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就是這樣。
他明明不喜歡你,卻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帶給他的便利與寵愛,占盡好處之后還要擺出一副我不稀罕你對我好,是你自己犯賤非要對我好,我能怎么辦的嘴臉。
現在對他不好了,他又是接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他母親的算計,是原主非得嫁給他,那他冷落原主也是應該的,畢竟影響了他與心愛之人的感覺,強行嫁給他,于他而言也是場無妄之災,躺槍了!
可問題是,原主難道不無辜?
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就活該毀在你母親手里嗎?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那個底氣說自己無辜,成婚幾年來,鳳千榮借著原主娘家的勢力,給自己培養勢力,暗地里拉攏人心,否則他也不能說造反就造反。
皇權之下,沒有足夠的勢利你能培養出自己的勢力?
更別說扶持鬼魅與飛鴿這兩大組織了,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勢!
該拿的好處,他一點沒少拿,凌一白還不知道他借著自己的勢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到頭來還要擺著一張嫌棄的嘴臉,怪原主倒貼,說原主哭著求著要嫁給他。
吃軟飯把翅膀吃硬了,他有臉嫌棄原主嗎?
再說他母親,母債子償,鳳千榮哪有半點無辜?
一想到原主被無辜牽連,清九就想抽死他,連他媽一起抽死!
鳳千榮被抽中腦袋,整個人懵了,反應慢了半拍,行為動作也變得很遲鈍,不論他怎么躲,鞭子都會落到他身上,可是再遲鈍,他也能感覺到有什么事情不了樣了,落在他身上的鞭子一鞭更比一鞭重,鳳千榮也有點想不通,不知道她好好的為什么會發瘋。
眼看著鳳千榮果露在外的皮膚不管是臉上還是脖子上,抑或雙手,都布滿了斑駁鞭痕,綠漪和紅袖眼中冒著光,忍了那么久,主子終于爆發了!
“哪怕你求到父皇與皇祖母面前,本王也要休了你!”鳳千榮威脅聲不斷。
清九冷笑,怎么也輪不到他來休。
“你有這個資格嗎?寵妾滅妻很得意是嗎?捧著庶子,打壓嫡子,你很得意是嗎?!”她說一句又抽一鞭子,打完這幾下,索性話也不說,只是不停地拿鞭子抽打他。
原主不是那種無依無靠任人拿捏的正室,她有娘家有靠山還有手段,哪怕榮王再寵愛顏落雪,也不能將王府交給她打理。榮王府被原主攥在手里,正院更是把持得跟鐵桶似的。
側妃被關在里面打了一頓,無人敢來幫忙。
現在榮王也被打了,正院的人都假裝沒看到。
只怪他太過心急,只帶了一個人就敢闖正院。
他那個隨從早就被紅袖打成豬頭了。
小天使說:這兩個貼身侍女萌萌噠!
過了一會兒,鳳千榮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他的心腹和貼身侍候的太監帶著一群護衛姍姍來遲,得知他家王爺進了正院,一行人匆匆過來找人,可惜他們的主子跟條死狗一樣暈倒在地,渾身都是斑駁的血跡。
正院里面,清九對綠漪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我們回鎮國公府!至于東西……”她語氣一頓,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讓我爹帶人來給我搬!”
讓凌一白出面,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作為一個女兒奴,女兒被欺負了,他能坐得住嗎?
綠漪也不多問,馬上去召集人手,自己人肯定要帶走。
外面的人都快急瘋了。
王妃撕破臉皮打了顏側妃,王爺來找她算賬,進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情況。榮王的貼身太監小明子道:“讓開!耽擱了王爺的大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
正院的人也很硬氣。
“明公公言重了。是王爺親自吩咐,他找王妃娘娘有要事相商,讓小的們把守院門,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入內。小的們只有一顆腦袋,都很惜命,當然是以王爺的吩咐為先了!”
他們才不會說榮王在院子里挨揍呢!
小明子冷哼,“當真不讓?”
“王爺的吩咐,小的不敢違抗!”
小明子冷著臉,一字一句道:“來人,給我開門!”
正院只有四個人看守院門,小明子這一行卻有十二個護衛,他們想攔都攔不住,“放肆,誰敢在此撒野,王爺與王妃娘娘怪罪下來,看你們誰擔當得起!”
小明子道:“開門!請王爺出來!”
護衛們正準備強行撞門,正院大門忽然開了。
清九牽著小齊齊就門在門口,冷眼看著外面的人。
小明子愣了一下,再俯身行禮:“見過王妃娘娘,小公子!”
清九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看來是本王妃對你們太仁慈了,把你們縱得什么阿貓阿狗都想踩正院一腳。來人,把這狗奴才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清九微微側首,視線落到右后方的紅袖身上。
“王妃娘娘請息怒。刑部林侍郎有要事找王爺,奴才怕耽誤了王爺的大事,并非有意冒犯王妃娘娘,還望娘娘恕罪!”小明子臉色平靜,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心里卻有一絲古怪的感覺。
王妃出來了,那王爺呢?
不用清九開口,紅袖已經帶著人沖了出去。
“呵,看你們這來勢洶洶的樣子,分明是來鬧事的!”
這邊紅袖想拿下小明子,那邊小明子后退兩步,被那些護衛護在中間。
小天使嘖聲道:真的很有意思,榮王那個當主子被打,身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反倒是這個奴才很有派頭啊,小九兒,你看看他長得一臉陽剛,我懷疑他是個假太監!
小明子神色從容,用一種看跳梁小丑的眼神掃了紅袖一眼。
“王妃娘娘,奴才是王爺的人,就算要罰也要王爺開口。”說著,他又重復了一句:“刑部林侍郎有公事找王爺,還請王妃娘娘通融一下,容奴才稟報上去!”
經小天使一說,清九的注意力也落到小明子身上。
越看越覺得古怪,他的姿態太過從容,不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