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寵II

第二十六章 有意思

傅南是傅勛從**國一個小鎮上找回來的,傅南也向傅勛講述過這些年他的遭遇。

其中顛沛求生的辛酸,真是讓聞者落淚。

傅勛剛接回傅南的時候,傅南表現的十分拘謹畏縮,似乎不太敢相信傅勛就是他小時候的那個哥哥,對傅勛的畏懼和戒備,時時刻刻都印在那雙水亮的眼睛里,看著著實令人心疼。

傅勛推掉了全部工作陪伴傅南,和他聊小時候的事情,彼此熟悉,相互交心,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傅南也終于對他完全敞開了心。

傅南很高興的在傅勛的床上躺下,在傅勛也躺下后,他微微挪身,側著身靠近傅勛,額頭就輕輕抵在傅勛的身上。

“這些天總是做噩夢....”傅南低聲道,“每次都是到后半夜才睡著。”

“是因為過去的事嗎?”

“嗯,很多,就是哥當年離開江家之后的一切。”傅南低啞道,“我好害怕,哥,你...你會不會有一天又突然不要我了。”

“絕對不會,當年我離開江家,只是想變強后再接走你,從未想過不要你,只是等我終于有機會接你走的時候,卻得到消息說你已經....”傅勛輕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將傅南摟在了懷里。

“當年的絕望,我再也不想經歷了...”傅南輕聲道,“現在有哥你保護我,我什么都不怕了。”

“當年是哥沒有能力保護你,但是現在,我不可能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傅勛溫柔道,“我曾答應過母親,會保護你一輩子,小南,相信哥...”

傅勛撫了撫傅南的頭發,“如果覺得睡在這里能舒服一些,那以后就跟哥睡在一起。”

傅南“嗯”一聲,身體貼的傅勛更近。

過了一會兒,傅南又低聲道,“哥,你以后會結婚生子的,對嗎?”

傅勛一愣,臉色有些復雜.....

傅勛不知以怎樣的方式告訴傅南,他是自己心里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傅勛心里真正想要的,就是跟他傅南過一輩子,只是傅勛擔心傅南對自己只有兄弟之情,若是這樣,他自然也不會表露心意,一輩子就做傅南的兄長,永不過界。

這個時候,傅勛還不想讓傅南知道自己的想法,否則此刻睡在一起,都會被認為心機不純,其實事實上,此刻抱著傅南他也清心寡欲,雖然精神上將傅南當作是終身的伴侶,但生理上對傅南還沒有那方面的沖動。

傅勛感覺這是因為自己的自制力極強。

“這對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傅勛道,“而且就算我結了婚,你依舊是最重要的存在。”

“那哥不可以喜歡我嗎?”傅南仰著頭,突然含淚霧的沙啞道,“我想跟哥永遠在一起,不論是以兄弟的名義,還是以愛人的名義,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好。”

傅勛驚愕的看著傅南....

他沒想到傅南的心意也是如此。

“哥。”

傅南哽咽的叫了一聲,將瘦小的身體完全沒入傅勛的懷抱中,小聲哭著道,“哥會厭惡我嗎,因為...因為我喜歡男人,喜歡哥....分別的這些年,我腦子里就只有哥的影子,哥是我全部的幻想....”

傅勛苦澀的笑了一聲,他雙手捧住傅南的臉頰,深情道,“小南,你知道哥現在有多高興嗎....”

他對傅南的那份喜歡,終于不需要背負任何罪惡感了....

傅勛摟著傅南睡了一夜,但并未做什么,有些事他還是想再等些日子,至少現在,即便是親吻傅南,傅勛心里都會涌起一陣莫名的罪惡感。

還是因為團聚的過于突然,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這份驚喜。

**市,正在參加一場慈善晚會的顧深澤,收到了一條信息。

看著信息內容,傅深澤的唇角揚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金碧輝煌的會場大廳,盡是精妝華服的商政界名流,傅深澤在其中更是極具份量的存在,雖然聲名顯赫的傅家不是他掌權,但他深受傅家掌權人傅振的信任,且手握的勢力,在**這個國家,也僅次于兄長傅振。

各圈各界早有流言,傅振最后的位置未必會傳給與他不和的獨子傅勛,很大可能會落到傅深澤手上。

傅深澤也早就成為**上流圈中人人攀附巴結的存在。

晚會中場的時候,傅深澤的一名手下快步穿過人流走到傅深澤身旁,而后偏頭附在傅深澤的耳朵低聲說了些什么,傅深澤眉心微蹙,顯的有些疑惑。

傅深澤和正在交談的兩名商人微笑頷首,隨之便轉身離開了觥籌交錯的大廳,跟手下來到了一間晚會為貴賓準備的私人休息室。

“塞利的死真和傅勛有關?”傅深澤面無表情道,“塞利是傅勛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傅勛怎么會動他?”

“從塞利的幾個手下口中刑問出,塞利在中南市的時候看上了傅勛的一個情.人

,離開的時候把人偷偷擄掠到了船上,事發后那個人便不見了。”手下有條不紊道,“....屬下在中南市調查過,那個人已經平安返回.....”

“你是說傅勛為了一個情人除掉了一個合作伙伴?”傅深澤輕笑一聲,“這可不是他的作風...知道他那個情人的身份嗎?”

“據調查,那人名為江非,傅勛年少時生活在江家,這江非便是江家主人江海宗之子。”

傅深澤眉心冷蹙,神情更加冷峻,幾秒后才若有所思道,“原來是他,既然是這樣,傅勛應該恨他才是,以傅勛的性情,殺了他都有可能,怎么會把他收做情人。”

“目前也已分開,屬下猜測這個江非,應該也和傅勛過往的情人沒什么區別。”

“未必那么簡單...”傅深澤眼底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把該恨的人收做床伴,連除掉塞利都有可能是為了他,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