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佳茗只覺得全身舒坦極了,因著已經是中午時間了,該是用午膳了。
佳茗讓紅桃去大廚房將自己的份例端了過來,這次的是鍋燒鴨子,很是美味。
吃完午膳,佳茗兩眼無神地望著窗臺外面,很是覺得無聊。
唉!若是能像在家里一樣,認她侍弄植物就好了!一連兩天沒有用過體內異能侍弄植物的佳茗,很有些坐不住了。
可不行啊,這是四爺府,做什么都要經過批準才行。
唉!佳茗再次無聊地嘆氣,她瑩白的手指捻起一塊點心,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
眼角余光瞅見紅桃熟稔地裁剪布料后,她忽地有了主意:“紅桃,幫我把繡筐準備好,有些無聊啊!”
紅桃聞言,雙眼立即亮晶晶的,“還是主子你想得周全,是得給爺繡幾個荷包。”
這個主子會爭寵,太好了。
主子得寵,她們這些下人也能更有前途。
佳茗聞言,捻起點心的手一頓,臉色一僵,干干笑道:“我許久沒動針線活了(才怪,幾天而已),手有些生,一下子有些做不好,先不給爺做,還是給我弟弟他們做幾個找找感覺吧!”
紅桃沒出聲,還真以為主子是手生的緣故,不好將做得不好的荷包給爺。
也是,主子爺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她利索地行動起來,將剛剛主子做針線活用到的東西拿了過來。
佳茗將手里捻著的只剩一口的點心,迅速放進嘴里,又端起茶盞喝了茶后,接過繡筐,認真做起針線活來。
不過在,這么一下午都做著針線活,還是有些無聊。想著以后她天天做針線活,哎,這日子,可這么混過去啊!
家里的時候,佳恒和鄂林總要外出上學,而她也經常一個人在家呆著,但是,他們回來后,總會和她聊些外面的事情。
對了,可以和紅桃聊聊。反正,她目前挺可靠的,又是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說不定多聊聊,互相促進感情呢!
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佳茗此刻頗有些說干就干的風格。
“對了,紅桃,京城里有什么新鮮事兒?”
女人們,大多都喜歡八卦,佳茗是,紅桃也是。
這不,一聽到新鮮事兒這詞,紅桃也是興致勃勃,一臉八卦樣:“說起新鮮事兒,還真有好些。”
佳茗雖然也很八卦,但她一向臉部表情控制能力出色,一點也看不出此刻她八卦的興味來。
“說說。”
“昨個夜里,城西那邊的王家失火,將大半個王家給燒沒了!要不是附近的人夜里還算警醒,怕是都要連累他們家也要被燒沒了。”
“城西王家?失火?”佳茗瞪大雙眼。
不是吧?城西王家,不會是那個城西王家吧?失火?
一下子,紅桃就提起了佳茗的興致,城西王家可是她的重點關注對象。
“是的,聽說那家的三姑娘給燒死了,對了,就是那個家里經營公仔布偶以及肥皂香水的王家。”
佳茗一聽,就知道被燒死的王家三姑娘,指的是那位穿越女同仁王雪珍。
她有些發暈,那穿越女,竟然就這么死了!那劉若莞不是說,穿越女有光環在,一般不會輕易死亡的么?
呵呵,她也是醉了!傻了!那劉若莞的記憶,許多不靠譜的,自己竟然還這么想!
佳茗心里搖搖頭,告訴自己,以后要堅守自己內心,絕對不能被劉若莞不靠譜思想侵蝕內心。
至于那位穿越女同仁的死亡,佳茗沒什么感覺,一陌生人而已,末世死人她見多了。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新鮮事么?”
佳茗手上針線活不斷,看樣子,很明顯,一邊聊天,一邊做針線活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
紅桃聞此一問,抿嘴一笑:“當然有了。”
“就是zlq完顏都統府的事兒,他們家大阿哥,聽說才比納蘭容若,詩詞一絕,聽說還得了皇上夸獎!”
原來是那個種馬穿越男!佳茗心下了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完顏如海,這個穿越男,在家里時,聽佳恒和鄂林說起他的詩詞時,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穿越的了。
沒辦法,那些詩詞,都是紅樓夢里還有清雍正以后的詩詞。
佳茗覺得這人真厲害,竟然能將這些詩詞一一記得,就憑這,即便知道這些詩詞不屬于他,她也沒有很鄙視他抄襲。
實在是想她,只是對這些詩詞有印象而已,絕對做不到完顏如海那樣記得牢牢的。
被夸贊記憶里好的完顏如海,此時無比的幽怨地看著腦海中的搜索引擎,很是郁悶。
哥可是穿越男,有金手指很應該,但是,金手指你能不能給力點,只限制查閱古文詩詞賦是怎么回事?
哥要實力,要強大,要……要做文人,但不要做弱雞!
提到完顏如海,因著又是穿越者同仁的緣故,佳茗也有些興致。
但畢竟,這人跟她沒什么關系,也沒有什么接觸,比起有過一面之緣的王雪珍,她對他不算特別感興趣。
但還是接口道:“你說他啊,我也有耳聞,據說風流倜儻,很得女子喜愛?”
不然,這聊天還怎么聊,任由紅桃一個人在那里一個人張嘴不成!那樣太打擊她八卦的積極性了,簡直就是以后沒得聊的節奏。
紅桃有些訝異:“主子,這你也知道啊!”沒成想,原來自家主子也是個八卦的,她嘴角不禁抽了抽。
佳茗很無語,“你主子我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怎么可能不知道。”
呵呵,紅桃當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過,他最近變畫風了,很是癡情起來,說是有喜歡的人了,不要家里包辦親事。”
畫風?這是什么意思?紅桃一雙眼睛頓時迷糊起來。
一臉平淡說著八卦的佳茗,內里一點都不平淡。
這不,連一直避諱著,注意著不說現代語的她,竟是將“畫風”說了出來都沒反應過來。
“對了,這兩天,情況怎么樣了?”
被佳茗這么一問,紅桃那點對于“畫風”的糾結,一下子就被丟到了一邊,再也沒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