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樣親了好一會兒,厲南衡的襯衫被她用力扒開,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還沒什么動靜,只是有些稍微的幾分凌亂,長發糾纏在兩人的頸間,幾次都有許多發絲粘在他的嘴邊,男人仿佛很有耐心的在她的發絲上一寸一寸的吻過。
就在封凌與男人在床上擁吻不知多久,厲南衡已經蓄勢待發等不及她脫衣服,干脆伸手就要去扯下她褲子的時候,封凌忽然睜開充斥著曖昧迷蒙的眼睛,陡然一把推開了他,再又直挺挺的在床上坐起了身。
厲南衡被她這猝不及防的一推,毫無防備之下還真的就這么倒在了床上,猛地抬起頭就見封凌那一副大夢初醒似的表情,心下咯噔一跳,這么快就醒了?
“不行。”她坐在那,忽然說了兩個字。
看著她那認真的神態,厲南衡坐起身,襯衫敞開,大片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之下,就這么看著那一臉莫名的女人。
“我還在生氣,不能跟你這樣。”
還好,不是忽然之間就醒了酒,只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不能這么隨便上.床。
厲南衡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低頭看了眼自己褲子那里遮擋不住的明顯的變化:“老子都被你撩成這樣了,你忽然說你還在生氣?”
封凌不去看他,仿佛沒聽見似的轉身就要下床。
媽.的,他現在這樣,她要走?
厲南衡現在哪能這么輕易放她走,出于慣性的抬起右手就要去將她給抱回來,結果封凌卻像是觸電了一樣的一把推開他,這出手太過用力,一手直接拍在了他手臂的紗布上,一瞬間疼的厲南衡一時間沒憋住,直接痛哼了聲。
忽然聽見他的痛哼,封凌才猛地又轉回頭看他,見她還知道關心自己,厲南衡直接就這么捂著那條手臂側倒在床上,仿佛痛的直接在床上蜷縮了身體似的在那里不停的喊:“啊呀,好疼……好疼……疼死了……好疼……”
聽見他一直在喊疼,封凌本來剛剛一副“絕對不能再被他碰”的面部表情逐漸變成微微的憂色,趕緊向四周看了看,找到床頭燈的位置打開了床前邊的壁燈,借著這點光亮果然看見他手臂上的紗布上面仿佛是又滲出血了,這點血驚的她趕緊過去想要拉一拉他的手。
結果她還沒碰到他手,男人就將手縮了回去,繼續抱著他那條胳膊倒在床上呼疼。
封凌眼里的擔憂更明顯了,她估計是忘了他手臂上這條紗布還是她才剛剛幫他包扎的,醉酒后的她記憶錯亂到也不知道究竟以為他這手是怎么傷的,但是這會兒看起來的確是很擔憂。
厲南衡叫了一會兒,轉頭看見她這表情,又于心不忍了,索性坐起了身,隨手攏了攏剛剛被她親手扯開的襯衫,慢條斯理的用襯衫的袖口將滲出些血跡的紗布遮蓋住,看著她:“還走嗎?”
封凌悶悶的看著他,又看了眼他的手臂,像是不敢靠近,但是又擔心他的手臂。
“愣著干什么,我現在抱不了你,你自己過來。”他說著,又以下巴指了指床邊:“坐下。”
封凌看了他兩眼,然后重新坐下。
厲南衡穩穩自己的情緒,再又瞥了眼下身那位置,微嘆了聲,挪身過去也坐在她身邊,低眸看著她那安靜的模樣:“忽然間想起自己還在生氣,所以就要避得我這么遠?你這原則性是不是強的有點過份了。”
封凌仍然沒說話,只是眼神不時的瞟著他的手臂。
“怎么?心疼了?”他低笑著問,嗓音里還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卻因為這會兒語調溫柔而又仿佛帶著蠱惑之意。
“不在基地也好,省得總是受傷。”她坐在那兒,看著他的胳膊,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只是在喃喃自語:“你打架的時候也總是習慣用手臂去格擋,所以你全身上下除了偶爾一些槍傷之外,就是手臂傷的次數最多,有幾次手差點都要廢了。”
聽見她忽然說這些,厲南衡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穿著女裝在酒吧里,那個即將被我們圍剿的團.伙忽然開槍,差點傷到我,你忽然把我護住,當時你也是這里被子彈擦過,流了很多血。”她喃喃的說著。
“可那時候我還是個男孩子。”她繼續又說。
提到這件事,厲南衡直接笑嘆了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老子被你給掰彎了,再又被你給硬生生的掰直了。”
“哦。”封凌又看了看他,再又看了看他褲子下邊仍然支起來的那處小帳篷:“什么是彎的?什么是直的?”
厲南衡:“……”
看在她這一副當初就沒太明白,現在難得有點求知欲望眼神,厲南衡扯過被子過來蓋在自己的褲子上,免得再被她盯出邪火來,一本正經的教育她:“你當初就不該扮成男人混進基地里,如果當初你進基地時我知道你就是在孤兒院里的小姑娘,或許我直接就會破例收了你,畢竟你身手和敏捷程度都可以,規矩是死的,人是活著,我可以改規矩,但你不能騙人,知不知道自己女扮男裝在基地里那么多年,幾千個兄弟都被你騙了過去,我也被你蒙蔽了好幾年,整個基地里的人都在你的影響下活的像是幾千個蠢貨,你很得意?”
厲南衡的語氣聽起來仿佛是嚴厲的是責備的。
封凌看看他,再看看他的手臂,然后再看看她自己的手,仿佛忽然醒悟自己當年到底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在那么多男人的地方裝成男人。
見她這眼神,厲南衡表情嚴肅的教訓道:“記起自己當初在基地里坑蒙拐騙的有多過份了?我罰過你沒有?最后都還是護著你,你就沒想過自己當初一句接著一句的謊話有多惡劣?”
聽見這話,封凌在床邊坐的更端正了,低下頭,顯然是一副自己知道錯了,正在虛心受教的模樣。
從來都是這女人一本正經的擺著冷臉對一切都不屑不顧,也就是在她喝了酒之后才能這么又萌又乖的任他欺負。
厲南衡抱著手,仍然一副嚴肅臉的瞥著她,其實忍笑已經忍到了快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