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不及你情深

第494章:你再亂動,我不保證在這車里會不會對你做些什么

天色漸黑,車里很暗。

沈穆的車開的很穩,又仿佛刻意要將他自己當做不存在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此刻車里寂靜的連墨景深帶著點酒氣的呼吸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人都快貼到了車門上,如果門現在能打開,你是不是連跳車都能做得出來?”墨景深語氣不咸不淡的說著,又因車中太沉悶而隨手又將襯衫領口的扣子扯開了一顆,男人平時扣的一絲不茍的領口下鎖骨性.感而撩人,加上男人微有些低沉清啞的聲音,更是讓人聽起來便本能的心頭一跳。

季暖不看他,別開視線:“我的確沒有坐這輛車的必要,剛才如果不是因為車擋了路,我不好意思在那里磨磨蹭蹭影響別人通行,我也不可能會上來。”

被她硬生生拉開一米半距離之遠的男人此刻轉過眼看她,眸光疏淡幽沉的落在她臉上:“送你回家而己,又不會吃了你。”

這話怎么聽起來好像她才是狼心狗肺不懂好人心的意思?

好人?

墨景深?

他算么?

季暖沒什么表情,看向車窗外,仍然保持貼靠在門邊的姿勢,一點都不想跟他靠近。

忽然,車子到了前方的十字路口,一輛開的疾快的救護車從另一側路口疾馳而來,沈穆連忙狠狠踩下急剎車,季暖只是在座椅最靠邊的位置上坐著,不僅沒有系安全帶,更也的坐的不是很穩,頃刻間就被這緊急剎車的慣性和力度沖的整個人向前狠狠的一撞,腦袋在最靠近的車窗上撞了下,胳膊也在門上狠狠的磕了下,頓時疼的她嘴里低低的“嘶——”了一聲,卻又強忍著只發出一聲后就不再吭聲,只抬起手按了按撞的有些疼了的額頭。

沈穆通過后視鏡看向季暖,一臉歉意的說:“抱歉,剛才忽然沖出來一輛救護車,開的那么快,估計是著急趕去醫院救命的,我不得己才忽然剎了車,季小姐,你沒事吧?”

季暖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抬起手擺了兩下,意思是自己沒事,然后繼續靠在車門上保持姿勢不變。

結果不到五分鐘后,車子又路過另一個紅綠燈路口,忽然車身在路口中間來了一個急速轉彎,季暖還沒反映過來就整個人被從車門旁邊甩了開,還沒反映過來是怎么回事,整個人便斜斜歪歪的向墨景深的方向倒去,她剛意識到這一點正要避開,但受不住這忽然轉彎時的慣性,完全沒辦法控制住身體,瞬間側倒在男人腿上,腦袋亦是不受控制的狠狠的在他下腹處撞了下。

她腦袋下邊現在正壓著的位置……

季暖:“……”

來不及去問沈穆剛才忽然急轉彎干什么,也來不急去問他莫名奇妙把車在市區里開的像是在漂移似的干什么,季暖直接迅速坐起身,從男人的腿上離開,又抬起手將剛剛在他腿上壓亂了的頭發向后撥了一下,僵坐在位置上不動。

墨景深眸色幽深的看著身旁臉色尷尬卻硬是冷著臉不說話的女人,在她剛將頭發整理好后,看著她如今僅僅只是齊肩的半長發,在季暖正準備繼續向門邊靠過去時,驟然抬起手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將人拽了回來。

季暖差點再又撞向他懷里,忙穩住身子向門邊靠去,同時驚詫的看著身旁眸色深深的男人。

“你干什么?”她邊說邊仍然下意識想要往旁邊退,然而胳膊卻剎那間被他握緊。

“咳,不好意思,我剛才忘記那個路口應該轉彎了,差點開過去,幸好后來轉的及時……”沈穆在駕駛位上沒有回頭,也沒再去看后視鏡,只十分敷衍的解釋了一句。

季暖氣結。

沈穆這種混蛋,之前的剎車的確不是有意,但是剛才的轉彎絕對是故意的!

季暖做勢要將手從墨景深的掌心里抽出來,男人卻是直接在她身側翻過身,長臂按住她的肩,便將她禁錮在真皮的車座和他的身體之間,更在季暖目光冷冷的看向他時,他黑眸一瞇,索性直接將按在她肩上的手改為環繞過她的肩膀,直接將她圈.禁在懷里,終于在這一剎那看見季暖眼中的冷淡轉為驚愕,轉為抗拒,可所有的掙扎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按住,反而使得兩人的身體之間靠的更近貼的更緊,她幾乎是就這樣被他半抱著半壓著的按在了座椅上,一動不能動。

“墨景深你要做什么?”車內的黑暗中,季暖的臉色都因為他這樣壓迫靠近的動作而有些發白。

男人一手撐在她身后的座椅靠背,另一手摟過她,將她困在他清冽的氣息之下,垂下眼,以這樣近距離又居高臨下的角度看著她滿是不悅的臉,纖細柔軟的身體在他懷里不停的試圖掙動,他目光幽深一片,低沉道:“下車。”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兩個字不是對她說的。

他是讓沈穆下車。

季暖更是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墨景深!你什么意思?!”

然而沈穆已經非常及時的將車停靠在路邊,再又以著非常迅速的速度從車里消失。

駕駛位的車門被沈穆在外面“砰”的一聲關上的剎那,季暖的整個人心也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兒,車里有第三個人在場是一種感覺,車里只有她和墨景深的話那就絕對是另一種了!

“別亂動,再動的話我不保證在這車里會發生什么。”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淡,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沉沉笑了下,音色卻是低低的:“你知道的,我今晚喝過酒。”

季暖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居然毫不遮掩的表示想要持酒行兇的男人。

她心口一堵。

所以他只因為身上這一星半點的酒氣就想借機耍個酒瘋嗎?

季暖頓時譏諷的嗤笑了一聲,這么久以來她自以為可以在與他相處的時候足夠圓滑和保持應有的距離,但是她沒想到墨景深有一天也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另人發指的地步。

她冷笑道:“墨總,喝幾口酒就能讓你忘記現在被自己抱住的女人是誰,那是不是你現在真的被灌醉的時候隨便扔給你個什么女人你都能上了啊?我憑什么不能動?你威脅我?別說我現在是掙扎,我就算是坐在這里什么衣服都沒穿,你怕是也沒資格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