每一次難受甚至是想要回去的時候就會搖動這個跟母親說話。
他要走了舍不得楚慕就把這個給了楚慕,希望在遙遠的西域也能聽見楚慕的聲音。
“慕言呀!你要想我喲,就跟我一定會想你的那種想!”
此時的楚慕伸出雙臂,笑道:“抱抱吧!來日再見,阿散與我的好朋友!”
不知道為什么阿散與抱著楚慕的時候,他原本干澀的眼眶突然之間濕潤,原本那么想要離開安楚,如今卻突然生出很多的舍不得了。
他哽咽著笑道:“我要回去收拾了,我走那天你會來送我的吧!”
“肯定會的!”
楚慕說著自己的眼眶也不自覺的就紅了一片,這是她在安楚最好的一個朋友,沒想到最后還是要分離。
阿散與上了馬車走之前還看著楚慕回了府內才安心。
而在阿散與走的那天,他提前走了,沒有通知楚慕,因為他在走之前那一晚發現自己對楚慕是愛慕不是朋友的感情,他害怕看見她自己就忘記了自己還有很多使命,就一個人默默的走了。
“殿下,您真的不等她來了!”
“她來了我就走不了,回去吧!好久也沒有看見母妃了!”
馬車緩緩的走著,而阿散與不知道的是楚慕也早早的就在城樓上看著他了,只是她也不敢下來,她其實很害怕沒有朋友在的安楚,可是她明白阿散與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處理。
她早早的就來了,站在城樓上看著他漸行漸遠,突然好久沒有流過淚的自己,感覺到一絲熱熱的淚水劃過了自己的臉龐。
“阿散與,你可要安全的等我去西域看你呀!”
她小聲說完,看見馬車已經走的很遠之后,才轉身下了城樓,她現在也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希望等到再見到阿散與的時候,他們都做到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而彼時,尋找楚慕的楚贏已經筋疲力盡,他看著空空的護國公府邸,一次次的喊著楚慕的名字。
以前的時候,楚慕還小,他喊一聲楚慕的名字,就會有一聲甜甜的回復,喊著他爹爹。
后來長大了,楚悠教會她除了喊爹爹之外可以叫父親,就彰顯著你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
她偶爾還是會喊錯,但是楚贏卻從來都不在乎。
“我的女兒呀!你到底在哪,我跟你姑姑快要走遍大半個天下了,就是想要找你,爹爹……”他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他很久沒有哭過了,自從自己的夫人走了之后,他的眼淚就變得很少,可是這自從楚慕不見了之后,他就連看見別人家的小姑娘吃個冰糖葫蘆都會哭。
畢竟冰糖葫蘆也是自己的女兒最愛吃的東西,他現在每一天都會買一串放在楚慕的屋子里。
而此時的楚悠端著青梅果子清理干凈丟在酒里,她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的坐在楚贏的身邊。
等到青梅果子都弄完了,楚悠才緩緩開口說道:“哥哥,明天是不是就要去朝廷述職了!”
楚贏點頭,她笑道:“那就去吧!家里還有我在,楚慕會回來的,這丫頭不喝我做的青梅酒就不開心,怎么能在外面呆那么久的時間!”
楚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轉身看著自己已經荒廢了很久的戰衣笑道:“對,幫我把這一身收拾出來,明天我要去帶兵了,我家楚慕最喜歡看我穿著戰衣的樣子,她現在就是在跟我淘氣!”
說著楚悠就拿著這衣裳去清洗了,雖然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是強顏歡笑,但是也只能如此。
剛剛回到這京都的顧焉只是把兩國簽署的東西交了上去,就沒有再去過皇宮,一直都窩在自己的府邸里面,直到這個陳安軍回來他去上門拜訪了一次,就沒有出過門。
這今天陳安軍從朝堂上回來,正好路過顧焉的府邸就進去拜訪一下。
誰知道一推開門就看見顧焉正在院子里面追著一只身手矯健的雞跑。
一路追,然后還沒追到。
“長生,你家公子是不是在這個西域受到什么刺激了?”
長生冷哼了一聲,刺激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公子受沒受刺激,但是這幾天他回來,長生覺得自己格外的受刺激。
要不就是晚上不睡,要不然就是白天不醒來,更過分的是有的時候醒來了,就一定要叫醒還在睡覺的長生!
“也許吧!反正是不太正常就對了!”
等到這個顧焉穩準狠的抓住了那一只雞的時候,陳安軍倒是一個很會拍馬屁的人,上去就是一頓亂吹,說顧焉身手真好,連一只身手矯健的雞都能這么快的收割掉。
這旁邊的長生走近了兩人送給了兩個人一個白眼,自己就走了。
而此時的陳安軍對著顧焉說到:“你這是怎么了?皇上今天都問起來為何你最近都沒有上朝,一直抱病在家,你說你要是真的有重病我還能理解,我這一推門就看見你在捉雞,你讓我怎么跟皇上回復?”
顧焉其實很想要說,就算是皇帝知道了自己就是在裝病,也不會說自己什么。
畢竟,讓自己去西域的人就是他,他難道還不知道西域有什么嗎?
他轉過頭看著陳安軍說到:“我就是想要緩緩,對了你的線人有給你回復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不過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安排的,要是楚慕真的在安楚一定給你找到!”
“你現在就忙這個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等這一段時間過去了,我想明白了,就好了!”
顧焉說完指著自己手里的這只雞說到:“吃不吃,我現在做菜一流!給你弄一碗雞湯喝,反正在家嫂子也不一定給你做!”
“可不是嘛?你嫂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對我更兇了,肉已經好幾天沒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