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天策的尸體到地死不瞑目的畫面。
一屋子舞女落荒而逃,紛紛“砰——”的一下打開了殿門,驚叫著竄了整個宮內!
“這,是怎么一回事?”
火域王正負手而立于太極殿外,見門一開,死的死,逃的逃,活捉的被活捉,似乎驚呆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瞧著稀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高喊道——
“有刺客!活捉有賞!”
“有趣了,賊喊捉賊。”
姜芷歌趴于屋檐之上,早就看穿這火域王根本跟這董憶兒乃是一伙的,只怕此番紆尊降貴前來,是為了救人。
“我看著,也是這么回事兒。美人兒好眼力。”
七遠的聲音忽然在姜芷歌身后響起,嚇得她一驚,差一點滾落下了屋檐,好在七遠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幸免于難。
“七遠,你來湊什么熱鬧。”
姜芷歌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七遠,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腳步比那鬼還要輕。
“有熱鬧,當然要來看看咯。更何況,還是這么大的熱鬧。”
七遠磕著瓜子,諂媚地朝著姜芷歌一笑。
“不必勞煩火域王了。該抓的人,已經抓住了。不知火域王此番帶兵深夜前來太極殿,可是有何指教?”
天狼心里亦跟個明鏡兒似的。
這火域王,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哈哈——是這樣的,實不相瞞,小女失蹤已久,不知陛下是否見過小女?有人告知本王,她曾在天土之原郊外崖頂出現過。不知,在座可有人見過?”
“我見過公主!”
董憶兒見救星來了,自然討了個救命的稻草,趕緊順著火域王的話茬便往下接。
“哦?你見過芍藥?可有證據?”
火域王明知故問,仍然跟葉笙笳和天狼打著啞謎,似乎初次見董憶兒一般好奇地問道。
“是!我還知道她跟誰走了。目前在哪兒!”
董憶兒也不是個吃素的,一下子便戳中了火域王的痛點。
想必,火域王此時還未得知芍藥跟荒蕪去了哪兒,她這般一說,火域王就算不救她也得救了。
果然,火域王的眼中掠過一絲驚喜,然后又是一陣遲疑,似乎十分為難地向天狼行了個禮,緩緩說道:“陛下,本王不知此女犯了什么罪勞煩陛下您大動干戈。本王可否為此女子請個情,將她暫時討去問清楚小女的去向后,再交由您處置?”
“根本就是想救走她。哪里還有然后。這老狐貍,嘴上一套,做著又是另外一套。”
姜芷歌忍不住在屋檐之上吐槽著。
還不忘翻了翻白眼。
“美人兒說的有理。”
七遠在一旁看得心不在焉的,索性最后專心剝起了瓜子。
“你都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就說什么有理。”
姜芷歌朝他看了一眼,咕囔著說道。
“美人兒說的都是對的。”
七遠咧嘴一笑,笑得沒心沒肺的。
“若我們不交出此女呢?”
葉笙笳見來者不善,還振振有詞,本想給火域王面子不想弄得兩洲之間太僵,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插了一腳。
“這位想必就是名動五洲的天金之城的皇上——葉笙笳?”
火域王耐人尋味地看了一眼葉笙笳,一笑十分恭敬地緩緩問道。
“不敢當。”
葉笙笳負手而立,側頭等著火域王的回答。
“看來,各位都是硬脾氣。那本王為了愛女,只有得罪兩位陛下了。”
火域王的目光一寒,晃過了身后的精兵,一個眼神閃過,精兵立刻出動,迅速便將整個太極殿圍了個嚴實!
“哈哈!火域王好排場!救個婢女,還這個排場!令在下佩服佩服!”
天狼仰天一笑,目光亦一寒,冷冷又說道:“火域王,這里是天土之原,不是你的天火之域。豈容你放肆!你若不收兵,我便立刻殺了這婢女,你我兩敗俱傷也無妨!”
“天狼陛下若是下了必死的決心,那我也無可奈何。只是,我只不過失去了一個婢女,而你,卻有可能,中毒慢慢死去。你那酒中之毒,怕是這天下,無幾人能解。”
火域王目光冷冷,蒼老的面龐之上寫滿了算計,令人望之生厭。
“天狼陛下的毒,無非是迷迭加黃酒,看似黃酒作藥引將迷迭發揮了極致,又與陛下血液相克,實則好解的很。只需,木香加大黃順氣泄之便可。何簫可有說錯?”
何簫緩緩上前一步,說起解藥的藥方,信手拈來。
“你怎會知!”
火域王一下子有些失態,畢竟,他手中的一個籌碼,丟了。
而與此同時,屋檐之上,正在耐心剝瓜子的七遠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咦——”了一聲,似乎對何簫十分感興趣地湊了過去,推了推姜芷歌,嘬了一口瓜子,問道:“美人兒,此人后背之上,是否有蛇紋胎記?”
“你有病吧!我怎么知道他背上有什么!真的是……”
姜芷歌臉一紅,別過了頭去,白了七遠一眼。
“嘖嘖嘖——人家把你都看光了,你卻連人家的后背都沒看到,真可惜……”
七遠砸吧著嘴說著姜芷歌聽不懂的話,引得姜芷歌一陣低吼:“再吵,就把你扔下去!”
“閉嘴。閉嘴。來,騰個地兒,我也瞧瞧。”
七遠無恥地擠到了姜芷歌旁邊,津津有味地瞧了起來。
可,姜芷歌總覺得,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何簫身上。
難不成這七遠是個GAY?
姜芷歌一個激靈,搖了搖頭。
“火域王此話,便是說明何簫猜對了。那么,若您的精兵一動,我們,三人,未必會命喪此處。您乃一州之主,可是思量妥當了。”
何簫四兩撥千斤地說道,絲毫不畏懼火域王的威嚴。
火域王以戒備的目光掃了幾人一眼,心知幾人功力并不低,若是強行帶走,怕是自己也討不到什么便宜,不如棄車保帥。
于是他眼珠子一轉,仰頭便哈哈一笑道:“各位說的哪里話!本王不是見太極殿生變,怕是有人不懷好意傷到了二位陛下,這才派兵親自前來保護二位陛下!這么看來,二位陛下并無大礙,那本王,便也先行告辭了。”
說罷,火域王給了董憶兒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便甩手撤兵離開了。
剩下董憶兒在他身后悲涼地怒吼著:“火域王!你忘恩負義!明明說好若有變你便帶我出去!我看你怎么回去交差!放開我!”
“你喜歡,怎么個死法?”
天狼冷冷地看了一眼董憶兒,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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